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危急,但獨孤憐月卻是越發的冷靜。
“獨孤憐月,主子不過是一時被你矇蔽,你想要矇騙他,還差點遠呢。”
夜魅的聲音在山洞之中迴響。
看着獨孤憐月,他試圖想要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害怕。然而,沒有,依然沒有,還是沒有。
他看了她許久,卻是不曾從她的臉上,看到她的害怕。
“夜魅,你覺得我一個普普通通的閨閣少女,能騙到一個王爺嗎?你是把我獨孤憐月看得太厲害,還是把你家的主子看得太愚蠢?”
勾脣一笑,獨孤憐月帶着一抹揶揄。
“胡說八道。主子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怎麼可能愚蠢?至於你獨孤憐月,連給主子提鞋也不配!”
被這個女人的自戀給氣到,夜魅的聲音都有些尖銳起來。
頃刻間,她走向了獨孤憐月的身邊,拿着墨白送給獨孤憐月的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就要刺向她。
“夜魅,你崇拜你的主子,我很支持你。但是我獨孤憐月卻也不是好惹的。若是你現在就此離去,從此我們便各不相見。可若是你要對我出手,那麼不好意思了,恐怕你會付出極大的代價。”
獨孤憐月清冷的眸子注視着這個站在她身前的男人。
此時的他們不過是幾公分的距離。
只要他手上的匕首刺過去,獨孤憐月就會和這個世界說再見。
“你威脅我?”
低頭哧哧的笑了起來,夜魅看着獨孤憐月的這張臉,帶着一抹嘲諷和厭惡。
這個女人正是靠這張臉,才入了主子的臉。
一想到自己的臉已經毀了,她就恨不得在獨孤憐月的臉上劃上好幾刀。
“不是威脅,而是事實。你以爲墨白真的會這麼走嗎?”
眸光閃爍,看着眼前的男人,獨孤憐月笑了。
“你說什麼?”
夜魅手中匕首頃刻間一顫,差點掉在了地上。
不可能!
難道主子還會在暗中保護着這獨孤憐月?
這怎麼可能?
主子已經回去了,纔對。
那條消息是自己僞造給主子的,主子看了,必定心神大亂離開。
事實也果然如此,在墨白看到傳訊之後,便是以爲老墨王病重,急忙回去了。
難道主子還會爲了這個少女,放棄自己的父親,不成?
這他怎麼也不會相信。
“我說,墨白很不放心你。你兩次差點誤殺我,你覺得墨白會就這麼放心把我交給你嗎?”
脣角勾起,獨孤臉上帶着一抹怡然自得的笑意。
一股無形的氣質從她的身上散發開來。
“不可能!”
夜魅冷眼看着獨孤憐月,低下了頭。“若是如此,主子早就出來阻止我了,獨孤憐月。”
勾脣,冷冷的看着眼前這個未來的墨王妃,她的嘴角閃過一抹嘲諷。
“你想怎麼死?”
距離少女的臉不過五公分的距離,夜魅臉上的鬍子幾乎要扎到這個少女。
到底要讓獨孤憐月怎麼死,纔可以卸下他的心頭之恨?
搖了搖頭,帶着一抹憐憫,獨孤憐月嘆息一聲。
“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着這個少女唉聲嘆氣,夜魅忍不住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