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她不再狂傲,低着頭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甚至連眼神都不敢和政紀對視,其他人也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就連坐客機都會緊張的他們,難以想象如此激烈的戰鬥機會是怎樣的一種恐怖體驗,更是沒想到政紀竟然絲毫不顧及衆人的身份,當着衆人的面做出這樣的事。
“吹吹風,我想劉司長應該冷靜了吧,現在我們來談正事,”政紀環顧了四周幾人一眼,緩緩的說道。
“其實,我對幾位的公子小姐對我父親的侮辱倒沒什麼,可是他們字裡行間的對大陸的蔑視和敵意,這讓我有些不開心,”政紀說完,看了幾人一眼,那些青年低下了頭,而王鋼等人則臉色微微一白。
“在這兒也不妨和你們直說,我是個堅定的民族主義者,也是個堅定的愛國主義者,對於一切蔑視我們民族,蔑視我們國家的行爲,我這個人都很看不慣,看不慣的後果,你們應該也知道,t彎,已經被我趕走二十萬人了,漢奸死的,也有千八百”,政紀說道這裡,輕輕的擦了擦手,似乎要抹掉什麼。
所有人的呼吸都彷彿凝滯了一般,無論是甲板上頓着青年們,還是幾個高官,都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不敢和政紀對視,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政紀語氣中的威脅,也是清晰可見,眼前的政紀,在他們眼中此刻已經變成了希特勒那種的獨裁者,每個人的心裡都感覺到冰冷到了極致!
“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們對大陸看不起,在大陸反抗列強的時候,你們向y國俯首稱臣,在大陸用鮮血澆築尊嚴的時候,你們出賣尊嚴換取平安,當大陸不忘初心,拼勁全力讓兩岸同胞團聚,爲了一個民族一個華國奮鬥的時候,你們中的有人卻在身後扯後腿,”政紀冷冷的說道。
“內地狗,鄉巴佬,這些詞我不知道是誰教給你們的,”政紀說着,彎下了腰,然後伸手抓住了吳鋼脖頸上的項鍊,那裡一枚y國的標誌的配飾。
“亦或者是說,有些人的心裡就從來沒有祖國,還是想當y國的一條狗!”政紀說完,猛然一扯,吳鋼脖頸上的吊墜猛地被撕裂了下來。
吳鋼痛的齜牙咧嘴,卻是一個字都不敢說,而他的父親警衛處長吳正春則臉色變得煞白,政紀三言兩語,一頂賣國賊崗獨的帽子就掛在了兒子的頭上,這是要往死了整啊!
“啪!”忽然一聲脆響,吳鋼的臉上被重重的扇了一巴掌,他驚恐的看着他的父親,一臉的不可置信。
“混蛋!我讓你亂說話!我讓你搗亂!”吳正春衝上去當着所有人的面拳打腳踢着自己的兒子,下手之狠,讓其他人看的心中一顫。
“子不教,父之過,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教育自己孩子的,亦或者說上樑不正下樑歪?”不管是吳正春真心也好,還是做戲也好,政紀自顧自的緩緩說道。
“你們都是政府的官員,可以說是普通人的表率,如果連你們的孩子都不認可內地的話,那麼我想你們這個官當得也沒什麼意義了!”政紀接下來的話,讓他們的心更冷了。
“政紀先生,真的對不起,是我們教育的缺失纔會導致今天的事發生,今後我一定會嚴加教育,讓他知道愛國的重要性,還請政紀先生能給我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王鋼低聲下氣的說道。
特首都做了這樣的表態,其他人自然也是忙着表明自己的態度,紛紛表示以後會好好教育他們的孩子,事到如今,他們也看出了政紀的決心,要是政紀動真格的,那就麻煩了。
“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太遲了嗎,你們把你們的孩子帶回去吧,”政紀揮揮手說道,他一眼就看得出來這些人的口是心非,什麼好好教育,頂多是爲了自己的那頂烏紗帽罷了。
衆人一愣,有些不明白政紀的意思,太遲了?可是又讓他們帶走自家兒女,這是原諒他們了嗎?
“感謝政紀先生的高擡貴手,拋開特首的身份,我僅僅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對政紀先生的大人大量表示感謝,有時間還希望能和政紀先生坐坐,一起談談,”王剛表情有些認真的說道,看着政紀的目光中有幾分特殊的深意。
政紀卻是笑了,王剛這句話有兩層意思,拋開特首的身份這句話看似多餘,實則是威脅自己,隱晦的表示自己的身份是封疆大吏,哪怕是他也不能太過過分,說實在的,還是對自己的一種警告罷了。
政紀擺擺手,“你們走吧。”
衆人卻是不再想多想,在這裡,他們是一分鐘也不想再多呆了,每多一分鐘簡直就像是多一分鐘的屈辱。
等這些人離開,天色也黑了,丁磊執意讓政紀留下來在艦艇上吃一頓飯,說是讓他嘗一下海上的特產。
政紀也沒拒絕,父親和岳父也都欣然同意,這一天雖然有些波折,可是總的來說讓兩人大開眼界,也算是開心。
“以我對你的瞭解,你不會是這麼息事寧人的主,就這麼放過那些二世祖了?”飯中,丁磊問政紀道。
政紀吃了一口魚翅,搖搖頭道:“的確不會,這些人已經從根子上爛了,特權主義在他們的人生觀中已經根深蒂固,是時候該換一批了,讓他們過最後一個好年吧。”
“換一批?”丁磊一愣,有些驚訝,沒想到政紀居然要做的這樣絕對。
“可是這些人都是x崗官場的中流砥柱,甚至王剛還是封疆大吏,這樣撤掉,對於x崗的穩定是否會有影響?”丁磊問道。
“這個世界,最不缺乏的就是人才,而地球,少了誰都能正常運轉,相信我,少了這些人,會有比他們更出色的人頂替,”政紀信心十足的說道。
“說的也對,這個世界的確如此,我們都不是不可或缺的,不過你除外,”丁磊哈哈一笑說道,他知道,未來的幾天,只怕這幾位當官的要倒黴了。
吃過晚飯,政紀和丁磊告別,和政學平等人踏上了返程。
“政紀,以後做事,不要這麼衝動了,”回去的路上,政學平對政紀教導道。
“嗯,我明白,爹你放心我都有分寸,”政紀說道。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還是小心爲好,”政學平看到政紀不以爲然,又說道。
“你爸說的對,就像今天,你被人用槍指着,萬一對方真打中你了,那豈不是悲劇?有句話說得好,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就算你有能力,也要盡力的不要站在危險的風口浪尖,”劉正軍也說道。
說實話,今天的事給他的衝擊力是最大的,和政家走的近也就是這兩年,一起出來的時候更是不多,沒想到今天這一出來就遇到了這樣的事。
政紀給他的驚訝是一次次的刷新着他的人生觀,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場衝突會讓一支軍艦來做後臺解決,也從來沒有想過,一支航母編隊的最高指揮官會對政紀如此推崇備至,又何曾想過自己這一輩子居然會有機會親眼參觀華國最頂尖的軍事武器,在航母上釣魚,這算是前所未有的了吧?
更沒想到的是,他會見證一場高層之間的爭鋒相對,x崗特首,這放在內地,最起碼都是省長一級別的封疆大吏,可是在自家女婿面前姿態放得那麼低。
這讓他恍惚間有一種錯覺,如果放在古代,自己這算不算也是皇親國戚一級別的人物了。
“您說得對,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咱們不惹事,可是也從來不會怕事,我奮鬥的動力就是讓家人不畏懼任何事,任何人,能夠反抗任何的不公,”政紀對兩人說道。
政紀這些話的意思實際上換句話就是追求內心的通達,不受任何的委屈拘束,不必擔心任何正當反擊之後的報復,多少普通人受了委屈後爲了全身而退只能委曲求全,多少人憋了一肚子氣卻因爲對方的實力只能打落牙往肚裡吞,而這樣的生活是政紀最爲深惡痛絕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孩子你要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誰也說不準,萬一哪一天惹到了咱們惹不起的人,”政學平拍拍兒子的肩膀說道,年少熱血,這是他理解的,可是當活到他這個歲數的時候,這熱血中就更多的是理智了。
政紀默然,父母總是擔心自己的孩子闖禍,這是無論孩子多大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香崗的春節,比政紀想象中的更加熱鬧一些。
張燈結綵,舞獅遊街,而且似乎春節的文化甚至比北方更加濃厚,新春的花車遊行比內地更加絢爛熱鬧,每晚的維多利亞港的上空璀璨煙花不斷。
入鄉隨俗的,政紀一家人也很快融入了香崗獨特的慶祝中。
逛花市,嘗賀年美食,到香崗的各大廟宇上香,酬神祈福的,在香崗也有不少好去處。嗇色園黃大仙祠的香火最旺盛;荃灣圓玄學院是求太歲庇廕的祈福勝地;沙田車公廟則是轉動風車、祈求好運降臨的地方。也可以到大埔林村許願樹下許願,或者前往上環的文武廟參拜文昌帝和關帝。
這成了一家人的日常,幾天時間,幾乎嚐遍了香崗的各大美食,讓劉璐直呼自己變胖了,小安春更是變的開朗了不少,整個人胖乎乎的完全沒有剛回來的時候那種骨瘦嶙峋的樣子。
李雪梅和劉璐女人們喜歡年宵花市,過年的幾天沒少往家裡買喜歡的花,以至於紀璐園的房子裡幾乎到處都能看到她們的“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