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男生們都有志一同的想瞞着二端,可是魯中南被人堵的事兒還是讓二端知道了。
告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倪木蘭。
倪木蘭雖然是交換去了國外一年,可是她的羣衆基礎還是良好的,學校裡有個風吹草動的,她都能知道。
況且她爸倪再興已經升任山城市最大的和平區的公安分局的局長了,地界上有點兒什麼不太平的事兒也是分分鐘就能落到他耳朵裡。
倪木蘭也是放學聽高二的一個同學告訴她下午在男廁所發生的事兒,被打的兩個人不敢驚動學校,悄悄地被接出去送到醫院了。
聽到另一方當事人是魯中南的時候,倪木蘭覺得有必要告訴一下二端了。
二端掛上倪木蘭的電話,坐在凳子上發呆。怪不得魯中南今天放學不送她回家呢,八成是怕惹麻煩到她身上吧。
雖然這是好心,不過這種事情還是應該告訴她一聲吧。有什麼事情不能一起面對的呢,還搞大男子主義那一套,真是的。
不得不說,陷入愛情中的女生,別管性格多麼豁達,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小心眼兒。二端作爲一個凡人,也不例外。
心情不太好的二端,主動幫着幹爺爺切藥材,拿着小鍘刀,咔嚓咔嚓地切黃芪什麼的,那股子狠勁兒,衛十在一邊看得心驚肉跳的。
小端端這是咋地啦,板着個臉盯着手裡的藥材跟有什麼深仇大恨似得。這也難怪衛十瞅着犯嘀咕,畢竟大多數的時候,二端都是笑眯眯的,甚少有不開心。
“端端吶,你這是咋了?在學校有人欺負你?”衛十在一邊看了半天,沒忍住還是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嗯?沒有啊。”二端被問得一愣,果斷否認。
她纔沒有不高興呢,她纔不在乎呢。不告訴就不告訴唄,她還不稀罕知道呢。
“要是有啥不開心的事兒,可別憋着。”衛十人老成精,哪能看不出二端是沒說實話,但是既然孩子不想講,他也不逼問,只是寬慰二端,希望她不要把心事都悶在心裡。
聞言二端心裡一暖,知道衛爺爺擔心自己,她甩開心中那些小糾結,跟衛十聊起了製藥方面的話題。
“衛爺爺,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咱們中藥對急性的傳染病能治麼?”二端貌似好奇地問了這個問題,其實她心裡的答案是肯定的,但是她想啓發衛十在這方面做一些研究。
“都說咱中醫慢,但是慢有慢的好處,那就是後遺症少。很多西藥見效快,但是留下的隱患也不少。你說的急性傳染病,只要辨證施治,也是能夠治好的。只不過在一些急功近利的人眼裡,顯然還不夠快罷了。”衛十捋着鬍子,給二端講了講他的理解。
二端邊聽邊點頭,實在是她突然想起了再過不到十年國內會爆發一場史無前例的傳染病疫情,恰好中醫藥在防治這個疫情方面起到了良好的作用,二端不禁想先做準備,也算是有備無患吧。
“那咱們研究研究您珍藏的典籍吧?看看有沒有這方面的方子。”二端心裡一動,她學了衛爺爺的這手製藥的本事,如果能早早準備,說不定疫情也不會蔓延。總之盡人事聽天命吧。
看孫女兒有興致,衛十自然不會拒絕,領着二端鑽進書房祖孫倆專注地翻閱醫書,時不時討論討論。二端雖然學醫年頭短,但是架不住她的思維是成熟的,理解和消化能力比較強,所以還真能給衛十不少有用的建議。
倆人忙到型子都回來了,來書房喊他倆吃飯,才勉強放下書和厚厚的一沓手稿,出了書房。
“小妹兒,你將來不會想當個大夫吧?”型子看妹妹對中醫這麼有興趣,忍不住問了一句。
誰料二端竟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沒搭理哥哥。
這下型子茫然了,小妹兒這是咋地啦?怎麼好像是對自己有意見的樣子呢?這可不行!身爲妹控的型子,太在意妹子的情緒了。
強忍着心頭的疑惑,草草吃過飯,型子跟在二端身後。二端撿桌子,他幫着嚓桌子。二端洗碗,他幫着擦乾。
臉上的表情再明顯不過,滿是“妹,你咋的啦?”,“妹,你理理哥啊。”,這樣的表情包。
二端故意不理睬,當做沒看見。不過型子的韌性也不是一般強,妹妹不搭理他,他就一直在二端身邊繞啊繞啊。
繞的二端都擔心哥哥剛好的腿了,只得拽着型子在院子裡的小板凳上坐下。
“哥,你是不是有事兒瞞着我?”二端也不繞彎子了,剛纔繞夠了。所以直截了當地問型子。
型子先是一愣,然後腦子開始轉,最後不自然地抿了抿嘴。小妹兒果然手眼通天啊,啥都瞞不過她。
“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不過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型子也不負隅頑抗,特乾脆地就承認了。
型子這麼痛快也是因爲對妹妹太瞭解了,二端十拿九穩纔會這樣問他,這算是給他個坦白的機會。不得不說,小妹兒這一套實在太套路了!
也不知道她年紀不大,哪兒來那麼多彎彎繞。
看型子態度比較好,二端面上的表情緩和了一點兒。
“你們以爲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高中那麼丁點兒大,有個風吹草動的,我能不知道麼?哥,你這可是胳膊肘往外拐了喲。”末了,二端還批判了型子,她覺得身爲她親哥,咋能幫着魯中南瞞着她呢?
豈不知,她親愛的大哥就是深諳她愛管閒事兒的毛病,纔不肯把這種事情告訴她呢。不過千算萬算忘了,他們不說,還會有別人告訴她這一茬兒。
“這種小事兒,哪兒用得着你操心吶?”型子討好地笑笑,希望妹子別盯着這個事兒不放。
“哼哼,管不管是其次,但是我有知情權吶。”二端纔不吃那一套呢,這種欺上瞞下的口子不能開,否則以後會有更多的事兒瞞着自己呢。
二端的口才一向都是火力壓制型子的,所以型子也不再辯駁,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整件事兒都跟二端講了。
既然她都知道了,就沒啥好瞞着的了。
二端聽了型子的話,神情就變得有些不虞。沒想到一場球賽罷了,竟引得她班同學這樣的報復。只是,這裡頭真的只是馮希佳一個人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