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本就敵不過冷雲峰,如今又來一人,他自然更是沒有勝算了。
這樣想着,他也只能是咬了咬牙,將目光投在冷雲峰的身上,緩緩開口:“既然如此,這一次就放過湄王妃,冷雲峰,沒想到你竟然還敢與我父親大人作對,等我告知父親大人,父親大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冷雲峰雖然心中有些忌憚,可是面上卻是咧嘴一笑:“我不過是休養幾天,你還真當我冷雲峰怕了你們?”
聽聞,楊雲更是有些咬牙切齒,可是卻是沒有絲毫用處,只能是轉身離去。
玫瑰看着楊雲離去,可依舊是警惕着,生怕楊雲又突然出現了。
半響之後,她纔是鬆懈了些。
她轉身時,竟是見着冷雲峰一臉色相的看着自己,方纔她對他出現的絲絲好感,頓時全無。
她眉頭微微一皺,便是轉身離去,雖說薛素媛此時在靜心師太身邊,可她依舊是放不下心來。今日她不過是出去採藥的一小會兒,便是被人偷偷進了青雲觀中,想要取薛素媛的性命!
冷雲峰只是看着玫瑰離去的背影,並未追上前。
待得玫瑰走後,冷雲峰的面色突然有些凝重了起來。
今日突然現身,果然還是一個失誤,不僅被楊牧知道了自己的行蹤,還加深了二人的仇恨。
他也不知,自己居然會爲了救一名自己無法得到的女子,而挺身相救。
他此時心中十分沒有底,雖說經過今日一事,鎮國王必然會幫助於他,可是,此時鎮國王都身在泥濘,又怎麼能護他平安呢,他只能是將希望寄託在薛素媛的身上,也許正因爲此,他才現身相救。
廂房中。
薛素媛與靜心師太只是靜靜的坐着,薛素媛的臉上並沒有絲毫受驚的神態,而是十分的平靜。
而靜心師太,則是在閉目打坐。
雖說薛素媛臉色平靜,可是心中卻是有些擔心了起來。
既然永逸王知曉了她的一切,那許阿黑的事情,會不會也知曉?
若真是如此,那她想要救慕容南瑾,怕是又艱難了一些。
不過,她細細一想,若是永逸王知曉她尋找的證據,那也不會大費周章的派人來殺她,只要將證據毀滅便可。
所以,她只能是這樣想着,才能讓自己平靜下來,思考對策。
如今,就只等着無殤的消息了。
這時候,玫瑰緩步走來,她先是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薛素媛,只見着薛素媛作別說話之態,她纔是又將目光投向了靜心師太,見到靜心師太在打坐,她纔是沒有開口打擾,只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見狀,薛素媛便是緩緩站起身來,讓百合小心的攙扶着,緩緩的跟着玫瑰走出房間,來到了花園中。
薛素媛看着玫瑰的背影,緩緩出聲:“如何了?”
玫瑰這纔是轉過身來,看着薛素媛,緩緩出聲:“在王爺回來之前,玫瑰想要搬到王妃的寢房,照看着王妃的安危,請王妃恩准。”
聽聞,薛素媛有些驚訝,雖說她不喜與人一同就寢,不過想到玫瑰是因爲自己的安危,她纔是點了點頭:“好。”
三日後。
清晨,慕容南瑾纔是趕到了洛陽,他纔剛入洛陽城門,便是被慕容成率先攔下了。
慕容成的面色十分的難看:“十四弟,你怎麼回來了,我發去的書信,你都沒有收見?”
這一日,慕容成一直與慕容南瑾通着書信,不過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慕容南瑾就再沒有回信,不過慕容成卻依舊是一直髮來書信,都是讓他先不要回來,等這些事情過了,再回洛陽。
可是,她在洛陽,他又怎麼能讓她獨自一人處在危險當中呢。
慕容南瑾看着慕容成,他如此爲自己着想,相信自己不會叛變,慕容南瑾的確很高興,至少還有一個相信自己的兄弟。
不過,他非回來不可。
這樣想着,他卻是緩緩開口:“本王不得不回來。”
慕容成看着他,卻是搖了搖頭:“既然你回來了,就隨我去看父皇吧,父皇方纔大病痊癒,正等着你如何解釋了。”
慕容南瑾只是點點頭,他只想着,將這些事情解決好了,再去接她回來。
皇宮。
皇帝正坐在御書房的首座,他的下方,幾位王爺與幾位朝中重臣,正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只等着慕容成將慕容南瑾帶來。
皇帝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且還是時不時的咳嗽一聲,顯然身子還未好全。
不久,慕容成便是將慕容南瑾帶來了。
慕容南瑾一到洛陽,便是趕來皇宮了,並沒有時間換衣服,一身盔甲便是進來了。
⊕ttκan ⊕c o
幾位相信慕容南瑾叛變的大臣,見着他這般打扮,心臟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此時的他,會做出什麼事請來。
只聽着二人跪在大殿中央,慕容成先是開口說道:“兒臣拜見父皇,回父皇,兒臣已經將鎮國王帶來了。”
說罷,他緩緩站起身來,站到一旁去。
這時候,慕容南瑾纔是開口說道:“兒臣,給父皇請安。”
說着,他朝着皇帝磕了一個響頭,並未站起身來,他自己也是知曉,此時他已經身爲罪臣了!
皇帝看着他,目光中極爲的複雜。
半響之後,皇帝纔是緩緩開口:“你沒有別的話說了嗎?”
慕容南瑾只是沉默着,聽得皇帝的話,纔是緩緩開口說道:“回父皇,兒臣沒有別的話要說了。”
在一旁站着的衆位大臣,皆是有些驚訝,沒想到慕容南瑾回來了,居然是如此的沉默,半句解釋的話,都沒有說,不知他是承認了,還是覺得自己已經不需要解釋了,而是聽候發落了。
薛老爺卻是沉默着,慕容南瑾這樣做,定是有自己的原因。
皇帝聽聞慕容南瑾的話,卻是眉頭一皺,看着他:“你當真……沒有什麼解釋的話要說了嗎?”
慕容南瑾這纔是緩緩擡起頭來:“兒臣自知解釋無用,也無需要解釋,只想讓父皇等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