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監笑了笑,見鎮南王留他赴宴,他便笑道:“……王爺之請,本不敢辭,只是我還有一道旨意要去軍中宣旨,不勞煩王爺了。”
說罷也不久留,只道:“世子與王妃還請收拾行裝,與老奴一道搭伴進京,現在歹人極多,一行人相伴進京也安全些……”
慕容灃道:“是。勞煩公公了……”
李景瑜也笑着應了一聲。
太監笑看了一眼李景瑜,笑的有些意味深長,總覺得鼻青臉腫的世子,有些古怪。
“敢問公公,軍中可是得了賞賜?!”鎮南王笑問道。語氣中滿是試探之意。
太監似無意的笑道:“……還不是郡主,得了軍功十分高興,上了摺子向皇上討了封賞,所以皇上特下了旨意,封一行小將職位,論功行賞。”
鎮南王笑了笑,道:“原是如此,公公,我送你出去。”
“不敢……”太監雖這麼說,卻也沒有拒絕,收了鎮南王的一張紅封,捻了一把就收入袖中,這才上了轎子匆匆的往軍中去了。
鎮南王眼底的笑容淡了一些。
慕容灃看了一眼李景瑜,微有些詫異,道:“……世子,你的臉?!”
李景瑜笑的有些尷尬,道:“讓王妃見笑了,原是我武功不濟,被歹人搶了……”
“原是如此,以後要注意安全,皇上既下了旨,世子也請早收拾行裝……”慕容灃笑着看了一眼衛氏,道:“恭喜世子如願以償。”
衛氏勉強笑了笑,此時心中太複雜,連客套話都沒說幾句。
慕容灃也只是客套一番,面子工程走完了,便向鎮南王告退,回了後院。
馮嬤嬤道:“……王妃,郡主料事如神。王妃與郡主得了封號,就算他們母子也得了封,也是壓不過去的。”
“皇上有心擡舉。”慕容灃道:“咱們收拾東西吧,此去京城,定要小心。”
馮嬤嬤深以爲然,低聲道:“……李景瑜的傷,有些古怪?!”
“除了父親還能有誰做得出來?!”慕容灃道:“什麼歹人敢傷鎮南王府的人,我是不信的……”
“虧了他們母子竟也能忍得下來……”馮嬤嬤道:“這功力,真叫人認輸。”
“父親也真是,何必出這個氣?越發的像個孩子了……”慕容灃無奈的道。
“出口氣也是好的,叫他猖狂算計……”馮嬤嬤道:“只是此次怕是被他忌恨上了……”
“恨就恨吧,他們母子恨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慕容灃淡淡的道:“只是去了京城,真要小心防着他了。”
馮嬤嬤立即如臨大敵。
能忍之人,忍到此種地步之人,馮嬤嬤從不敢小看衛氏母子,就是因爲她們太能忍,才絕對不能小看。他們只怕不動手則已,一旦動手,必會傷人徹底。
慕容灃一走,衛氏便急紅了眼睛道:“……王爺,陛下這是何意,是要世子進京爲質嗎?!”
鎮南王也沒料到,道:“我沒想到皇上竟來了這麼一手?!”
衛氏急的眼睛紅了,嘴脣也在微微顫抖,旨意不可違,所以她說不出留下世子的話,只是擔心的心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