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洗好兔子回來,就開始做着她們的晚飯,這隻兔子很肥,也算是倒黴的被連城給抓住了,這下到好,成爲了她們的口中糧,這兔子夠肥夠大,也夠他們兩個人吃了。
連城連那隻兔子看也沒有看一眼,想來,它應該是自己打過獵了。
很快的,就可以聞到了鮮嫩的烤兔子味了。清歌站了起來,拿了碗給連溫玉盛了一碗,半隻烤的,半隻煮的,還有她們帶來的乾糧,可以配着吃,到也是很不錯的飯菜。
外面的天亮也是暗了下來,風呼呼的吹着,連溫玉裹緊了身上的被子,她自小就是一個怕冷的,?這時的天已經入秋很長時間了吧,也是應該冷了,在書院裡到是沒有注意,這一出來就感覺到冷了。而且還是很冷。
清歌給火裡面加了一些柴,懷裡抱着劍,靠在那裡閉目養神了起來,這裡有清歌,有連城,對於連溫玉來說,這是極安全的,她將沒吃完的兔肉放在了一邊,然後拉上了被子睡了起來。想着這要是一夜好眠,應該睜開眼睛她們就能走了。
她正迷迷湖糊的睡着,就聽到連城嗚嗚的叫了起來,她猛然的睜開雙眼,就看臵連城正蹲在地上,這是它攻擊時一種姿勢,而現在它的叫聲,就像是遇到了什麼厲害的敵人一樣。
她坐了起來,被子也是跟着掉了下去,頓時一股風吹了進來,她縮了一下身子,果然很冷。
她向門口看去,就見門口出現了兩名男子正在向裡走着,看其中一個似乎是受了重傷的,因爲太暗的原因,她並沒有看清他們的臉,但是卻能聞到從他們身上所傳來了血腥味。
她伸出手按了按連城的腦袋,連城嗚了一聲,不叫了,但是還是戒備無比的望着門口,似乎是要隨時的撲過去一般。
“你們不要誤會,”外面的男子擡起了臉,臉上有着汗水,笑的也是有些狼狽,“我們只是路過的,借地用一下。”
清歌抱着劍的手也是鬆了下來,她沒有說話,又是給火里加了一些柴,到是弄的門口的人有些尷尬,這到底是讓進,還是不讓進啊,他扶着身邊高大的男人,那男人咳嗽了一聲,顯然傷的很重。
“公子,你小心一些,我們先去休息一會,”他扶着受傷的男子走了進來,然後坐在一邊,鼻子裡也是聞到了肉的味道,還真是香,可惜,那不是他們的,?他不由的嚥了一下口水,然後又是打量起坐在火堆旁邊的人,那是一個很是清秀的少年,大概十五六歲左右,很是年輕,至於另一邊的大概是名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而她的身邊竟在趴了一隻。。豹子。
他的眼角抽了一下,還真是豹子。
“咳……”他身邊的男人再次的咳嗽了一聲,可以聽的出來他的痛苦。
“公子,公子,你怎麼樣了?”男人急了,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沒事,”沉穩的卻是帶着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然後又是幾聲咳嗽聲,連溫玉突然被驚了一下,她連忙的轉過臉去,看向離她不遠的兩名男子,?這聲音,這聲音真的好熟,火光映在他們兩人的身上,都是帶着風霜之意,也是狼狽不堪的,看再那個一直叫公子的男人,這張臉確實是她所熟知的,?而那個男人,莫非就是。
她連忙拉開了被子,跑了過來。
清歌皺眉,不知道她這是要做什麼,只能是將放下劍,跟着走過去。
連溫玉看着一直低着頭的男子,一直冷清的眸中似乎是多了一些什麼,可是卻也轉眼而逝。
你這樣看我做什麼,站着的男子擦了一下自己的臉,莫非我的臉髒了嗎。
還是和以前一樣,連溫玉抿緊自己的脣片,眼睛落在一之的分外熟悉的臉上,還是那張臉,可是年輕了很多,畢竟那是的初遇,離現在還有四五年的時間,一個五年足夠一個花樣少女長大成人,也足矣一個清秀小生長成小白臉的。
顯然她說的這個小白臉,自然是就是指一之這類的人。
她蹲下了身子,這時一直低着頭黑衣男子擡起臉,讓連溫玉的心跟着一緊,是他,真的是他,齊秋寧,他還是原來的樣子,似乎沒有變多少,臉依舊透着生人勿近的距離。
他擰着眉,脣角還有一些血絲,氣息也不是太好,可是就這麼一眼不眨的盯着連溫玉。
連溫玉伸出手,想要去拉他的手碗,可是一隻在大手卻是伸了過來,用力的抓住她的手。
“我是太夫,我幫你看看傷,”雖然手上很疼,連溫玉卻是笑着安撫着眼前的像是野獸一樣的男人,她的眼內有些淚花,一方面是有真的疼,一方面是想起上輩子那個幫她收屍,用一半家產換了她可憐的孩子的他,
就是這張臉,明明很冷,要雖爲什麼他卻能做出那樣的事來,她這麼壞,她這麼不知好歹,她連自己親孃都不認,可是他卻是這樣幫她,他是一個了好人,一個真正的好人。
齊秋寧終於是鬆開了手,他用力的咳嗽了一聲,脣角益過了更多的血絲
連溫玉拉過了他的手腕,這時一之剛要阻止,齊秋寧卻是看了他一眼,他只好閉上嘴,不說話了,不過心裡卻是在嘀咕,大夫,怎麼可能會是大夫,這纔多大啊,還要裝大夫。
不會是想非禮他們家公子吧。
可是他一見連溫玉熟練的診脈動作,差一點咬掉了自己的石頭,乖乖,還真是大夫啊。
小大夫。
“怎麼,你看不起她?”清歌走了過來,將一之臉上的神色變化盡收於眼底。
“沒,沒……”一之尷尬一笑,“只是感覺這大夫似乎是太小了,十三歲,還是要更小一些。”
“十二,”清歌淡淡的說着,“不要以年紀論她的醫術,相信我,十個大夫都不及她一個。”
“有這麼厲害嗎?”一之撇嘴,對此表示很懷疑。
“你一會就知道了”,清歌哼了一聲,“她是個冷性子的,哪怕有人死在她面前,她也未必會多看一眼,你們算是走了運了,遇到她不知道是心情好了,還是腦子不好使了,纔會幫你們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