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之前因爲安氏本身的原因,幾乎所有的合作商都是青城的公司。自從四年前開始接觸發展新項目之後,對於合作伙伴的要求也就更加提高了,所以纔會將目標從青城轉移到了其他的城市,而其中,與帝都的公司接觸的還要更多一些。
公關部經理馬上解釋,“是的安總,蘇氏在帝都並不算是太大的公司,但勝在前景廣闊,而且自從蘇家二公子繼任總裁之後,公司更是飛速發展,所以我們才選擇跟他們合作的……”
安奈點了點頭,“好,切記不要以貌取人。”
她口中的以貌取人,並不是直的指人,而是指公司。
意思是無論選擇的合作方是小工廠,還是上市的大集團,都要以恭敬尊重的態度去談合作,談生意,而不能因爲對方是大集團,就一副諂媚的模樣,而對方是小工廠,就高高在上,趾高氣昂。
她要求公司的人對合作對象一視同仁,只注重合作本身。
“我明白安總!”
公關部經理應着,繼續彙報下去……
……
英國倫敦機場。
韓亦辰和葉修剛一下飛機就匆匆給林陌染打去了電話,林陌染那邊有些嘈雜,“現在在哪?”
“在火車上,已經快要到我跟你說的那個小鎮了。”林陌染說着,忽然驚叫起來,嚇了韓亦辰一跳,“發生什麼事了?”
許久,林陌染愉快的聲音才傳來,“亦辰哥,這裡的景色好漂亮……”
“……”
韓亦辰皺了皺眉,他剛纔是真的嚇壞了,還以爲她遇到了什麼危險。不過看現在的樣子,她似乎是當作來玩了,難怪江禁楓說她玩心很大,看來果真如此。
不過只要她沒遇到危險就好了。
“自己注意安全,到了以後找地方住下,把地址發給我。”
“亦辰哥,我是去找林宛白玩的,會直接住在她那邊。”林陌染的語氣依舊很愉快,“這樣不是更方便麼?我隨時跟她在一起,只要你直接找到我就能找到她啦。”
“可這件事太危……”
“亦辰哥你放心吧,我會注意安全的,那就先這樣嘍。”
說罷匆匆掛了電話,似乎是忙着拍攝去了。
葉修湊過來,“怎麼回事老大?你什麼時候又有線人了?我剛纔可聽到有女人的聲音了,你該不會揹着嫂子,漂洋過海來偷腥吧?”
韓亦辰惡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葉修癟着嘴,作了個將嘴巴封上的動作,韓亦辰這才嘆了口氣,“快走吧,趕在天黑前過去。”
二人從機場出來,直接租了輛車,葉修不明白老大爲什麼這麼謹慎,韓亦辰也懶得跟他解釋,直接把地址給他,讓他開車趕過去,自己卻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
其實他有些不明白,林宛白如果真的跟三叔有聯繫,爲什麼不幫三叔直接對付林家?
當初爲什麼還要裝作幫他的樣子,成天出雙入隊削減三叔的勢力?
三叔的勢力削減了,對林家似乎也沒有什麼好處吧?
他真的沒辦法想象林宛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一面光明正大幫他的同時,另一邊,竟然還跟他的敵人有着某種勾當,這樣的女人,簡直太可怕了。
而他,竟然也這樣可怕的女人在一起朝夕相對整整四年……
越走越荒涼,周圍幾乎都沒有什麼房子了,要走很久,才能遇到一處莊園或者別墅。
好在這裡風景真的不錯,只是開着車兜風也是一種享受。
不過葉修有些不明白了,老大沒事幹跑這種地方來做什麼?難道亦瑾在這裡?
可是他怎麼知道的?
難道昨天他跟那幾個傢伙喝酒的時候錯過了什麼?
實在忍不住了,就開口問了一句,“老大,咱是不是來找林宛白的?”
“恩。”韓亦辰淡淡回了一句,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老大,這裡風景真的不錯,不要你……欣賞一下拍幾張?等回去給孩子們看。”
聽到這話,韓亦辰才睜開眼睛,看一眼周圍,拿出手機來啪啪拍起來,模樣還挺認真。
葉修有些無奈,果然在老大心裡,只有嫂子和孩子啊。
韓亦辰拍照的時候,車子已經到了目的地。
葉修一向機靈,遠遠的剛看到別墅的時候,就將車停在了一處樹蔭後面,這麼一來,如果不是特意去找,根本不會發現他們的。
韓亦辰臉色也微微陰沉了些,“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剛纔他還囑咐林陌染到了之後找地方住下的,沒想到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因爲這種地方太荒涼,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住的地方。
葉修咂咂嘴,“沒想到這林宛白還挺有一套的啊,跑到這麼偏遠的小地方來,誰也想不到。不過老大,上次你不是說亦瑾到巴黎去了?現在這林宛白如果是在這裡的話,那亦瑾呢?”
韓亦辰沒說話,只是目光陰沉的看着別墅的方向。
如果亦瑾在巴黎出了事,那現在就算他找到這裡,也無濟於事。
可是,他不相信韓亦瑾和冷夜在一起會出事,就算亦瑾還是個孩子,做事不成熟,可是,冷夜早就練就了一身應對危機的本能,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會化險爲夷的。
所以他固執的找到林宛白,只是想要從她這裡再找到弟弟的下落罷了。
兩個人在車裡坐着,天色很快暗下來。
別墅裡也亮起燈光,在空曠的原野上,只有這一處閃着光亮,再加上別墅本就是歐式的建築風格,倒是讓人想起童話裡坐落在森林中的房子了。
而童話中,像這樣的房子裡,都住着吃小孩子的巫婆,眼前的別墅裡,住着心思惡毒的林宛白。
心思惡毒這個詞,還是他第一次用在女人的身上。
曾經對林宛白滿心都是愧疚,所以纔會對女人敬而遠之,可是現在,心裡的那一點點愧疚之情,也早被磨滅了。
因爲林宛白會利用他的愧疚,一點一點,將他吞噬。
這樣的人心,最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