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上市之後,整個市場徹底被它席捲了一遍。
短短几天之內,錦瑟的現貨就已經銷售完畢,而紅妝接到的錦瑟訂單,也已經排到了明年。
錦瑟的火爆是安穩想象過的,不過他沒有預見的是,錦瑟會火爆到這種程度。
醫藥行業從來都是暴利行業,蓮城有個比較大的藥材基地,那裡是中藥材的天堂,安穩可以說是聞着藥草的味道長大的,因此對這一行業的內幕,還是有所瞭解的。
在這個西醫漸盛、中醫漸衰的年代,太多人都盲目地選擇相信科學,選擇相信西醫,至於傳承了幾千年的中醫,反而被人淡淡忘去。
別人越是要忘記的,安穩就越是想要讓別人記起來。
錦瑟的火爆讓安穩看到了醫藥行業的商機,他以前只是把紅妝和錦瑟作爲一隻會下蛋的金雞,用紅妝來養他的地產,不過眼下看來,他的想法就要改一改了。
醫藥的暴利讓安穩對這個行業的前景深信不疑,他現在已經把醫藥和地產擺在同一個位置上了,而不僅僅是用醫藥轉來的錢養地產。
這些看似不值一文的中藥,將會在工廠的生產之下,發揮出巨大的作用。
醫藥確實是暴利的一個行業,尤其是中藥,很多原材料都是沒人要的東西,價格低廉的不行,至於一些稍微名貴一些的藥材,有的藥商還自己對劣質藥材進行加工,用燻蒸的辦法讓藥材看起來和正常無異,進而再以高昂的價格賣出。
前世裡蓮城做這種生意的不在少數,甚至後來還因此上了視央的新聞,這一行業是實打實的暴利,那些不值錢的草藥,經過簡單加工之後,將會以數百倍的價格賣出。
紅海區的建設安穩有了新的打算,錦瑟不能再拿來往裡面貼錢了,現在他們要做的是加速開闊錦瑟的市場,然後加大錦瑟的生產量。
吳媚這女人現在一心撲到工作上,看到錦瑟上市後的火爆情況,她立即就把心思放到了錦瑟的後期生產工作上。
藥材基地是必須要建的,不然依照目前的金蟬庫存數量,她們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安穩目前是好幾個地方不斷奔波,過着居無定所的生活。
錦瑟的第一筆入賬,他沒有把錢拿走,而是讓吳媚拿去做下一步的生產用了,手裡湊合湊合還有四千多萬,安穩註冊了一家公司,順便還租了個寫字樓。
恩,不要錢的那種。
公司裡沒什麼人,其實就是個空殼子,安穩有自己的打算,這樣做是有他的目的的。
寫字樓在魔方大廈的旁邊,其實這樓就是屬於魔方集團的,是安穩從陸丞燕那個女人那裡騙來的。
“我想要知道理由——”
魔方大廈寬闊明亮的辦公室裡,陸丞燕站在落地窗前,靜靜地看着腳下川流不息的車流。
辦公室裡除了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外,竟然再沒有其他物件了,簡單到極致,其實就是複雜,這倒是和女人冷淡的性格挺符合的。
“不需要理由,”安穩站在一邊輕聲說道,“文質彬一定會那樣做的。”
“理由,我從來不會相信別人說的話,我只相信自己。”陸丞燕重複道。
安穩笑了笑,說道:“你不覺得自己這樣活着很無趣麼?”
陸丞燕沒有說話,敢這樣說她的,安穩是第一個。
“不得不承認的是,你天資聰穎,善於謀略判斷,可是你不覺得這樣活着,很像一個機器人麼?”
“機器人?”陸丞燕轉過身子冷眼看着安穩。
這女人的眼神是真的冷酷,和一些人刻意裝出來的冷酷不同,這女人是骨子裡就散發着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對啊,我知道你的心思,能夠在這個年紀就做出這麼一個龐大的集團,你身上肯定有常人所不及的地方。”安穩輕笑着說道,“可是你想過沒有,你這樣謹慎細微地活着,是不是太無趣了?”
看到陸丞燕不說話,安穩接着說道:“你習慣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中,習慣控制着所有人,讓一切事情都按照你的預想發生,爲什麼要這樣做?慾望?”
安穩笑了笑,站在陸丞燕身邊說道:“不是,是因爲你沒有安全感。”
“別覺得你比我聰明。”陸丞燕看着窗外的景色,輕聲道:“有時間的話,你還是想想辦法怎麼對付那個人吧。”
“那接下來的事情,還要仰仗陸大美女了。”安穩笑嘻嘻地說道。
陸丞燕轉過腦袋看着安穩,說道:“怎麼報答?”
安穩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會問這樣奇怪的一個問題。
“不都是說好了麼?”
“我說的不是那個,”陸丞燕盯着安穩說道,“怎麼報答我?怎麼報答一個美女的恩情?”
安穩忽然有些想笑,雖然陸丞燕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吧,但是這話從她自己的口中說出來,就別有一番風情。
這女人是什麼意思,讓自己報答她?
“你的意思是……”安穩有些激動地說道,“肉體上的償還?”
陸丞燕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絲微笑,安穩立即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太對勁,這女人會笑?絕對沒有什麼好事兒。
“下次你可以不用來了。”
安穩笑着說道:“不要這樣嘛——”
“小月——”
陸丞燕喊了一個人的名字,很快一個穿着黑絲的標誌美人兒便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到屋裡的安穩,名叫小月的女人明顯一愣,隨即對着陸丞燕說了句在。
“去找人把他收拾收拾,快一點兒,王家的請帖應該到了吧?”
小月扶了扶黑色的眼鏡框,輕聲道:“好的小姐,請帖已經到了,這次我們還是不去吧?”
“不——”
陸丞燕搖了搖頭,說道:“告訴他們,晚上我們如約而至。”
“小姐?”小月疑問了一聲,以往她們都是不去的啊。
“總是循規蹈矩地活着,有什麼意思呢?”
陸丞燕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輕聲說了一句小月沒有聽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