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夫子爲什麼叫我啊??連溫玉擡起來,奇怪的眨了一下眼睛,她點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她很乖啊,從來都沒有遲到的,也是好好的學習,好像沒有做錯事吧。
夫子撫撫鬍子,笑道,“溫玉啊,你不要太緊張了,夫子給你說的好事,”
“好事,什麼好事?”連溫玉更加的茫然了。
“呵,”夫子笑了起來,“溫玉,松林書院聽過沒,我準備讓你去?”
連溫玉還愣了愣,恩,她點了下頭,她自是知道的,松林學院,就是那個聞名天下的學院嗎,那是他們臨月國最爲有名的書院了,裡面不管是學院本身,還是教書的夫子,以及學生的伙食方面都是頂好的,就連很多的皇家弟子都是在哪裡,而且當初連雪容就是因爲去了松林學院,所以成了連府的驕傲,而當年還是一個草包的她,不知道有多麼羨慕加嫉妒的,凡是可以從松林學院出來的人,哪一個是凡品呢。
今生的她,能去松林學院嗎。
“夫子,我真的可以去嗎?”她小心的再問了一次,“可以嗎??
“當然啊,”夫子一笑,“我們學院每一年可要給松林學院送去幾人的,夫子想讓你去,夫子知道你的學問好,去了定然不會丟夫子的人是嗎?”
連溫玉連忙的點頭,“夫子,你放心,我一定會不會的,”她握緊自己的雙手,都不敢是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也可以去松林學院了,真好,娘應該會很高興吧,只是,她卻是有些擔心。
松林學校,離京裡很遠的,坐馬車也要好幾天的路程,到時不就不能學醫了。
她一路走一路想,怎麼也無法取出中間的平衡來,她想要學醫,可是同樣的,她也想去松林學院啊。
回到家裡,當葉會蘭聽說她可以去松林學院時,簡直就是不敢相信。
“玉兒,你要去松林學院,這是真的嗎?“她顫着聲音,這松林學院的名子她也是中說過的,每一個上學的學子,無不想去松林學院的,不要說男子,就是女子也是以那裡爲榮的,雖然他們臨月國是沒有女官的,可是隻要從哪裡出來的,大部分都是可以嫁入候門的呢,而且這要是去了,就會光宗耀祖的事啊,“娘,夫子說的,”連溫玉擡起小臉,她拉了拉葉會蘭的衣服,像是個小孩子一樣,抱住了她的腰。
“娘,玉兒很厲害是不是,給娘爭光了,以後就沒有人會看不起娘了。”
是的,就是這個原因,她知道葉會蘭在一直都是感覺自己低人一等的,如果她不給娘爭掙光,娘就要一輩子擡不起頭來,因爲她是被休回家的,還是以那樣的理由休回家的,雖然說,這事情她是被人冤枉的,可是別人不這樣想,別人只會嘲笑她,只是在背裡罵她,不守婦道之類的話。
所以,她一定時松林書院才行,可是……可是……
師傅那邊,還有她的醫術,現在還是半吊子。
她真的很愛學醫,可是松林那邊,她卻也是放不下,這是她生以來,第一次所面對的選擇,每一次的選擇,都是很難,因爲這關係着太多的事情。
爲難,說實話真的很爲難。
小豹子跑到她的身邊咬着她的衣,她彎下腰,抱過了地上的小豹子。
“連城,我以後可能不能帶着你了,”
小豹子嗚的叫了一聲,溼漉漉的眼睛,格久的惹人憐愛。
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坐在一邊開始出神了起來。
松林書院,她還是要去。
她無意識的把玩着手中的藥瓶,小豹子就在一邊的趴着,它擡起雙眼,看到進來的人時,又是繼續的趴着睡着。
白老將手背在身後,他在外面站了很長時間了,連溫玉就是這幅樣子,她這性子有時還真是難以理解,嘴巴也是緊的很,也不知道她這心裡究竟是在想着什麼。
“小玉兒,”他點點桌子,叫着連溫玉的名子。
“師傅,”連溫玉站了起來,長睫微微的垂了下來
“你有心事?”白老上下打量着她。
連溫玉也不隱瞞,“師傅,夫子告訴我,我可以去松林書院讀書。”
“可是你還起學醫是不是?”白老接下了她下面的話。
“是啊,”連溫玉也不隱瞞,“我很想去松林書院,但是同樣的,我也是想和師傅學醫,我這一去,就要三四年不等,四年的時間,很長,”她轉過身,望向外面的視線有些複雜。
“我不想浪費這麼長的時間,對於我而言,我的每一天,每一秒都是貴重的,我不想錯過。”
“呵……”白老笑了起來,“小玉兒,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大不了咱們集體搬家就行,這裡我也住的有些膩了,讓清歌,也是跟着你一起去,整天就是板着臉,一點孩子的樣子都是沒有,”他這說着說着,就說到清歌身上去了。
站在外面的清歌抱着懷裡的劍,依舊是一幅男裝打扮,靠在一邊的門上,好像翻了一下白眼,然後就去練劍去了。
“你看,你看,就是這幅樣子,”白老指着清歌,鬍子都是翹了起來,“一點也不可愛,不可愛。”
“小玉兒,你可不能像她這樣,”他轉過來又是找着連溫玉,可是連溫玉卻是一手氣抱着小豹子去藥房配藥去了,將他一個人給丟在這裡,白老的鬍子再次翹了一下,還是兩邊的。
“真是,都不可愛。”
連溫玉正在裡面搗鼓着一個又一個藥瓶,突然的她看向外面,鼻子有些小小的酸意。
“謝謝你,師傅,”她喃喃的說着,然後再次轉身,開始認真的配着藥,她知道,師傅是不需要謝謝意的,他這一生最大的希望,就是可以讓自己的醫術有一個傳人,不然當初也不會將就的教她這個小女娃了。
所以,她不需要多餘的謝,一個謝,兩個謝,甚至一百個,都沒有她好好學他的醫術強
這下就好了,她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了。
她捏了下桌子上小豹子的耳朵,“連城,我終於也可以帶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