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端從酒店急匆匆的趕回家,進門就問魯中南有沒有打電話到家裡來,蘭子搖頭,表示並沒有。
二端也沒多想,把手機充上點,洗漱了一下就趴在書桌上準備明天要用的稿子。
關於宜居家居廣場的踩踏事件,還得跟蹤採訪一下。今天封清涼透露給她的消息讓二端明白這裡頭是有貓膩,但是想把真相公之於衆,估計困難重重。
幕後主使肯定早有準備,調查也查不到人家頭上。
這種現實實屬無奈,畢竟商業競爭這種事情,什麼手段都有可能使得出來。
因爲臨時被張海靈要求負責繼續跟蹤報道,所以週末計劃去看小鹿哥哥的事情就泡湯了。
二端第二天打電話給魯中南的時候對於自己爽約的事情感到特別抱歉,因爲她知道小鹿哥哥就盼着她去看他呢。
好在電話裡,魯中南表現的並不生氣,還一再安慰二端,讓她工作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生怕魯中南在部隊上擔心自己,所以二端對昨天她差點被砸到的事兒隻字不提。
可她不知道的是,魯中南昨天打她手機沒找到人,就打電話到她宿舍。正好是冷豔接的,所以二端差點受傷的事兒魯中南其實早就知道了。
前因後果後來也弄清楚了,魯中南一時間說不清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兒。
一方面覺得慶幸,幸好端端沒事兒。另一方面也覺得很鬱悶,本來應該是自己在二端身邊保護她的。
二端在電話裡答應小鹿哥哥,下個禮拜一定爭取去看他,她如何如何想他云云的。
魯中南好好生生地應了,不想二端爲了他太辛苦的奔波。
兩個人都在爲對方着想,希望能讓自己愛的人過得更舒心。
而後的幾天,二端並沒有再去看封清涼。
當然,禮數並沒有失掉,每天都派人給封清涼送去溫補的煲湯。
每天封清涼就滿懷期待,盼望着今天二端能來看自己。
可是左等右等,等來的卻是失望。
封清涼知道,自己越來越貪心,期望着她的青睞,她的一點點關注。
這樣的情緒隨着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在折磨着這個優雅的紳士。
直到第五天,封清涼實在是不想在這樣傻等下去了。
他覺得如果自己不主動出擊的話,周端端是不是準備一直不再見他了?
不再見面,他又怎麼能追求她,讓她看到自己的好呢?
封清涼退掉了房間,離開了端悅。
這個事情,二端第一時間接到了消息。纔沒幾天,封清涼的傷應該沒這麼快好,他就離開端悅。二端知道,他八成是見她一直不露面兒,失去耐性了。
畢竟當初住到端悅,也不過是他耍的小聰明。她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兒上也沒有拆他的臺,但是再多的,她不能繼續縱容了。
感激是一碼事,原則是另一碼事。
本來她跟小鹿哥哥就不能經常見面,這樣的感情更需要她用心去維繫,她要比別人更加註意和異性的交往。她要考慮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小鹿哥哥的感受。
所以對於封清涼退房離開,二端不置可否,封清涼完全沒有等來二端的關切。
二端不去管封清涼,但是她也沒閒着,原因是曹寄蕊打聽到她的學校和住哪一棟宿舍,居然跑到學校來找她了。
看着跟娛樂記者似得在她宿舍樓下蹲守的曹寄蕊,二端覺得太陽穴跳了跳。
自打那次慈善晚宴,曹寄蕊裝暈的事情之後,二端沒再去關注她,因爲忙着學業和工作也沒工夫去參加任何社交活動,倆人就沒有碰上。
不知道曹寄蕊爲什麼非得在她這一根麻繩上吊死,二端對於她纏着自己這件事兒表示不理解。
“你們先上去,我跟她說兩句話。”
被曹寄蕊叫住,二端只得讓冷豔她們先上樓,打算把話和曹寄蕊說清楚,讓她不要在自己身上白費力氣了。
“你自己沒問題嘛?”
冷豔不放心地看了曹寄蕊一眼,她總覺得這姑娘不像是和二端有交情的樣子,不然也不可能沒有二端的聯絡方式,跑到宿舍樓下堵人了。
“沒事,你們先上去,我等下就回來。”
二端安撫了一下擔心的冷豔,曹寄蕊有求於自己,還不敢得罪她的。相信她這段時間已經把自己的情況摸透了,對於曹寄蕊那麼想改變命運的人來說,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她都不會放過,所以更不可能傻傻的跟自己交惡。
從始至終,曹寄蕊都安安靜靜地等着二端,看她的室友終於離開了,她張了張嘴想說話。
“我們去奶茶店坐一坐吧,我和你談一談。”
二端下決心今天把曹寄蕊的事兒解決掉,不然她總覺得自己能成爲她的跳板。
曹寄蕊自然求之不得,跟着沉默着的二端去了奶茶店。
倆人各自點了一杯奶茶坐下,曹寄蕊喝了一口撇了撇嘴抱怨道:“咱們國內的這也能叫奶茶?”
二端扶額,心說,大姐,知道你是從國外回來的,外國好,外國妙,外國呱呱叫行了吧?
“你說吧,你到底纏着我想幹嘛?”
完全不接曹寄蕊的話,二端覺得她們之間從始至終就不是一路人。還是直奔主題吧,簡單粗暴些好,不然她怕再跟曹寄蕊呆在一起她失去耐性。
曹寄蕊愣了一下,放下手裡的杯子,身體向前傾,看着二端道:“你知道伊森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這次如果能夠成功跟京城的商業巨頭建立關係,達成合作的協議,那伊森在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地位就會水漲船高。所以,我想請你幫忙。”
曹寄蕊說的認真,二端不動聲色。問道:“我能幫你什麼?”
“你只要幫伊森引薦一下就行啊,看在你家和魯中南家的面子上,別人都要給你三分薄面的。我這個要求並不難啊,你爲什麼就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說着說着,曹寄蕊也有諸多的不滿,明明就是一點小事情,周端端舉手之勞罷了,可她就是不願意幫忙。真是小氣至極。
“可是爲什麼要幫你們呢?”
二端對於曹寄蕊的邏輯感到無奈,互相幫忙的是朋友,曹寄蕊覺得她們是朋友麼?連點舊交情都沒有好吧?這得多大的臉,好意思提出這樣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