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黃姨正在看電視,安穩和她打了個招呼,然後就上了樓。
潘子已經回來了,兩個人說了會話,安穩把和吳媚一起做化妝品的生意和他說了,要不了多久的話,產品就可以進行批量製作了。
到時候聯繫家裡那邊藥材供應的時候,潘子可以去幫個忙啥的,不過安穩並不打算讓潘子過多涉及這一行,因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潘子去做。
躺在牀上,安穩身心疲憊地閉着眼睛想着事情。
他必須還得再低調一段時間,從開學到現在,他好幾件事情都做的有些過火了,過早將自己暴露在別人的視線中,並不是一件多麼好的事情。
文質彬這個傢伙不能小覷,雖然他挺讓人厭惡的,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傢伙經營地產確實有幾分手段。
這時候文家和水家合作已經到了如日中天的時候,自己橫插一腳沒啥好效果,還會被他們聯手攻擊,何況自己現在什麼都沒有。
酒吧老闆暫時不需要擔心什麼,倒是這個吳媚,雖然現在和她合作了,但是還是要對她保留警惕,這個女人着實不簡單。
兄弟兩人又聊了會天,就逐漸睡去了。
隔壁的別墅裡,小蘿莉坐在自己粉嫩的小牀上,瞪大眼睛看着地上的一堆禮盒。
從最左邊到最右邊,一共十八個禮盒,這讓楚楚一下子就聯想起來了自己的十八歲生日。
拿起第一個禮盒,打開之後,小姑娘臉色窘迫,似乎有些生氣。
禮盒裡放着一個奶嘴,旁邊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着:那年你一歲,還在吃奶,我們還不認識。
楚楚放下第一個禮盒,打開了第二個。
禮盒裡躺着一列娃哈哈,旁邊還有個紙條:兩歲的你,肯定很喜歡喝這個東西。
帶着絲絲疑惑和無限期待,楚楚打開了第三個禮盒。
是一個兒童牙刷,字條內容是:小傢伙還不會刷牙吧?你的牙齒那麼白,要多微笑纔好看啊。
接着,楚楚拆開了一個又一個禮盒,隨着年齡的增長,這些禮物呈現出了不同的特點。
四歲的糖果,五歲的零食,六歲的文具,七歲的芭比娃娃,八歲的HelloKitty水杯,九歲的粉紅頑皮豹,十歲的巧克力,十一歲的髮卡,十二歲的胸針,十三歲的襦裙,十四歲的公主裙,十五歲的包包,十六歲的口紅,十七歲的水晶高跟鞋,十八歲的皇冠。
“在你十八歲這一年,我希望把你前面十七年所有的生日禮物都補給你,而以後的每一年,希望我都可以陪在你的身邊,楚楚小公主,前路有我,不要皺眉,做你想做的事情,始終別忘了,你的身後站着一個強大的我——”
“等你二十歲的時候,我想送給你一枚鑽戒,同時寫下:請問楚楚公主殿下,你願意嫁給我嗎?”
看完最後一張賀卡,小蘿莉已經哭成了淚人,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哭,可是有一股難以言表的情緒充斥在她的胸口,像一團火,燒得她難受不已。
自己爲什麼會哭呢?
楚楚用手背擦了擦眼淚,抱着小兔子玉璽躺在牀上,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張痞裡痞氣的面孔。
難道這就是喜歡的感覺嗎?
可是外婆不是說,喜歡一個人是很快樂的嗎?那我又爲什麼會哭呢?
楚楚躺在牀上,迷迷糊糊地想着,沒有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哐哐哐——”
過了一會兒,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很小的敲門聲,楚楚已經睡熟了,沒有聽到這聲音。
外婆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地上擺着的禮盒,拿起裡面的字條看了起來。
“我的小寶貝這是……?”外婆扶了扶眼睛框,忽然想起來了送楚楚回家的那個年輕人。
“唉,我的心頭肉啊,外婆可真是捨不得你。”
外婆把楚楚懷裡的玉璽拿出來放到了桌子上,然後給她蓋好了被子。
楚楚怕黑,外婆就把牀頭的小燈給打開了,正準備離開呢,忽然間愣在了原地。
外婆把桌子上的玉璽捧了起來,放在燈下仔細端詳着。
“好玉,怎麼被改成了這個樣子?”外婆看了一眼熟睡的楚楚,把玉璽給放到了桌子上。
今天是楚楚十八歲的生日禮物,在楚楚的強烈要求下,外婆才答應讓她和同學們小聚片刻,沒想到回來之後,她就帶回來了這麼多禮物。
禮物多倒也不奇怪,奇怪的是這枚玉璽。
外婆年紀大可是人卻不糊塗,出手這麼闊氣的人,來頭一定不簡單,竟然能夠把古玉私改之後,隨隨便便就拿來送人,看起來楚楚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把這麼貴的東西送人卻又不讓人知道,這麼做的目的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是出於真心,要麼就是懷揣着巨大的陰謀。
“安穩……安穩……”
外婆在牀邊坐了下來,慈祥地看着楚楚,伸手撫摸着她的小腦袋。
正在說夢話的楚楚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然後翻了個身子。
“安穩麼?”外婆唸了幾遍,忽然想起來了一個男生。
開學的第一天,報道的時候,就有一個男孩子和楚楚在說話,似乎那個男孩子就叫安穩。
外婆輕輕關上了房門,在客廳裡走來走去,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自己兒子。
要說楚楚到了這個年紀,喜歡個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外婆不反對楚楚喜歡男孩子,她只是擔心楚楚遇人不淑,受到傷害。
“喂——”
外婆拿起了電話,開口說道:“年華啊,我和你說個事情。”
電話那邊的男人有些震驚,不過片刻之後就恢復了冷靜:“他叫什麼?”
“好象是叫安穩,應該是楚楚的同學。”
“我知道了,你早點睡吧,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男人說道。
外婆還是擔心地說道:“你可別亂來啊,要是那個男生心地善良,對咱們楚楚好,讓楚楚和他在一起也沒什麼的。”
“沒事,你睡吧,我知道了。”男人笑着說道。
只不過這笑容,卻是深入骨髓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