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莫雲歌跟着服務員走了過去,心中卻是一片駭然,她根本就沒有預定雲端,來雲端也只是臨時決定的。
而這裡,居然有她的位置,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儘管她的內心是如此的驚濤駭浪,但表面上,莫雲歌還是安靜的走了進去,將手包放在一邊。
雲端是裴淵和她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莫雲歌也是在此時才知道,早在幾年前,裴淵就開始算計自己了,那出國之後的事情,豈不是也是裴淵等人安排好的。
端木知行和時天驕坐在那吃飯,大冷的冬天,着實不想在家裡做飯,再加上,端木知行做菜的手藝,也只是比時天驕好那麼一丁點,跟盛清寒簡直是不能同日而語,時天驕當然不會虧待自己的胃。
有端木知行這麼一個大腿能抱,自然是好好的抱才行呀!
點了一桌子菜,大大小小的一堆盤子,看起來精緻無比,味道卻是一般。
時天驕抿着脣,“不怎麼好吃!!”
“誰讓你抽中了呢?”
端木知行笑話時天驕,恰好就抽中了雲端餐廳的情侶套餐,不吃白不吃……
鮮花蠟燭,還有現場的小提琴演奏,看起來浪漫的像是電影裡的場景。
“師兄……”
時天驕一扭頭,就看見坐在對面的莫雲歌,她一個人坐在那吃東西,有些奇怪……
按理說。一個人來這麼高級的餐廳吃東西,肯定會……有些問題的呀。
莫雲歌卻顯得那麼從容,時天驕甩了甩頭,“味道不怎麼樣,我們回去吧。”
“好。”
端木知行站了起來,他穿着一襲純白的袍子,花國很流行現代與古典的交融,只要時天驕不穿着郡主朝服到處亂晃,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畢竟,現在還是君主制。一些象徵着品階的朝服。普通人還是不能穿的!
時天驕穿的和端木知行同色系的裙子,一頭青絲如瀑,站在一起,恍如是那觀音臺前的金童玉女。格外養眼。
莫雲歌瞧了一眼端木知行。再看向時天驕。她不明白,時天驕這個突然崩出來的人,又怎麼得到了盛清寒的寵愛?
那一張用長鏡頭拍攝的相片。雖然模糊,但大致還是能看清楚二人在做什麼呢!
以前,她纏在盛清寒的身邊,死纏爛打的,也不見盛清寒有一絲的動容,卻不曾想,如今的盛清寒會爲了一個女人做飯打掃衛生……
“時小姐……”
莫雲歌站了起來,將雙膝上的餐巾擱在一邊,淡淡的看着時天驕。
時天驕秀眉微皺,“有事嗎?”
“可以和我聊會天嗎?”莫雲歌低聲,雙眸間,一股淡淡的憂愁,彷彿不知從何化解。
時天驕心想,你看我像是……知心姐姐嗎?
“抱歉,我沒有陪你聊天的義務!”
時天驕雖然不清楚,在那一場變故之中,莫府是處於什麼樣的地位,畢竟,她畢竟也是在政治鬥爭中摸爬滾打過來的人,對於莫府這樣的行事,倒是真的不能說清白。
尤其是莫雲歌,發生了這樣的時候,居然還大而化之的出來用餐,這未免也太讓人生疑了。
“這裡,其實是我和裴淵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莫雲歌一步一步的走向時天驕,端木知行一臉的防備,莫雲歌掃了一眼端木知行,從他周身的氣度來看,他並非普通人,可複姓端木的權貴之家,她並未聽說過。
時天驕定定的看着莫雲歌截住自己的去路,心裡陡然出一股怪異之感,轉而一想,一個孕婦,能做什麼事?
“那時,我特別喜歡盛清寒,年少時的心動……在盛清寒成爲了一個植物人後,我迷茫了,我應該怎麼辦?是守着他不離不棄呢?還是應該重新開始屬於我的人生……”
回憶過去,莫雲歌只覺得心塞不已。
若是當初的她,沒有去國外,一直守着盛清寒,又怎麼會被裴淵利用!
時到今時今日,莫雲歌哪裡還想不明白,裴淵那些人,一開始就將自己牢牢的算計了,她每走的一步,都是他們規劃好的。
可笑的是,曾經,莫雲歌還以爲,裴淵是真愛她呀!
這簡直是天下最大的笑話了。
“我去了國外,見識了另一個世界……”
莫雲歌突地看向時天驕,拉過她的手,時天驕想要抽出手過來。
莫雲歌卻在掌心裡寫着兩個漢字,“危險”,時天驕的俏臉一沉,危險?
難道是莫雲歌來給自己通風報信的?不是她把人心想的太過於複雜,實在是莫雲歌爲人信譽度太低了。
端木知行看向莫雲歌,“離她遠一點。”
莫雲歌識趣的退了一步,衝着時天驕尷尬的笑了笑,“時小姐,我沒有惡意的……”
往往說沒有惡意的人,懷着的是最大的惡意,莫雲歌此時纔想成爲白蓮花一朵,未免也太遲了。
雲端餐廳的頂樓,陡然停電,端木知行一下拉住時天驕,掌心駭然一股溼汗,莫雲歌跌坐在原地,深深的閉上眼睛,她一步錯,步步錯,早已回不了頭了……
一束強光,從高強度的玻璃外透了進來。
時天驕和端木知行的雙眸,有了短暫的失明,待她們反應過來之時,他們的全身,早已軟軟的癱在地上。
端木知行眼疾手快的從懷裡掏出一些解毒丸,喂到了時天驕的嘴裡,自己又服用了一些。
當今社會的毒物,早已不是之前那種,這些毒物,無色無味的,根本就分辨不出來的。
時天驕的俏臉雪白,“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端木知行朝着時天驕道,“阿端,不會有事的……”
莫雲歌雙眸流着眼淚,看向時天驕,“對不起……”
時天驕都懶得看一眼莫雲歌,葉琉璃之前說她時,她還在……勸解,現在在搞什麼?
莫雲歌這樣的女人,是完全不值得同情的。
當初能夠拋棄所謂的心愛之人一走了之,如今什麼事做不出來?
“對不起,我也不願意的,他們用我的家人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