“小子,好大的口氣,還想查我爹?”王三別看被人控制了,但依然張狂的很,“看什麼看,等我爹的人一到,就把你們全部抓進大牢,哼,小子,到時候我就在你面前乾死你媳婦,哈哈哈哈哈……”
“啪啪啪……”他沒笑完,就被李鬆益給扇成了豬頭,這小子真的是夠不開眼的,他面前之人乃是西域的至高主宰,他要那啥的女子乃是主宰的戀人,丫這是自己趕着去投胎啊。
旁邊勸李路趕快離開的酒樓老闆則是直接傻了眼,天啊,這些外鄉人難道真不怕疏勒王?“幾位客官,你們趕緊走吧,要不他爹的走狗一來,不但你們走不了,小人的酒樓也怕是保不住啊……”有些乾瘦的老闆連連向李路作揖。
“呵呵呵,老人家,莫怕,不過一個小小的縣尉而已,在我夫君眼裡還算不得什麼……”武媚見老闆是個老實人,就開口安慰,她的話還真不錯,小小的縣尉和西域的至尊根本就是雲泥之別。
“這位小娘子,看你和你丈夫也是有身份的人,不過你們也應知道強龍難壓地頭蛇,就算你們背景比他們王家大,可這畢竟是在疏勒城……”老闆剛說到這裡,就聽得酒樓門口有人喊道,“是哪個不開眼的拘了我們王公子?”
李路拿眼一瞧,原來一個捕頭領着十來個衙役出現在了酒樓門口,開口的正是那捕頭,這廝長得倒是五大三粗但怎麼看就是一個土匪樣,就跟地下交通站裡的警備隊黃金彪黃隊長一樣,一看就不是好人。
“哎呦呦,劉五,你可來了,還不趕緊把這羣外鄉人給我拿下?”王三這時候儘管還被幾個錦衣衛押着,但是看着自己人來了,就死命的掙扎,同時跟那個叫劉五的捕頭下命令。
李路“啪”的一下展開自己手中的摺扇,緩步走出來,沉聲說道,“什麼時候,一介白身,也能命令公門了?王三你官居何職啊?竟能給公門的人下命令?”
“你管我什麼職務呢?我爹是疏勒縣尉,這疏勒城就是我們王家說的算!!劉五,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把他們給我拿下?”王三一臉不屑的看了下李路,“小白臉,等到了大牢裡,小爺不僅要玩你的婆姨,還要玩你,瞧你長得也跟娘們似得,想必玩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
王三剛說完,劉五還有那幾個捕快這才注意到,他們面前的這個男子,長得挺不錯啊,嗯,都快跟得上衙門裡供奉的那位王上的塑像了,他們卻不知道,在他們面前的這個男子,就是他們整理日糊弄的那個王上,之所以他們看不出來,那是因爲李路微服私訪,是化裝了的。
劉五他們幾個又看向一旁的武媚,哎喲,怪不得自家小少爺動心呢,這小妞長得真好看啊,如花似玉,傾城傾國,美豔逼人,這些話兒,都不能形容她的美麗,要是小少爺玩膩了,賞給自己,自己寧願一個月不下牀,變成人幹也心甘情願啊。
還有這個小白臉,這傢伙怎麼這般好命,竟然娶到如此美人?不過,這傢伙的好運到頭了,只要進了大牢裡,從此就從人間消失了,嘿嘿。
“給我拿下!”劉五劉捕頭一聲吆喝,他手下的十幾個捕快立時抽出腰刀威嚇李路他們,唰的一聲,李路合上自己的摺扇,然後用摺扇指着劉五,同時臉上卻充滿笑容,“劉捕頭是吧,你只聽一面之詞就下令抓人?”
劉五嘿的怪笑一聲,“小子,你有意見,有什麼意見去跟我們家縣尉大人講吧!”
李路笑着搖頭,看來疏勒的衙門成匪窩了,弄不好,這疏勒城從疏勒知府到普通衙役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他懶得跟劉五這些人磨嘰了,當下輕咳一聲。
所有錦衣衛同時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連發手弩,對準了劉五和那些捕快,而早就靠近的劉五的李鬆益更是突然箭步衝前,一把扣住劉五的脖子,冰涼的手指捏住了劉五的喉嚨,陰笑道:“劉五,想不想聽聽自己喉嚨被捏碎是啥聲響?”
“你們……膽敢殺官……想造反不成……”劉五嚇得魂飛魄散,兩腿發軟,不過,嘴裡兀自強硬。
“死到臨頭還嘴硬?”李鬆益可是半點不客氣,噼噼啪啪的扇了劉五幾記重重的耳光,直扇得他滿嘴血泡,門牙鬆動。
別看王三是不無學術的紈絝子弟,但是眼界那可比劉五高多了,看到眼前數十隻明晃晃的弩箭指來,他頓時嚇得面無人色。
手弩這東西,不管是在中原還是西域,都是是軍隊的制式武器,別說普通人了,就是捕快,就算劉五這樣級別的捕頭,也沒有配備手弩的資格,眼前這些人卻是清一色的手弩,不用想這些人的身份,只怕很不一般,來頭之大,即便是常駐疏勒的知府大人也招惹不起,今次可真是倒了大黴了。
王三很想逃跑,可他知道別說自己不會武功,就是會那種傳說中的輕功,那也快不過弩箭,還是老老實實任人宰割吧,剛纔還囂張無比的王三這會兒是半點也不敢亂動。至於劉五手下那十來個捕快在數十支手弩的威逼下,都乘乘的繳了械,不過,他們還算得到優待,坐在酒樓的大堂內,幾個店夥計還奉上了茶水。
李路折騰出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疏勒城的幾個大人物,最先趕來的自然是王三這小子的老爹,疏勒縣尉王永富,他在趕到之後,倒吸一口涼氣,不開眼的小兔崽子究竟是給老子惹了什麼人啊?難道惹上從中原來的公子哥了?還是惹到碎葉那邊的大人物了?
“幾位,幾位,感情你們是軍方的兄弟啊,呵呵呵,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不管怎麼樣,先陪着笑臉保證沒錯,王永富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他向李鬆益他們堆起了個難看的笑臉,然後說道,“兄弟是這疏勒城的縣尉…….”
“誰和你是一家人?王永富是吧?你就是那個狗屁的疏勒王?”李鬆益拿眼瞥了眼王永富,“就你這熊樣,也敢叫疏勒王?”
“不敢,不敢,都是道上的朋友亂叫的……”王永富陪着笑臉,“敢問,你們,你們是哪路的神仙啊?”
“鬆筠,不要和他囉嗦,直接把他給孤拿下!”就在李鬆益剛想擠兌王永富幾句的時候,酒樓裡傳來了一個霸氣十足的聲音,李鬆益他們“喏”了一聲,然後就把王永富還有他的隨從一塊給擒下來,王永富這會兒可是被那句話給嚇得魂飛天外,孤這個字,就說明裡面乃是一位王爺,不管是中原的王爺,還是碎葉的那一位,在人家面前,他王永富就是個臭蟲一樣的存在。
等到王永富被帶到裡面,一看已經卸去僞裝的李路,一下就癱在了地上,我的娘哎,怪不得那麼霸氣,原來是碎葉的那一位來了,這下完了,完了,全完了,小兔崽子把老王家算是送進了鬼門關。
“爹,爹,你快救我啊,救我啊…..”見自己老爹來了,王三頓時來勁了,“小子,你快放了我,要不然…..”他話沒說完,就看到已經卸去僞裝的李路,王三的話戛然而止,這個人好熟悉,他怎麼和衙門裡那尊塑像一模一樣?
“混蛋,那是王上……”王永富心裡在滴血,這下真完了,他怎麼就生出了這麼個癟犢子?當初就應該把他射到牆上,“王上,王上,饒命啊……”
“王永富,聽說你是疏勒王?孤什麼時候給你這個稱號了?”李路看了下已經變成篩糠的王永富,“鬆筠,給孤好好審問,不是說疏勒城水很深麼,孤就要好好攪動下這潭死水!”
“殿下,疏勒知府朱桐,還有疏勒知縣周方在酒樓外邊求見……”一個錦衣衛對李路說道,“他們都跪在外邊呢…..”
“讓他們跪着吧…..”李路冷笑了一聲,以前他以爲系統出品就是精品,但是現在一看,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這個朱桐就是系統人,當初還是自己親自任命的疏勒知府,可現在卻讓一個叫王永富的本時空土著玩的團團轉,搞不好還被玩下了水。
朱桐和周方這兩位疏勒的大佬在得知連王永富都被拿下,而且對方裝備有軍隊制式連發手弩的時候,就知道王永富闖大禍了,尤其是朱桐,他是見過錦衣衛的系統人官員,這剛到酒樓,他就認出來了一個錦衣衛,朱桐就覺得自己腦袋嗡的一下,這下完了,是自己的主子來了。
“朱大人,周大人,王上說了,你們願意跪,那就繼續跪吧,眼下他沒工夫搭理你們…..”把門的錦衣衛看了下跪在酒樓面前的朱桐還有周方,眼神裡閃過一絲不屑,“辜負了王上期望的混蛋玩意,以爲跪下,就能讓王上饒過你們。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