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了沈天爵的顧襄,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離沈天爵最遠的地方走去,目測了下沈天爵已經追不上的時候,顧襄纔開始停了下來。
顧襄也說不清楚自己剛剛爲何要逃離,她一看到沈天爵就會不由自主的緊張,也說不清楚是到底是因爲什麼。
就在顧襄站在原地爲自己壓驚的時候,眼角卻突然瞥見了一摸異色。
的確是異色,這個光暈的強度很弱,但顏色卻很是奇怪,藍色光暈裡面,竟然還包含着一抹黃色光暈,沒錯,的確是這樣,顧襄仔細的確認了一下,纔敢下定論。
看到此,顧襄真的是都快要好奇死了,難道這塊毛料開出的玉石與衆不同,要不爲何會有兩種顏色的光暈疊加。
就在顧襄糾結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一個女聲頤指氣使的對她旁邊的侍者說道,“那塊毛料我要了。”
聽到這個女人這麼說,顧襄有些不解,她指的該不會是我手上拿的這塊吧,應該不會吧,沒看到這塊毛料都有主了嗎?賭石的規矩相信大多數人都是懂得。
就在顧襄琢磨着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就見站在她旁邊的侍者有些疑惑問那個女人道,“孫小姐,麻煩您再給我指一下,剛剛我真的沒能看清。”
聽到侍者這麼說,那個女人明顯有些不耐煩了,“你們工作人員到底是怎麼工作的,我剛剛難道指的很模糊嗎?還是你們不上心,在這裡怠慢我。”
聽到這個女人這麼說,那個侍者連忙道歉道。“孫小姐,是我的不對,還請你多多見諒。但我剛剛真的是沒有看清楚,麻煩您再給我指一下,麻煩您了。真的是不好意思。”
見到這個侍者一直都在給這個女人賠禮道歉,而那個女人還是在那裡不依不饒,顧襄真的有些看不過去了。
但她卻不會給那個侍者出頭,雖然看不慣,但這個世界上,她看不慣那麼多。她難道能夠去把那些她看不慣的人都給殺了嗎?既然不能,那就要學會忍耐。
俗話說的好,小孩纔看對錯,大人只看利弊,既然這件事對顧襄沒有好處。那顧襄是不會主動去招惹事端的。
就在顧襄想要遠離這個是非之地的時候,就又聽到那個女人大聲說道,“我都說了幾遍了,你難道是聾子嗎?我都說了我要她手上的那塊毛料,這回你們聽清楚了吧!”
見這個孫世研真的如自己猜測的那樣,想要讓人家客戶已經選中的毛料,侍者很是尷尬,見這個孫小姐仍然在不停的催促。侍者只好硬着頭皮說道,“孫小姐,真的很抱歉。您看中的那塊毛料已經被那位小姐選中了,您要不要再看看其他的。”
聽到這個侍者這麼說,那個孫世研立馬就毛了,“本姑娘就看上那塊毛料了,她不是還沒有付錢嗎?既然她還沒付錢,那就是說我還有機會。怎麼找啊,難道你們是怕我不給錢還是咋的。頭一回看到有生意還不作的主。”
見這個孫世研明顯就不好說話,侍者就把主意打到了顧襄的身上。
把顧襄拉到一邊後。侍者纔有些不好意思對顧襄說道,“小姐您好,您也看到了,剛剛那位孫小姐,已經指名道姓的說了,相中你手上的那塊毛料了,不知道小姐,您能不能割愛,當然我是不會讓您白乾的,只要您把這塊毛料讓出去,我就白給您五十萬,也算是給您的辛苦費了,不知道小姐,您是否願意。”
聽到這個侍者這麼說,顧襄卻笑了,只見她慢悠悠的擡起手,然後不經意間秀了秀自己胳膊上帶着的鑽石手鍊,然後纔在侍者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慢悠悠的說道,“你看我像是缺錢的人嗎?五十萬,說實話,我還真的不放在眼裡。”
聽到顧襄這麼說,那個侍者就已經知道,自己今天計劃百分之百的是泡湯了,她也是在賭石界混了好久的人了,那個鑽石手鍊到底是不是真的,她一眼就能分辯出來。
如果她猜的沒有錯的話,剛剛那個鑽石項鍊至少值五百萬,也怪不得人家看不上這區區五十萬了。
有點沮喪的回到孫世研的身邊,還沒等侍者開口呢,就見那個孫世研高高在上的問她道,“你搞沒搞定,要是你真的這麼沒用,我可就要換人了,這個大會可真的讓人失望,這都找的是一羣什麼樣的人啊,讓乾點事情磨磨蹭蹭,一點都沒有爲客戶解決問題。”
聽到孫世研說出意料之中的話,侍者真的也很是生氣,早知道她這麼難纏,她就讓其他人來了,這麼沒品的客人,說實話,她還真的是第一次遇到,今天就當她倒黴吧!
看到自己巴拉巴拉說了一堆,那個侍者卻連個反應都沒有,一直都在那裡低着頭,孫世研真的是更加生氣了。
“你是個死人嗎?連句話都不會說,真的是要氣死我了,看來還得我自己上,指望你們,估計我就真的得去喝涼水了。”
說完這句話,孫世研就雄赳赳氣昂昂的朝着顧襄走去。
其實早在孫世研朝着自己走來的時候,顧襄就已經知道了,但她卻沒有直面跟她碰面,而是一直都在那裡裝傻去查看各種各樣的毛料。
見自己已經站在這個女人旁邊老半天了,那個女人還是沒有搭理自己,公主病犯了的孫世研很是惱火,眼看着她就要爆發的時候,顧襄卻離開了,朝着其他地方走去,全程全都無視孫世研,終於讓孫世研爆發了。、
“前面那個女人,你給我站住。”
聽到身後孫世研這麼說,顧襄卻沒有停下來,相反而是繼續朝着前面走去,沒錯,顧襄的確是在故意激怒孫世研。
剛纔看到孫世研第一眼的時候,顧襄還沒有想起來她是誰,但當她越來越囂張跋扈的時候,顧襄終於記起來她到底是誰了。
孫世研在上流社會很有名,她的有名不是因爲她的美貌、家世,而是因爲她的性格,囂張跋扈起來,整個上流社會她都難找到對手。
顧襄之所以會對她這麼瞭解,那是因爲他們在上輩子有過交鋒。
上輩子的顧襄很是好說話,在遇到孫世研之前,從來就沒跟誰紅過臉,但這個孫世研就是有這種能力,能讓一個性格非常好的人,對她都忍無可忍。
說起來上輩子之所以會跟孫世研交惡,還是因爲吳君那個渣男,記得當時是在她和吳君成婚不久,她第一次和吳君去參加上流社會的晚宴。
本來一切都非常順利,卻沒有想到半路上遇到了鬧事精孫世研,說起來孫世研的家世還是很不錯的,父親是整個上流社會都有名的房地產大亨,母親是娛樂圈的大明星,除此之外,她還是家中獨女,可以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可能正是因爲這樣,養成了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只要是她看上的東西,那就一定要得到,哪怕是搶呢?她只在乎結果,不在乎過程。
正是因爲她這種囂張跋扈的性格,造成了她幾乎在上流社會沒有朋友,誰會喜歡一個天天都拿你當奴隸使的人呢?哪怕性格再好,估計也會心生芥蒂的。
爲了給吳君鋪路,她領着吳君去見了好多的人,就在他們跟孫伯伯說完話,打算離開的時候,就見到之前一直都站在他們旁邊的孫世研很是厭惡的說道,“什麼樣的貨色你都敢嫁,顧襄,你也真有勇氣,不得不說我佩服你啊!”
聽到她這樣說,看在孫伯伯的面子上,顧襄本來不想跟她計較來着,哪成想,她卻越說越來勁,“別走啊,你以爲你不聽了,我就不說了嗎?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找了個這樣的男人當老公,說句不好聽的,你男人的奶還沒有斷呢?你給他鋪路得鋪路到什麼時候去,俗話說的好,男人有錢就變壞,你還是小心點吧,尤其是這種以前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面的,搞不好哪天他就會背叛你,找個小三,我說話是挺難聽的,但我說的可都是實話,顧襄,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你可千萬別辛苦了一輩子,最後卻給其他人做了嫁衣。”
記得當時聽到這個孫世研當衆這麼詆譭吳君那個渣男,自己還差點跟她吵起來,當時要不是被吳君給強制拉開了,搞不好他們兩個真的會當衆打起來。
現在重新想想,孫世研雖然脾氣不怎麼好,但心腸卻是不壞的,要不然她也不會當時就讓自己去小心吳君那個渣男。
現在顧襄之所以想要當衆激怒孫世研,除了是要報當年的讓自己出醜的仇外,顧襄還想看看到底能不能跟她做朋友。
上輩子記得最後孫世研到自己死的那一天她都沒有嫁人,但不得不說她很有天賦,接受她老爸的工作後,居然讓她做的有模有樣。
記得當時就連自己外公都誇讚了她,說她出息了,當時的自己還嗤之以鼻,認爲那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