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顧襄都詫異的看了莎柔一眼。
不過雖然聽到莎柔這麼說,她卻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倒是律師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可以,謝老的遺囑上明確的寫着,家主必須由莎柔小姐來擔當。”
聽到律師這麼說,大家都很是詫異,按照之前謝老對顧襄的寵愛,怎麼可能會這麼說,會不會是這其中發生了什麼?
見顧襄一直都很是淡定,在場衆人也很是詫異,按照理論來說,謝家的下任繼承人板上釘釘應該是顧襄纔對,爲何謝老會突然改遺囑,把繼承人換成了莎柔呢?
見到大家一直都盯着自己看,顧襄笑了,“我尊重外公的一切決定,小姨,恭喜你,成爲謝家的下任家主。”
見顧襄迴應這麼大氣,莎柔連忙苦笑着說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做謝家的家主,如果你要是想做,我完全可以讓給你的。”
聽到莎柔這麼說,顧襄搖了搖頭,“小姨,既然外公已經決定把家主的位置傳給你,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所以你也不用推辭了,安心去做你的家主纔是目前最爲重要的。”
聽到顧襄這麼說,莎柔也不推辭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先接下了謝家的擔子,等到爸爸醒過來的時候,我再把謝家交給他。”
聽到莎柔這麼說,顧襄點了點頭。
一切分配完畢後,顧襄和沈天爵就回到病房繼續守着謝老。倒是莎柔得回到謝家去主持大局。
兩個人進到病房後,見謝老情況還是那樣,沈天爵就拽着顧襄走出了病房。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麼,要不然你怎麼會那麼問我?”
聽到沈天爵這麼說,顧襄點了點頭,“有這個預感,不是從我外公那裡,而是從我小姨身上。”
“怎麼說?”
聽到沈天爵這麼說,顧襄左右看一下,見並沒有人後。她纔對沈天爵說道。“我發現我小姨對家裡事情很是關注,除此之外,我還曾經見到她在我外公書房亂翻東西,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有預感。我小姨很有可能會和我爭繼承者的位置。”
聽完顧襄話。沈天爵的臉色黑了下來,“既然你早就發現了,爲何沒有和我說?”
聽到沈天爵這麼問。顧襄沉吟了一下,纔對沈天爵說道,“我知道我外公一直想要去彌補我小姨,所以我纔會假裝不知道她的想法,她想要什麼我都會給她,但她最不應該動的就是我外公,想必你早就發現了 整件事情的不對勁吧!”
聽到顧襄這麼說,沈天爵點了點頭。
“我之所以現在不動她,不過是因爲我還沒有找到證據,除此之外,我還想知道,她這麼做的用意,到底爲了什麼?”
聽到顧襄這麼說,沈天爵看了她一眼後,才繼續說道,“你這麼做的危險性很大的,你難道就不怕她狗急了跳牆?”
“當然怕,所以得讓你來幫我搞定她了,不過首先我們要知道,她回到謝家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究竟想要知道些什麼?”
聽到顧襄這麼說,沈天爵點了點頭。
“你就這麼把謝家交給她,難道你不怕謝家被她弄的一團糟?”
聽到沈天爵這麼問,顧襄笑了,“你放心,那種情況絕對不會出現的,我們謝家的繼承方式不是那麼簡單的,真正權利根本就沒有在家主的手中,而是在底下的人手裡,所以我只要找到那幾個人,就知道我外公的真正意思了。”
聽到顧襄這麼說,沈天爵點了點頭,“原來如此,看來你早就和那幾個人通過氣了吧,所以你知道了你外公根本就沒有把謝家下任家主的位置傳給你小姨,對嗎?”
“沒錯,的確如此,正是因爲如此,我纔會把的懷疑目光轉向我小姨。”
“那你接下來要怎麼辦?”
聽到沈天爵這麼說,顧襄沉吟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先讓我外公醒過來,然後再想辦法知道我小姨到底想要得到什麼?”
自從公佈了遺囑後,顧襄就再也沒有去管謝家的事情了,每天都兢兢業業的在醫院陪着謝老。
見到顧襄再也沒有攙和謝家的事情,莎柔還是很詫異的。
但是她並沒有上前去問原因,不上前攙和纔好啊,這要是攙和了,那指不定弄出什麼事情呢,所以目前的現狀是最好的。
就在顧襄在醫院陪着謝老的時候,在謝家的莎柔並沒有閒着,她基本上把整個謝家給翻了個底朝天,但就是沒有找到她想要東西。
最好沒有辦法了,她只要套財叔的話了,
但財叔活兒這麼多年,什麼人沒有見過啊,尤其他也對所謂的遺囑的真假有着懷疑,所以他並沒有對莎柔掏心掏費。
相反他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在防着莎柔。
眼看着莎柔一直想要從這裡套話,所以他就故意裝傻充愣,假裝不懂莎柔問自己話的那些意思。
見到從財叔的嘴裡面套不出話,莎柔也不強求了。
開始想辦法從別的渠道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
但奇怪是,不論她用什麼辦法,都得不到絲毫信息,她唯一知道,就是謝家是一個歷史悠久的賭石世家,除此之外,他們還知道,謝家賭石技巧高超,對女子特別的看中,謝家女子的地位比男子還高,沒有人知道到底是爲什麼。
更加奇怪的是,謝家每次特別興旺的時候,都是出現一個特別厲害的女子。
得到了這些消息,莎柔就更加的懵了,她從小生活在國外,根本就不知道華國傳統到底有些什麼。
所以她並沒有輕易的就明白這裡面的玄機。畢竟從來都沒有人和她說過這些。
就在莎柔苦苦掙扎的時候,顧襄的手下通過對莎柔的觀察,終於得出了一個比較靠譜的結論。
莎柔想到得到的應該是謝家秘辛,她從一接手謝家就一直在尋找這個秘密。
想到這裡,顧襄就明白莎柔想要成爲家主的原因。
她想要知道謝家的秘密是什麼,她以爲當上家主就能夠知道,卻不想在她把謝老給弄休克的時候,就把她唯一的機會給弄沒了。
明白了這些,顧襄也不坐以待斃了。
帶着人就去了謝家,把外公交給沈天爵去看護。顧襄很是放心。
顧襄帶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陳直和沈曉。
見到顧襄帶了許多人進到屋子裡面的時候,莎柔還是有些懵的。
“阿襄,你這是做什麼?”
聽到莎柔這麼問,顧襄笑了。“沒想做什麼。我就是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情。需要興師動衆啊,咱們私底下談不是更好。”
聽到莎柔這麼說,顧襄笑了。“我害怕私底下談,會不好開口,所以我才帶來了這麼多人,他們也算是一個見證吧,小姨,我外公突然出事,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聽到顧襄這麼問,莎柔一愣,“你怎麼會這麼想,父親出事,我也很是悲傷,你今天帶人來,是想要取回你的家主之位嗎?我早就想把家主之位讓給你了,是你在那麼多人面前說不要的,現在又帶着人來搶,你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啊!”
聽到莎柔這麼說,顧襄笑了,“我沒有覺得我過分,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我外公出事,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沒有,那天我除了吃早飯的時候,我下了樓,其他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房間裡面呆着。”
見莎柔說的這麼斬釘截鐵,顧襄笑了,“沒有下樓,難道就沒有動機了嗎?你說不是你,那你能告訴我是誰嗎?”
“我怎麼可能知道,你要是想要家主的位置,我完全可以讓給你,你不至於帶着這麼多人來羞辱我,別忘了,我和你母親長得一模一樣的臉,羞辱我就是羞辱她。”
見莎柔居然還帶上了自己的母親,顧襄怒了,“你無法和我母親相提並論,雖然你們長得一模一樣的臉,但本質卻完全不同,你夥同律師去修改遺囑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聽到顧襄這麼說,莎柔知道,自己大勢已去,“是嗎?那你的速度可真夠快的,我很是好奇,我到底是哪一點露出了破綻,爲了彌補失蹤多年的女兒,把家主之位傳給她,難道不是很正常嗎?”
“沒錯,看起來的確很是正常,但有一點你忽視了,那就是謝家家主在定下繼承人時候,會通知兩個真正掌握着謝家大權的人,他們兩個就站在你的面前,小姨這一點你不知道吧!”
聽到顧襄這麼問,莎柔苦笑着說道,“我還以爲我早就瞭解了謝家核心機密,現在看來父親和整個謝家一直都在瞞着我啊!”
“不是我們瞞着你,而是謝家的秘密,越少的人知道越好,當時外公以爲我是家裡的獨苗,所以纔會早早的就把秘密告訴了我。”
聽到顧襄這麼說,莎柔淡定的說道,“原來如此,看來你們早對我有防備,要不然父親和你也不會到現在不把謝家的秘密告訴我。”
“外公本來不想防備你的,是我不讓他告訴你的,記得我曾經進到你的房間,當時你正在通電話的那次嗎?”
“記得,就是那次讓我露的破綻嗎?”
聽到莎柔這麼問,顧襄點了點頭,“差不多吧,那個時候我還只是懷疑,不過當你對着我露出殺意的時候,我才確定,你很有可能是別人派來的間諜。”
“那麼早我就露出破綻了,說實話,現在我真的挺後悔的,如果我當時弄死你,沒準到現在也不會有那些破事了。”
“沒錯,那步棋,你的確下錯了,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你背後的人應該是奧賽斯吧!”
聽到顧襄這麼問,莎柔點了點頭,“的確是他,其實那天晚上你從我身體裡面抽血的時候,我就已經醒了。”
“不可能的,當時我們在醒酒湯裡,下了那麼多的安眠藥,你是怎麼抵抗住的?”
聽到顧襄這麼問,莎柔苦笑道,“從我被賣到奧賽斯的家裡,我們就一直和注射劑相伴,弄到最後,注射器對我們來說,已經是平常生活不可缺少的。自從我被你們救出來,我就再也沒有被抽過血了,我們這些人有個毛病,就是不管你多累,一旦有人抽血,你就會立馬驚醒,因爲你得看着給你抽血的人,萬一她揹着你睡熟,把你身體立馬血給抽乾淨呢,這種事情在奧賽斯家又不是沒有發生過,正是因爲如此,我才意識到,原來你們早就開始懷疑我了啊!爲了搶佔先機,我率先啓動了我的另一個計劃。”
“我外公到底是不是你下的毒手?”
聽到顧襄再次問這個問題,莎柔搖了搖頭,“不是我,但是人的確是我帶去的。好了,現在你想要知道的,也全都知道了,現在可以告訴我謝家的秘密到底是什麼了吧!”
聽到莎柔這麼問,顧襄沉吟了一下,纔對她說道,“我早就告訴過的你,這是家族傳承,你的紫色眼睛是,我的紫色眼睛也是,不過咱們性質還不一樣,具體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不具體說了。”
“好吧,你不想說就不想說吧,你們接下來要怎麼處理我?”
聽到莎柔這麼說,顧襄沉吟了一下,才說道,“要到我外公醒來之後,再去處理你,我會先把你關起來。”
“好吧,關起來就關起來吧,但是要記得給我送點書來啊,要不然真的會悶死我的。”
說完這些話,莎柔就被人給帶走了。
“我早就該懷疑她的,但那天我的確沒有看到她出門,我就以爲她一直都沒有出來。”
聽到財叔這麼時候,顧襄連忙安慰他道,“你也不可能事事俱到,所以您就別去自責了,要是連你都這麼想了,那我不得更加去後悔了,那天我要是沒有出去,不是更好。”
聽到顧襄這麼說,財叔笑了笑之後,才嘆了口氣,“老爺這一輩子都精明着,唯二兩次中招,都是親人給下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