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出了封清涼他奶奶摔倒的那個小插曲,但是晚宴一直在進行中,二端他們出來進去的兩次並沒有驚動太多人。畢竟今天晚上是慈善晚宴星光熠熠,受人矚目的焦點實在很多。
忙活了一大氣,還有點冷,好在江一山這少年很貼心,專門讓人給三個女孩子準備了熱可可,喝一點暖暖。
二端抱着杯子捂手,一邊聽江一朵跟霍狄八卦剛纔那個叫封清涼的男的。
“端端,剛纔時機不對,這回咱們可以喝一杯了吧?”
沒等二端屁股坐熱呢,曹寄蕊又來了。
二端扭頭去看她,發現她的笑容愈發地真切了,不知道這麼一段時間她是如何給自己加強了心理建設的。
“曹寄蕊,你一而再的找我,是有事兒嘛?”
二端端着杯子站起來,實在有點兒被她搞煩了。套磁什麼的就別了吧?她演得辛苦,自己也不想配合啊。
曹寄蕊臉上的笑意不變,就像聽不出二端語氣裡的不耐煩。衝二端舉了舉手裡的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亮了一下空杯子,曹寄蕊頗有誠意地說:“端端,不管咱們以前有什麼不愉快,就不能讓它過去嗎?看在同窗一場的份兒上,你也別拒人於千里之外呀。”
“曹寄蕊,我本來對你並無好惡,甚至有些同情你。但是你再糾纏下去,我可能就要討厭你了。”
可惜曹寄蕊演技再好,二端也不吃那套。當年曹寄蕊乾的事兒是因爲蠢,現在看似聰明瞭一些,可本質上還算蠢。
她不僅高估了自己在那個叫伊森的人眼裡的作用,也高估了她在二端這裡的面子。
對於自己這樣有誠意的示好,周端端還是不領情,曹寄蕊眼神閃了閃,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成功不行,就算是假象也要讓遠遠瞧着的伊森覺得周端端對她是有些念舊情的。
“我只是覺得自己過去太幼稚了,做了不少對不起你的事兒,我想向你道個歉。”
曹寄蕊往前湊了一步,臉上帶着些許的哀求和愧疚,把分寸拿捏的十分到位。
二端嘴角差點忍不住抽搐一下,在場這麼多演藝圈的大腕,曹寄蕊真的不考慮一下往演藝圈發展嘛?這演技相當可以的啊。
“你真的沒什麼對不起我的,你過去的事兒你大概也不想提了吧?畢竟不是什麼好的回憶。所以你還是別往我跟前湊了,看見我,你難道不會想起自己的過去嗎?你不難受嗎?”
二端看曹寄蕊還是不死心,只好把話說的重一點兒了。她就不信曹寄蕊真的一點兒都不在乎自己過去經歷的那些傷痛,被李貿強暴,後來又被他控制,乃至後面早孕,墮胎。這些經歷對當時只有十三四歲的曹寄蕊來說真的不算什麼嘛?
如果不是被曹寄蕊纏得不行,二端也不太想揭人家瘡疤,但是曹寄蕊這明顯有點兒好了傷疤忘了疼啊。
果然,二端提起過去的事兒,曹寄蕊的臉色終於露出了一些狼狽,但是那痛楚只在她眼中一閃而過,快得讓人看不清。
“說什麼呢,過去的事兒都過去了,誰還沒個過去。你也知道我過去吃過苦受過罪,你就當可憐我,同情我,別拒絕我的示好了吧?”
曹寄蕊很快調整好自己,說出的話讓二端有些吃驚。
沒想到在這幾年的時間裡,曹寄蕊居然把心臟修煉得這麼強悍了嘛?居然還能拿自己過去的傷痛作爲籌碼來賣慘?!這樣也行?
能屈能伸的,還真不只是大丈夫啊。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你來示好是因爲伊森·羅斯柴爾德的授意?如果你不能搭上我這條線,你回去不好交代?會被他拋棄嗎?”
曹寄蕊的目的,不難看出來。二端也不想兩個人在兜圈子,這樣兩個人都累。
“既然你都清楚,那爲什麼就不能幫我一把呢?”
曹寄蕊咬咬嘴脣,心裡頭其實都恨死周端端了。哪怕她只是做做樣子也好啊,簡直順手就能幫自己一把,爲什麼非得一再地拒絕她?
“你是不是心裡頭覺得我不近人情?舉手之勞都不肯幫你?”
二端一看曹寄蕊的表情就知道她指定在心裡吐槽自己呢,不過也難怪,站在曹寄蕊的立場上的話,確實自己有些冷漠了。
“但是我太瞭解你了,我如果給你個好臉,你會得寸進尺的。就算你不得寸進尺,你背後的人也會讓你來得寸進尺。我可不想沾上你這個粘豆包。況且羅斯柴爾德家族想正當做生意,進入國內的資本市場,完全可以接洽紅森集團。畢竟小年那天的年會,他已經成功的在我江阿姨面前刷過存在感了。你回去告訴羅斯柴爾德先生,如果他不能通過正當的手段接觸到他想接觸的人,那麼是不是應該想想,羅斯柴爾德家族的誠意不太夠呢?畢竟派一個家族裡並不受重視的旁支子弟來,對我們有點不夠重視啊。”
二端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套,她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也不知道曹寄蕊能不能聽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如果曹寄蕊夠聰明,就應該明白她以爲傍上了豪門,實際上只是羅斯柴爾德家族裡面一隻小蝦米而已。
“伊森怎麼是旁支呢?他可是家族裡最有前途的繼承人之一啊。你根本沒了解過,不要亂說好不好?”
曹寄蕊居然壓根就不相信二端的話,不太高興地反駁道。
在旁邊聽了半天的霍狄,這會兒在江一朵的示意下出面幫腔了。
“原來伊森·羅斯柴爾德跟你這樣吹牛的?據我所知,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繼承人裡可沒他的名字。他不過是羅斯柴爾德家族落沒的旁支的子弟,因爲還算有些小聰明,加上到底是姓羅斯柴爾德,纔會被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主事者提拔任用。他不過是個小嘍囉,這位小姐,你可能真的想太多了。”
霍狄說話毒舌得很,二端這初中同學可真能做春秋大美夢。怪不得她那麼賣力氣想討好伊森·羅斯柴爾德,她怕是幻想着能有機會成爲羅斯柴爾德家的主母吧?
想到這個,霍狄覺得特別好笑。別說羅斯柴爾德現任的主母是一位貨真價實的歐洲貴族,就算羅斯柴爾德家的繼承人娶以爲平民姑娘,也不太可能是眼前這位吧?她實在沒什麼可愛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