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雨深扁了扁嘴脣,低着頭:“你要是能找到那朵金蓮花,我以後也聽你的。”
左蘇蘇看起來比她還小呢,她纔不信左蘇蘇能找到金蓮花呢。
左蘇蘇:“一言爲定。”
狂亦初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左蘇蘇,那朵金蓮花實體在哪呢?”
他摩拳擦掌,滿臉的躍躍欲試。
洛王子也好奇,他們一族代代守護的地方,居然只是一個障眼法。
那朵金蓮花到底在哪裡呢。
左蘇蘇輕笑:“剛剛所有人下樓梯的時候,是不是都看到牆上的壁畫了。”
衆人點頭。
上官宇辰摸着下巴:“那記載了兩個神獸之間的奪天一戰,最終麒麟獲得勝利。”
左蘇蘇輕笑:“那你們現在回想一下,那三百六十五幅畫作,是否牢牢記在了腦中。”
洛王子:“是”
上官宇辰:“沒錯。”
上官雨深點頭。
狂亦初撇嘴:“小爺以修行爲重,對畫啊什麼的不感興趣,剛剛就看了一眼,怎麼可能記住。”
“你回想了麼?”
“啊…,”狂亦初摸摸腦袋,片刻後直接一跳,震驚不已:“靠,小爺居然記住了,小爺看都沒看全怎麼記住的。”
上官宇辰回想片刻後,皺眉道:“神態、動作甚至麒麟身上雷電纏繞的方式都一清二楚,整整三百六十五幅,怎麼可能,這絕對不是人的記憶能夠做到的。”
左蘇蘇解釋:“踏上下行石階的時候,我們已經身處幻陣之中。”她回望那石階通道,眼裡閃過一絲玩味:“幻陣唯一的作用,就是讓我們不知不覺中記住那三百六十五幅壁畫,而那些壁畫則是開啓空間陣法的鑰匙。”
上官宇辰立即看向洛王子:“出陣的路,王子可知道?”
做事之前先找好退路,是他的作風。
洛王子點頭:“這個地方不是小王第一次來,只要沿着石階上行,便可出陣。”
上官宇辰這才鬆了口氣:“左隊長,可有破陣之法?”
“幻陣陣眼是那三百六十五幅壁畫,砸了那些壁畫,空間陣法沒了遮掩,自會顯露。”左蘇蘇聳肩:“至於空間陣法的陣眼,想必就是那朵金蓮花了,摘下金蓮花便可破陣。”
洛王子的臉色有些不大好了,這個密室,包括那些壁畫,可是他們洛氏一族守護了千年的東西。
就這樣打碎……
左蘇蘇拍拍他的肩膀:“這千年的守護,真是辛苦了。你們一族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金蓮已經開了。”
已經守護到金蓮花開,千年任務已經完成,再守護下去,已經沒有意義。
洛王子最後看了那些壁畫一眼:“砸吧。”
狂亦初立即從斗篷下抽出自己的巨劍,運起火系靈力,直接劈了下去。
速度之快,讓人歎爲觀止。
上官宇辰閉上了眼睛,退路沒了,那可是唯一的退路啊。
說砸就砸,太任性了吧。
壁畫一毀,地動山搖,衆人忽然腳下一空,直直掉了下去。
左蘇蘇一把拉住洛王子,腳下絲線延展,也不知插入多遠的石壁,停止了下降。
而狂亦初和上官兄妹駕着自己的飛劍,也勉強停在半空。
幻陣一破,別有洞天。
上空極目望去看到,繁星滿天,瑩瑩閃爍。
四周則望不見盡頭。
最底下是一條泛着綠色靈光的靈河。
看來,千年來陣法依舊維持,陣石沒有破碎,便是因爲底下那條靈河的靈力。
“快看!”
狂亦初指着前方,激動不已,腳下巨劍不穩,險些跌下去。
前方一朵絢麗的金蓮花,正在靈河的光暈裡綻放。
它美麗、神聖、散發出的金色光澤卻飽含肅殺之意。
殺氣。
一朵花,居然會散發殺氣。
還是神聖的殺氣。
怪哉。
怪不得金蓮花一開,萬花枯萎。
看來萬花枯萎的原因,便在於金蓮花盛開之時,所產生的聖潔殺氣,直接壓迫其他花卉靈植自斷根脈。
“左蘇蘇,小爺現在能去摘那花了嗎?”狂亦初精神奕奕的指那朵金蓮花,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現在幻陣沒了,金蓮花本體在那,他總可以去拿了吧。
只要金蓮花一落到他的掌心,第一個任務完成,他可是脫脫的第一名啊。
左蘇蘇點頭,一根絲線系在了狂亦初的腰間:“小心些,我掩護你。”
“小爺去也。”狂亦初得到左蘇蘇首肯,立即興高采烈的朝着金蓮花的方向靠近。
上官雨深拽了拽上官宇辰的衣袖,輕聲道:“哥哥,不會有危險嗎?”
上官宇辰沒有回答。
他怎麼知道有沒有危險,他只知道空間陣法在雷佑大陸已經已經失傳近一百年了。
左蘇蘇眯着眼睛,空間陣法的原理她不大懂。
但是她知道,一般的空間陣法,都是用於隱匿,還有貯藏。
所以這個空間陣法的作用,應該是用來將麒麟聖殿下一小塊地方,直接擴大成一個無邊無際的空間,來隱藏金蓮花的存在。
本來最穩妥的法子,是她自己操控着絲線嘗試取下金蓮花。
但是狂亦初這麼積極,她若不給他一個機會,只怕會傷了他的心。
所以只能讓狂亦初去取,而她策應了。
不過——
當初她獲得信仰之力時,系統提示音告訴她,勝出者只有一人。
她直覺,想取金蓮花絕對還差着什麼。
果然,
狂亦初駕着飛劍,小心翼翼的移到金蓮花旁邊,吞了口唾沫,直接伸手去抓。
第一,第一在向他招手,他要所有的人刮目相看!
豈料金蓮花調皮得一再錯開他的手指。
左蘇蘇眯着眼睛,拉着洛王子直接降落到狂亦初身邊,站在靈河之上:“不用白費力氣了。”
狂亦初抓狂,都到這一步了還是抓不到簡直讓他吐血:“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還有陣法?”
左蘇蘇搖頭:“不是陣法,”她皺眉:“這金蓮對空氣波動的感知特別敏銳,一旦出手,引起空氣波動,這隻金蓮便會順着波動遠離你的手掌。”
狂亦初迷茫:“啥?”
左蘇蘇嘆了口氣:“就像你剛開始揮劍,怎麼也斬不斷柳絮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