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本來在地面上躺着的玉面小兵,竟突然伸出一腳,踢倒了杜山。
大刀瞬間插在了地面上。
而杜山則是驚魂未定。
“謝謝...謝謝你!阿木。”
饒是衆人怎麼想,都想不到救了這杜山的人竟然是這阿木。
“不用客氣,你只要幫我,讓我免除一死,便好。”
阿木的聲音響起,帶着一抹求饒的意味。
“這個......”
說老實的,杜山覺得這魏鳳天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這阿木,也不見得是什麼好東西。
若他是無辜的,獨孤憐月怎麼會用繩子把他拉在地面上拖行。
更何況,這個男人還爲魏少將軍隱瞞這件大事。
一想到這,杜山猶豫了。
“我既然剛纔救了你,現在自然也可以殺了你,你信不信?”
本來還想鬆口的杜山聽到這話,臉都綠了。
“阿木,你救了老朽,老朽很是高興,但軍營之中有軍營之中的規矩。老朽會求情,讓你免除一死。至於你口中的威脅的話語,老朽可以裝作聽不見。”
杜山醫師冷哼一聲。
這阿木仗着救了自己,竟然就如此威脅自己,真當他是泥人捏的嗎?
“如此甚好。不然這魏少將軍不殺你,我也要殺了你。”
阿木看着杜山,眼眸之中帶着一抹殺意。
此時,獨孤憐月的爆喝聲傳來。“魏鳳天,你在幹什麼?”
“憐月,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如此幫助這杜醫師。”
搖了搖頭,鳳眸閃過一抹可惜,“即便我也很想要按照你所想的來做,饒了這個老頭,但是很可惜,他知道了我的秘密,那麼他必須死。”
“魏鳳天,你危在旦夕的時候,是杜醫師給你診斷的,他救了你,你還要如此嗎?”
帶着一抹心寒,獨孤憐月看向了這個男子。
和墨白不同,眼前的男人瘋狂無比。
“那是他的職責。身爲醫師,我父親讓他做什麼,他就必須做什麼。”
不屑的看了一眼那杜山,魏鳳天臉上一片麻木。
“杜山醫師救了你的命,你不只不感激他,還想殺了他,我獨孤憐月羞於與你爲伍。”
怎麼也想不到魏鳳天竟然會變成這樣?
此時這樣的他,和那個印象之中的他,相差太遠。
“哈哈!獨孤憐月!你一個被墨白侮辱過的女人,休要在這裡說這道貌岸然的話。”
被墨白侮辱過?
獨孤憐月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他這麼說了。
被他差點氣得內出血,獨孤憐月不想和這個男人理論。
“今天,杜醫師必須活着離開。”
清冷的聲音響起,獨孤憐月拿起剛纔被劈成兩半的刀中的一截,向着魏鳳天舉去。
“獨孤憐月,你不是我的對手。”
鳳眸閃爍着異樣的光芒,魏鳳天看着眼前的獨孤憐月,臉上閃過一抹冷笑。
“魏鳳天,今天我獨孤憐月要爲朋友而戰。”
看着眼前妖孽一般的男子,她只覺得心痛如麻。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毋庸置疑,在魏鳳天的角度,他沒有錯,但是她獨孤憐月無法接受,無法接受他這種唯自己獨尊,不考慮別人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