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想錢想到錢眼子裡去了,連溫玉再次趴在桌上,翻着桌上的帳本,其實也是沒有看進去幾個字,她嘴裡還在抱怨着,“都是你,給她了一些分紅,讓她現在見了我就像是見到了銀子一樣。々
齊秋寧靠在一邊,淡淡的笑着,總算是化了他周身不少的冷硬,“我當時向你提時,你也不是沒有反對,她那麼愛銀子,就給她吧,反正本來就有一成是給一之的,一之跟了我這麼長的時間,風裡來雪裡去的,陪我吃了不少苦,也是受過不少罪,好幾次連命都差些沒有了,他雖然不是我親兄弟,可是卻比真正的兄弟還要親。”
“這怎麼和一之扯上關係了?”連溫玉邊翻帳本這問着。
齊秋寧撫了一下她的髮絲,“你平日裡這般聰明的, 怎麼遇到了這事上就有些遲鈍了呢?”
“恩,”連溫玉眨了一下眼睛,“這和遲鈍有關係嗎?”
“自然是有的,”齊秋寧也是跟着坐下,“清歌比你還大幾歲的。”
“是,”連溫玉點頭,然後算了一下,“長了三歲。”
“她總也要成親的,”齊秋寧又說。
“這個,”連溫玉有些難言了,清歌那性子,不太容易喜歡別人的,而且也沒有哪個男人受的了清歌那種死性子,有時說出一句話來,都可以把人給活活的給噎死。
“沒有,並不代表不可能有,”齊秋寧笑道,“一之是跟我這麼些年了,他的性子我很瞭解,不要看他平日裡吊攻郎當的,不過卻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恩,”對於這點連溫玉表示同意,那男人就是那張臉笑的有些欠揍,但是性子品性方面都是很不錯的,很正直的人。
“可是他和清歌有什麼關係?”她不明白。
齊秋寧點點她的額頭,“把他和清歌說在一起,這樣我們不都是了了一半心願了。”
連溫玉眨了一下眼睛,她猛然的站了起來,不時的左右走動着,是的,就是這般的,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她真的怕清歌這一輩子就這樣過下去了,好不容易最近她似乎是打消了些許報仇的心思,她可不想她要打一輩子的光棍,只是什麼時候卻是和一之有一腿來着,難怪,她叫別人都是連名帶姓的叫關,只是除了一之,還會叫他一聲一之哥哥,難道說,他們這有姦情嗎?
齊秋寧收起了桌上的帳本,一本一本的放好,結果連溫玉卻是伸出手按住了那些帳本。
齊秋寧挑挑眉,“你還要看嗎?”
連溫玉搖頭,“沒有,我只是想問一句,你的另一半家產呢?”
齊秋寧放在帳本的手握了握,突然一笑,到是爽朗。“還是被你給發現了。”
“這很明顯的,”連溫玉又不傻子,這以前的帳本都是好厚的,幾乎每天都是這麼多,他爲了看這些帳本,有時連續幾夜都是吃不好睡不好的,可是最近卻是閒了不少,這帳本也是少了近一半。
“給了齊君然嗎?”連溫玉試探的問着,上一世,他就是爲了揚哥兒,將自己的一半家產給了齊君然,這一世應該也是的,不然揚哥兒就不會回來,以齊君然那樣的性子,怎麼經可能這麼輕易的就離開了,他一定是許了齊君然什麼好處,那樣的人,沒了銀子,讓要讓他走,可能嗎?
“是,”齊秋寧也不隱瞞,“我用一半家產換回了我們的揚哥兒。”他這說的分外輕鬆,似乎這一半家爲對他而言,不過就是興手之間的事,也不過就是一兩銀子,甚至是一個銅板的事,絲毫都沒有讓他壓在身上 。
“可是,”連溫玉輕輕的嘆了一聲,“這樣真的好嗎,這要多少銀子啊?”
齊秋寧走了過來,伸出雙臂摟過了連溫玉,“溫玉,在我的心裡,你們纔是重要的,不過就是一半的家產,就算是他要我全部的,我也會不眨眼睛的給他,對我說而錢賤這些都是一些身外之物, 你沒有發現這樣很好嗎,少了一些,我也就輕鬆一些,還能回來多陪陪你,你傭有了多少,所要付出的也會更多。”
“現在我們終於是安寧了不是嗎,齊世景走了,齊君然走了,就連你討厭的連雪容也是走了。”
連溫玉哽咽了一聲,將自己的臉埋在了齊秋寧的懷裡, 她最愛的就是他身上的氣息了,可以完全的包容她,也是讓她分外熟悉,也是分外安定的氣息。
這就是齊秋寧,那個雖然不善言語,看似面冷心硬,確實是卻是一個好人的男子。
清歌站在外面,一直都沒有進去,而裡面的談話聲,她也是聽不了不少。
抱緊自己的劍,她轉身,腳步更快了一些。
連溫玉放好了一瓶藥,再算了算,恩,再做幾瓶,她應該就可以休息一些日子了,說不定還能能騰些時間去看看揚哥兒來着,她的寶貝兒子現在不知道在靜縣那裡,還好不好,瘦了沒有。
前些日子說揚哥兒最近似乎是長大了些了,她不由的嘆了一聲,她這個當孃的,還沒有好好的看過兒子呢,那個小子,也不知道想娘,真是一個小沒有良心的。
“夫人,夫人不好了,”玉琴跑了過來,這邊跑還邊喊的。
連溫玉捂住自己的耳朵,真是的,這麼大聲做什麼,她的耳朵又沒有聾
“夫人,夫人,”玉琴跑的氣吁吁的,還在捂着自己的肚子喘着氣,這半天也就只有是叫出了夫人兩個字,其它的她再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大半天后,她纔是順過了氣,“夫人,清歌小姐,清歌小姐似乎,不見了……”
連溫玉在一邊的水盆裡洗淨了手,對此並不擔心,“她向來都是神龍見頭不見尾的,這消失上一些日子,也是很正常的。”
“不是,不是,”玉琴不斷的搖頭,然後在身上扒拉了半天,這纔是扒拉出了一封信,“夫人,這是清歌小姐留下的,說是給夫人,還說她要走了,我問她去多久,她什麼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