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叔叔,娘並不知道自己被下毒的事,我也不想讓她知道,你知道我娘是什麼性子的人,就讓他對連府不要那麼失望吧。”
蕭山用力的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握緊放在身側的手,然後轉過身,身體不斷的顫抖着,“你娘,他不願意接受我,我已經跟她說過了,說我不不娘棄她嫁過一次,也有一個女兒,可是,她不願意,她說我和她這輩子都是註定有緣無份。”
連溫玉再次坐下,她輕撫着自己的發稍,脣角?跟着微微一揚。
“只要蕭山叔叔願意,?我可以幫你。”
“幫,怎麼幫?”蕭山轉過臉,一見連溫玉脣邊泛着的那絲不明白笑意,?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些慘的謊。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連溫玉站了起來,她拍了一下自己衣服,然後從身上的荷包裡面拿出了一錠金子扔了過去,算是賠桌子的錢。
山中依舊雲霧繚繞,如果沒有人帶路的話,很容易在這裡爲失了方向,山下還是有很多人在等着,可是最近一連幾日發,好像神醫都是沒有派人下來過,山下的人着急,可是卻沒有辦法,就只能等,等着可以救得了性命的那一天,因爲除了這裡,他們不知道哪裡還能救得了他的的命,?或者他們家人的命。
一名病弱的少年又是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甚至咳出了血,他的嘴角有些血絲流下,就連身體也是消瘦的不見都只剩下了骨頭,可見他已經被病痛折磨太久的時間了。
年老的老夫人蹲下了身子,?緊緊握着孫子的手,一雙眼睛也是紅的不斷流着淚,“你可要撐着一些啊,如果你走了,可要奶奶怎麼辦啊?”
少年又是咳嗽了一聲,雖然病的重,可是那笑卻是乾淨的很。
“奶奶,”他費力的拉住了老夫人的手,“奶奶,你放心,我會堅持,我一會堅持的,”老夫人哽了一聲,她背過了身去,縱有萬貫家財,現在又有何用,?還是救不回她唯一孫子的命。
“老夫人,都是我們不好,”一邊的下人跟着跪了下來,心裡滿是自責,如果不是我們當初那樣的對神醫,可能公子都已經好了。
老夫人只是哭,這能怪誰,能怪誰,說不定就算是她去了,也是這樣的結果吧。
“要不我們上去吧,只要我們到了那裡,神醫一定會救我們的是不是。”有人提議到。
老夫人搖頭,“如果能上的去,他們就不會在這裡等了,”下人一看四周,確實的,不管病有的多重,所有人都是在這裡等着,沒有一個願意走,也沒有一個敢私自上山。
這山上,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上的,不然,那個人就不會被稱爲神醫吧,他的脾氣和他的醫術一樣,都是古怪。
可是那要怎麼辦,這公子現在,他們你看我,我看你,只能是看着這個年輕的少年一天天的病下去,或許明天,就是他的死期。
連溫玉在藥箱裡不斷的翻着,連城咬住她的裙角,不斷的咬着玩。
她踢了連城一腳,“連城,我在忙,?你自己去玩,”
小豹子委曲無比的眨溼霧霧的眼睛,然後跑到一邊,咬着一根人蔘玩,一會就卡嚓卡嚓的吃着,這隻小豹子可是一個識貨的傢伙,人蔘的非大個的不咬,靈芝非上好的不吃,也不知道這是誰慣出來的毛病。,
連溫玉翻了半天終於是最裡面的櫃子中翻出一個硃紅色的瓶子,她打開了瓶子一聞,恩,就是這樣的味道。是這瓶藥沒錯。
她將小瓶子放在了自己隨身的荷包裡,然後走過去,抱起了還在卡嚓咬着人蔘的小豹子。
“連城,這些沒有洗的,你想要吃的肚子疼嗎?”她摸了摸小豹子的肚子,怎麼這麼圓了,也不知道它吃了多少了,再看看堆在一邊的人蔘之類的東西,說實話,這是白老最近才弄來的,她也不知道被連城給吃了多少了。
走了,我們回去了,她拍拍連城的小腦袋,連城舔了一下她的手指,吃飽了喝足了,就趴在她的懷裡睡着。
連溫玉敲了一下連城的頭?,“真是一隻懶傢伙,我感覺你應該是一隻貓纔對。”
連城懶兮兮的擡了擡眼皮繼續睡着。
當她出來之時,清歌還在院子時練着劍,一身男裝分外的有幾分江湖俠客的感覺,她站在一邊看了半天,直到腳尖指在了她的眉心上。
連溫玉伸出手?,推了推劍尖。
“清歌,不要總要劍對着我,劃花我的臉怎麼辦?”
“師傅會治,”清歌收回了劍,吐出來的字眼又冷又硬,連溫玉這是聽的習慣了,這要是換成了別人,分要給氣死不可。
連溫玉走近了她,就看到她正在拿着一塊軟布擦着自己劍,這幾年來,她一直都是有這樣的,最好的朋友就是這把劍,她幾乎都是日夜的不離身,就算是睡着了,可能也是抱着這把劍的。
“清歌。”她低下頭,叫着正在擦劍的清歌,
“恩,”清歌應了一聲,卻是沒有太多的表情。
“我先回去了,師傅回來了,告訴他一聲,我明天不來了。”
“恩,”又是這一聲,一個字,一個答應。
“我走了。”
“恩。”
“清歌,”
“恩。”
“你能不能不要一個給恩字,好嗎?”
“不好,”
“爲什麼?”
“嘴巴疼。”
連溫玉出了谷,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一種表情,她回過身,看着後面曲裡拐彎的路,確實是極難走,如果不是這條路她走了幾年,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才能下得了山去。
她正在走着,懷中的連城卻是跳了下來,瘋一樣的向前跑着。
“連城,你去哪裡?”她連忙的跟上,就見連城跑到了一個人形的東西面前,不斷的嗚嗚叫着。
連溫玉走了過去,她用腳尖踢了一下那個人形東西,軟的,果然是個人,而不是石頭。
“死人?”她的小嘴淡淡的開着,再是踢了一下。
“嗚……”連城又是叫了一聲。
“恩,?你說他還活着?”連城嗚嗚的繼續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