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一隻翽翽其羽,展翅于飛的鳳凰安心呆在自己懷裡,只能折斷其雙翼。
墨子銘溫柔的開口:“沒靈力不要緊,本尊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這是左蘇蘇第一次聽到他這麼溫柔的聲音,猶如春意裡的微風拂面,夏天夕陽下的紅色光暈。
眼見墨子銘的右手越擡越高,左蘇蘇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不要。”
左蘇蘇閉上眼睛,撲到墨子銘懷裡。
不是喜歡抱她嗎。
反正抱抱又不會少一塊肉,而且她剛剛已經被‘看光’了,抱幾下算什麼。
最重要的是,墨子銘長這麼好看,現在是她主動抱他,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我錯了,我錯了,我發誓下次不敢了。”
抱都抱了,認個錯簡直毛毛雨了。
只要不要廢她靈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就當是去楚館裡面免費嫖小倌了。
墨子銘準備拍下的手僵在半空,然後慢慢落到左蘇蘇腰間。
他就是喜歡抱着左蘇蘇這種軟軟的、香香的、甜甜的感覺,像是世上的絕味珍饈,不必品嚐,只要遠觀亦足此生。
左蘇蘇感到圍繞着她的恐怖威壓散去,暗暗鬆了口氣。
她疑惑不已,這傢伙真心被自己一抱,抱的沒脾氣了嗎。
忽然想起來,據她殿裡的四隻侍衛所言,這位異姓王醉心修煉,不近女色。
大名鼎鼎的尊上親王身邊,迄今爲止不僅連一個通房侍妾都沒有,而且就連平常伺候起居的傭人,都沒有一個女的。
所以……
這傢伙是從來沒有抱過女人,所以偶然情況下抱了她一次,就喜歡上這種感覺了吧。
原來是個從來沒有接觸過女人的大色狼啊。
左蘇蘇擡起含着星光閃爍的鳳眸,想偷偷瞅一眼墨子銘的神色,卻與墨子銘尊貴的紫眸相對。
墨子銘摘下紫衣披風,罩在左蘇蘇身上。
他低頭淺笑,猶如月光傾瀉而下,柔和美好:“小狐狸也知道害怕了。”
“我纔沒有害怕,我就是怕你把清涼殿都拆了,這樣我就又要睡樹上了。”左蘇蘇見危機解除,立刻恢復本性,壓根不承認自己剛剛說過沒出息的話。
墨子銘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等你嫁到尊上親王府,就不用再擔心這些小問題了。”
左蘇蘇嚇得倒吸一口氣,腦袋裡面轟鳴一片。
靠。
這傢伙還記得剛纔的事呢,不行,絕對不行。
她不能因爲對方實力強大,就屈服於威嚴之下,她還小,還沒有談過戀愛,嫁人,嫁什麼人。
不過直接拒絕肯定會被虐,她要利用墨子銘‘好色’又沒經驗,總之就是‘好騙’的特點。
左蘇蘇拉着墨子銘衣袖的末端,委委屈屈的就開始撒嬌:“可是我還沒有及笄,這麼小嫁人,我會很自卑的。”
墨子銘皺眉:“自卑?”
左蘇蘇狂點頭:“身體還沒發育好。”
墨子銘不自在的別過臉去,耳根出現了可疑的紅暈,這個女人腦子裡到底裝的什麼:“你嫁到王府,負責照顧小靈獸和修煉,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
負責照顧小靈獸和修煉,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
修煉是自己的事情對墨子銘沒幫助。
所以說他娶自己是爲了那個小傢伙。
左蘇蘇瞅了一眼被困在結界裡,有着一雙紫水晶般漂亮大眼睛的小靈獸,突然腦子閃過一道靈光卻沒有抓住。
她搖着墨子銘的胳膊,可憐巴巴的瞅着他:“那能不能等我參加完雷神殿的考試再說,現在都月底了,下個月初七的話會來不及的。”
拖。
只要能進入雷神殿,她就不信擺脫不了這傢伙了。
“雷神殿考試可以延後。”墨子銘不以爲意,一臉興味的看着左蘇蘇撒嬌。
小狐狸又要作妖了啊。
該不該給她一個作妖的機會呢。
左蘇蘇被雷的外焦裡嫩,這傢伙居然可以將雷神殿的考試時間延後。
她像撞牆似的一下子撞到墨子銘懷裡,打算破罐子破摔:“可是我們結婚後,不圓房我會覺得自己沒有吸引力而自卑。”
墨子銘脣角一勾:“你想跟本尊圓房?”
左蘇蘇搖頭:“我還小,身體沒有發育好,圓房也自卑。”嘆了口氣接着說道:“如果及笄了,這些就都不是問題了。”
她算是有點明白了,墨子銘說出的話,相當於絕對命令。
不容絲毫反駁。
所以她希望墨子銘自己明白,現在不是結婚的時候,等她及笄的時候再說。
在及笄之前還有六個月的時間,她有六個月的時間讓墨子銘打消這個危險的念頭。
“那明日昭告天下你我訂下婚約,等你及笄的時候再嫁。”墨子銘摸摸懷中的小腦袋,心情甚好。
左蘇蘇內心瘋狂的搖頭。
看來墨子銘不在乎什麼時候娶她,而是將她們的關係昭告天下。
但是她不想和這個危險的男人扯上半毛錢關係,結婚不行,訂婚當然也不行。
“當初不是說好了,什麼時候我求你,就相當於什麼時候答應和你成婚。我可不記得曾經求過你,尊上親王可是要違背當初的約定。”
左蘇蘇本來不想提這個約定。
因爲她現在已經招惹上了雷神殿聖女還有三皇子鹿子眠,現在屬於四面楚歌。
提這個約定,就相當於把墨子銘也直接推到了她的對立面。
但是不提,今晚過後,她左蘇蘇這三個字就要被死死的綁在異姓王府上面了。
墨子銘冷冷一笑,擒住左蘇蘇的下顎:“女人,你不要不識好歹,你知道這場雷神殿初試裡藏着多少殺機嗎。本尊給你未婚妻的名分,是讓那些宵小之輩不對你下死手。”
左蘇蘇毫不退縮的回視:“若小看我,你以後會後悔的。”
墨子銘略略低頭,在左蘇蘇耳邊低語:“拒絕本尊,你馬上就會後悔。”
“尊上親王可是要與鹿子眠、林仙兒等人同流合污……給蘇蘇下絆子?”左蘇蘇半是試探半是激將。
既然剛剛墨子銘用宵小之輩形容他們,那麼必定不屑於與之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