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五個人圍坐在一起,空氣在此刻彷彿停止流動了一般,氣氛不是一般地尷尬。
安穩耳朵有些發燙,他知道這一定是洛陽那個女人在心裡偷偷地罵着自己,可是這種事情能怪自己麼?他喵的這女人給自己那麼明顯的暗示,可自己來了之後竟然會是這樣的場景,安穩還能說些什麼呢。
除了火藥和潘子,這裡還多了一個人,一個長得很精緻的女人,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呢,非要說她像誰的話,安穩的第一感覺就是《色戒》裡面的湯唯,穿上旗袍的話,這女人指不定是能和吳媚一較高下的妖嬈豔婦。
要是安穩記得不錯的話,自己是見過這個女人的,按照在龍族裡的排行來叫的話,自己說不定還得叫這個女人師姐呢。
很早之前,在龍王剛剛康復的時候,安穩前去看望洛洪,那個時候他就在軍隊裡見過這個女人,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男人,當時還和安穩比賽打靶來着,他是王家第三代唯一的從軍者,不過被安穩以毫不留情的方式給擊敗了。
這兩個人是龍族裡的精英,身手可是比洛陽都要厲害的變態,不過時間久了,安穩連人家的名字都給忘記了。
這女人當初是跟隨洛洪一起出去執行任務的,而火藥作爲支援隊伍的隊長,和他見面的應該是龍王而非這女人,所以看到這女人出現在屋裡的時候,安穩雖然表面上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心裡嘎登一下,已經猜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先都坐吧。”火藥輕聲說道,“隊員們明天就到了,我們今晚把行動計劃商量好,爭取早一點行動,免得夜長夢多。”
衆人點頭,安穩也趁着這個時候順勢給自己找臺階下,他落座之後先是給衆人倒了水,隨後問道:“師父呢?他在哪裡?”
“……”
空氣再一次停止了流動,氣氛又一次陷入了尷尬,安穩這個話題終結者,只要他一開口,所有人立即就不會再開口了。
“我來和你說吧。”模樣極其秀氣的女人看着安穩說道,“我們之前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遭遇到了毒刺組織的抵抗,他們從島國請來了一大批殺手,我們傷亡慘重,龍王也在戰鬥中不幸失聯,後來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落到了政府軍的手中。”
安穩心裡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事情比自己想象的好不到哪裡去,師父果然還是出事了,他的身體已經快到極限了,他們要是再不進行救援的話,恐怕他的身體可能會早一點出現問題。
“政府軍?是當地政府的軍隊麼?”安穩開口問道。
柳曼芙點了點頭,回道:“我來和大家介紹一下這邊的情況吧,現在拉伊克局面混亂,雖然政府只有一個,但是很多地方武裝都已經不聽指揮了,其中最大的地方武裝就是我們所在地區的武裝。”
“掌管軍事力量的是一個叫薩滿的人,龍王正是被他派人抓走的,目前關押在地方政府的監獄裡面。”柳曼芙看着衆人說道,“我們不是沒有考慮過直接進行救援,但是毒刺組織也清楚這一點,我們怕我們一旦進行救援的話,毒刺組織會藉機對政府武裝發起進攻,到時候不僅我們會遭殃,當地的政府也會受到連累,而那個時候,我們身份一旦暴露,外交上是要吃虧的。”
安穩知道這女人說的話一點都不錯,這件事情看似簡單,但是牽涉到的勢力很多,所以他們只能要小心翼翼地進行,越是着急越是沒用。
不過洛陽沒想那麼多,對於她來說,當得知自己義父被關押進監獄裡之後,她就抑制不住身上的殺意,恨不得現在就拎着武器衝進監獄去救人。
“所以我們到底要怎麼做?”潘子開口問道。
火藥看了一眼衆人,說道:“是這樣的,之前考慮到營救有危險,其實龍王在監獄裡也未必不失爲一種保護,但是現在我們人多了,救出龍王應該是沒問題的,屆時我們迅速撤離,大不了你們的任務暫時放棄掉好了。”
柳曼芙知道火藥說的是她們刺殺毒刺組織首領的任務,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火藥所說的也確實不錯。
“劫獄啊?”安穩瞪着眼睛看着衆人說道,“這事兒可是有點刺激啊,那咱們怎麼做呢?我去幹什麼?”
洛陽用小腳在桌子下面狠狠踢了安穩一腳,怒聲道:“不會用詞別瞎用,我們是去救人!”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安穩連忙點點頭,接着道:“那咱們怎麼去救呢?”
“薩滿知道龍王的真實身份,也知道毒刺組織十分想要殺龍王,所以雖然他把龍王關進了監獄,但是一直對龍王保護得很好,他的目的是想要等以後利用龍王來作爲籌碼和我們進行交易。”柳曼芙開口說道,“龍王關押的地方是整個地區防守力度最大的地方,我們要是想要強行進入的話,恐怕是不太可能的。”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通往監獄途中,需要經過一道大門,這道門的鑰匙一直在薩滿的身上,平時監獄是從不打開的,食物供應等等都會用特殊的方式傳遞進去,這些措施全都是爲了防止犯人逃跑用的。”火藥開口說道,“我們現在面臨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如何打開這道大門。”
火藥話音剛落地,安穩就開口說道:“這還不簡單,到時候我背上十斤炸藥,直接把門給炸開不就行了,這麼簡單的事情還需要考慮麼。”
衆人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安穩,這傢伙怎麼總是這麼喜歡異想天開呢?
“大門你是炸不開的,我已經計算過了,而且就算炸開了,到時候增援的隊伍一旦趕到,我們被堵在裡面,會被人給直接一窩端的。”火藥無奈地說道。
“哦,你說的也是哦。”安穩伸手揉了揉頭,隨後又說道:“那不如我們把他的鑰匙給偷過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