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知道柳蘇蘇說的是實話,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不過眼神中流露出的對王璟瑜的好感卻是掩飾不了的。
“娘,我跟王大哥就是生意上的合夥夥伴,娘,您不要想太多了。”柳蘇蘇道。
“我也是看王公子一表人才的所以纔會這麼問問的。”徐氏怕柳蘇蘇多想,所以解釋道。
柳蘇蘇搖搖頭,娘心裡說什麼自己心裡難道會不清楚嗎?
“對了,這幾天我跟大姐估計還會到縣城去一趟,到時候娘您在家一定要小心。”柳蘇蘇叮囑道。
徐氏失笑,“蘇蘇,你這是把我當初小孩子了。”
柳蘇蘇不認同的看向徐氏,道:“不是我把娘你當做小孩子,而是有些人跟事,咱們不得不防。”
柳蔓蔓也很認同柳蘇蘇的話,道:‘娘,您就聽蘇蘇的吧,要是您在家除了什麼事情,着急擔心的還是我們。“
徐氏被自己兩個女兒弄得沒辦法,就差發誓說自己一定會好好的了。
柳蘇蘇見徐氏說自己一定不會出什麼問題,才安心跟柳蔓蔓商量此次到縣城去要做的事情。
“大姐,雖然說錢大人對咱們還算是不錯,但是這次咱們要讓他幫忙的事情,他卻不一定會幫咱們的。”當初錢萊冶之所以對他們這般的禮遇,完全是因爲徐方,他們的二舅。不過柳蘇蘇聽說徐方,已經調任到湖廣兩省做督軍了,三天前就已經啓程出發了,所以現在的錢萊冶對自己的態度不一定會跟徐方在的時候一樣。
所以柳蘇蘇跟柳蔓蔓這次到縣城去也只是碰碰運氣。
“你說什麼?錢大人被徐督軍給帶走了?”柳蘇蘇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可謂不震驚。舅舅爲什麼會帶錢萊冶離開?難道說舅舅已經爲自己安排好了後手?
不怪乎柳蘇蘇會這麼想,而是之前徐方私底下來找過柳蘇蘇幾次,想讓柳蘇蘇說服徐氏回家去看看徐老太爺,可惜柳蘇蘇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跟徐氏好好的談談,而且每次徐氏都會故意迴避這個問題,要是這樣柳蘇蘇還看不出來徐氏是想回避這個話題,那也只能說明柳蘇蘇對徐氏太不上心了。
不過徐方也沒有因爲柳蘇蘇沒有辦好這件事,就對柳蘇蘇不滿。反而還好言相勸,說讓柳蘇蘇慢慢來。畢竟當年的事情弄的很是不愉快。小妹現在不肯原諒家裡人也是應該的。
柳蘇蘇的心自然是偏向徐氏這邊的,既然徐方跟自己說可以慢慢來,那柳蘇蘇自然是樂得慢慢來。
“這是?”衙役遞給柳蘇蘇一封信。
“這是錢大人讓小的轉交給姑娘的,錢大人還說要是接替他的縣令對姑娘有什麼不當的舉動,讓姑娘您拿着這封信去千乘縣找一位叫錢華峰的錢大人。”不用說雖然信是錢萊冶留下的,但是一定是徐方想出來的主意,這是徐方爲了防止自己走了之後柳蘇蘇被欺負,纔會想出這麼一個迂迴的辦法來。
畢竟徐方的官位雖然是三品大員,但是還是不能左右縣令的人選,所以纔會想出這麼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柳蘇蘇收好信,然後從懷裡掏出一錢銀子遞給衙役。“辛苦差大哥了,不知道新縣令什麼時候走馬上任?”
“新縣令再有半個月的時間就該到了,不過這位新縣令也算是個人物,聽說是這次科舉的探花。”衙役說着不知道自己在哪裡聽來的小道消息。
柳蘇蘇根本就不知道探花到底是誰,不過卻也知道能在全國的科舉這麼嚴厲的考試裡面考上探花,那這個人一定是有一些真本事的。
“不知道新縣令姓什麼?”
衙役搖搖頭,“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不過姑娘要是真想知道半個月之後再來縣衙裡面看看不就知道了。”衙役知道錢萊冶對這位柳姑娘很是尊重,所以纔會對柳蘇蘇的問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管怎麼說,還是多謝差大哥了。”
柳蘇蘇怎麼也沒有想到錢萊冶會被徐方給調走,不過現在只能期盼來得人不要是個奸詐之徒就行了。
再說這次來丹陽縣上任縣令的人,正是原來在柳家養過傷的沈牧。
當初沈牧拿着柳蘇蘇資助給自己的十兩銀子一路省吃儉用,到了京城之後也是身無分文。不過沈牧也算是一個能吃苦的人。自己一邊複習一邊還找了一份在酒樓幹雜事的夥計,一直撐到科舉結束,放榜。
後來沈牧的這件事情還被當做一件勵志的事情被京城的人,傳揚開。不過即便是這樣,沈牧也沒能在京城站住腳,所以沈牧最後選擇了到丹陽縣做縣令。當朝的很多官員對於沈牧這樣的舉動也算是明白,一個後起之秀。想在京城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站住腳,幾乎就是不可能的。所以沈牧的離開還是讓京城那些處於正在觀望的勢力,鬆了一口氣。
“大人,咱們到丹陽縣的時間還早,何必這麼急着趕路?”被分配跟着沈牧一起上任的是這次根沈牧一起參加科舉的,不過他的情況跟沈牧不同,他是在院試的時候就被刷下去了,不像沈牧一路走到了殿試。
“陳兄,這話說錯了。既然早晚都是要上任的,早一天到丹陽縣就能早一天瞭解丹陽縣的情況。”其實沈牧沒說的是自己還想去看看當初幫助自己的柳家母女。
陳申當然不知道沈牧還有這樣的打算,不過現在他是在沈牧手底下做事的。當然是沈牧這個大人說怎麼做,他這個縣院就怎麼做了。
縣院這個官,說起來也不算是官。不過拿的卻是朝廷的俸祿,所以陳申當初纔會願意跟着沈牧一起來的。
“大人是不是在丹陽縣有什麼人放不下?”陳申跟沈牧的交情不是很深,剛纔的話也不過是試探而已,根本就沒有指望沈牧會認真的回答自己。
沈牧點點頭,“丹陽縣卻是喲牽掛的人,不過估計人家已經把我給忘記了。”
沈牧幾乎不會再陳申面前說一些自己的私事,所以聽到沈牧跟自己說這些的時候,陳申敏銳的直覺告訴自己一定是有什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