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他第二天一整天干嘛去了,他表示自己現在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
兩個女孩暫時沒什麼活動,她們兩個還會在這裡呆上幾天,之後才返回燕京,她們倆不是沒有勸阻過安穩讓他留下來,不過安穩哭着鬧着死活都要離開別墅,沒辦法啊,再不走的話,自己都要瘦成麻桿兒了。
安穩離開別墅之後直接回了紅妝,不過他沒有見到吳媚這女人,聽下邊的人說她好像是出去談事情了,晚上纔回來,安穩撓撓頭只好自己做了點兒吃的,之後給陸丞燕打了個電話,魔方能源項目停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不能再等下去了。
從拍賣會事情結束開始,王家這個龐然大物失去了第一根支柱,那個叫王嶽的傢伙,雖然被安穩折斷了雙腿,但是仍舊靠着自己鐵血強硬的手腕坐上了王家第一把交椅。
只不過,這把交椅並不穩。
很顯然,王家大多數人都對這個傢伙感到不滿,但是在鐵血手腕的壓制下,沒有人敢說什麼話,有壓抑就會有反抗,少數選擇反抗的人中,以王心之的妹妹王心悅最爲典型。
以前王家最值得稱讚的就是這對兄妹,能夠和王心之這種傢伙並稱的女人,自然不能用“花瓶”來簡單描述,王心悅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那個驕傲自大自以爲是的哥哥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也很清楚兇手是那個叫安穩的男人。
報仇?
報仇是肯定的,不過當然不是爲了王心之,王心悅對自己這個同胞哥哥並沒有多大的感情,相反,恰恰是王心之從小身上就凝聚了太多光芒,以至於遮住了她的聰慧才能,所以王心悅對於王心之的“消失”,並沒有特別多的悲傷,亦或者是難過。
安穩這個男人是肯定要對付的,只不過不是爲了王心之,而是爲了另外一個男人。
世界上有些事情確實無法用常理計較,譬如從小就以“聰慧過人”著稱的王心悅,無數蘇杭子弟視之爲夢中情人的王心悅,偏偏哪一個蘇杭子弟都沒有看上,相反,而是死心塌地愛上了一個異地來的男人。
王心悅是個極其聰明的女人,從之前她和吳媚的過招中就能夠看出來,對於這類大智若“妖”的女人,結局往往有兩種,要麼是去當了尼姑,要麼就是做了情婦。
很顯然,吳媚現在並不想和紅塵說再見,只不過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麼,就另當別說了。
王心悅知道如何利用自己已有的東西,來爲自己和她的男人謀取到最大的利益。
王心之被帶走之後,王家雖然不至於用“樹倒猢猻散”來形容,但是形勢也差不離了,秦家是一頭貪婪的餓狼,吃相極其難看,說好了要做盟友的,結果看到王心之被帶走之後,二話不說立即開始從各方面打壓王家。
內憂外患,用這個詞來形容這段時間的王家是最好不過了。
王嶽這個傢伙是條極有野心的瘋狗,要說他完全歸附於安穩那傢伙,王心悅知道這是萬萬不可能的,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朋友,也沒有絕對的敵人,有的只是絕對的利益,王嶽之所以選擇反水,無非就是那個傢伙給的價碼高。
換而言之,有一天她們給出更高的價碼,王嶽也會選擇背叛那個傢伙,朝她們低頭。
不過可惜的是,這些事情想想也就好了,因爲現在最讓人頭疼的是,她們很可能連王家最後一點命脈都保不住了。
以前王嶽在王家並不算是顯眼,在第三代人中,王嶽作爲年齡最大的男人,能力卻很平平,只能算得上是王心之在外面的一個代言人。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傢伙,在短短數月之內,將出事的王家很快給平息好,最爲致命的是,家裡面的一些叔伯們,不僅不覺得這個傢伙有問題,相反,還極力推薦他來管理王家。
呵,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誰能給出更高的價格,那些牆頭草們就會偏向那一方,說到底一切事情的最根本之處,還是利益二字而已。
在所有人都集體倒向王嶽的時候,王心悅還在做着最後的努力,她不能眼看着王家就這麼落入一個喪心病狂的傢伙手裡,她想要扳回一城的話,面臨着一個無法躲避的問題,一個無法越過的男人——安穩。
要知道,現在整個王家所面臨的局面非常微妙,給王家施壓的真正幕後人,其實就是這個傢伙,陸家的那個女人聽信於他,秦家那種野獸,對於這種趁火打劫的事情自然樂在其中,正是這種窘迫的局面,迫使着王家需要一個人站出來去解決。
王心悅沒辦法站出來,她愛的那個男人更沒辦法,因爲他是一個異性之人,家裡自然是不會同意的。
就在這種時候,王嶽這個傢伙站了出來,以強硬手腕壓下了那些反抗的聲音,成爲了王家表面上的主人。
施壓的是安穩,解壓的是王嶽,一個想要用同族之人來治理王家,一個想要得到權力,王心悅不由地嘲笑家裡面那些傻乎乎的叔伯們,和某個朝代被放牧的那些人有什麼區別呢?
安穩,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他最恨的傢伙,同樣也是解開整個問題的關鍵所在,王心悅終究還是沒有忍住。
某處豪華的別墅裡面,握着照片的男人表情猙獰了起來,他氣得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
王心悅站在男人的背後,伸手輕輕捏着他的肩膀,她知道他一定會誇獎自己的,畢竟自己爲他解決了這麼大的一個問題。
“嘶——”
男人把撕碎的照片撒了一地,猙獰的面孔上,一雙嗜血的眼睛盯着王心悅,陰冷道:“誰讓你這麼做的?!誰讓你在沒有我的允許下就這樣做的?!”
王心悅一下子就傻了,她咬着嘴脣看着那個她最愛的男人,小聲道:“對……對不起,這……這有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