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學平驚訝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會簽訂這樣的協議!
“當時我也是沒辦法,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可能,”政學義似乎有些懊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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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們卻辜負了她父母的信任,你沒有一點自責嗎?”政紀開口了,語氣中聽不出情感。
“我們儘自己所有的力量去幫助她,我們盡力了,好嗎?”主人似乎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並沒有認出戴着眼鏡的政紀。
“打着爲了別人好的名義,做着喪盡天良的勾當,”政紀的心裡出現了這樣一句話。
“混蛋!你知道我堂哥是誰嗎!我堂哥是政紀!如果你敢動我,我會將這一切告訴我堂哥,他會替我報仇的!”
“看來你的治療不夠徹底啊,怎麼能夠這麼想呢?讓我來幫助你,相信你的家人以後一定會感謝我的!政紀也是一樣!”一個似乎油膩的聲音響起。
治療室內,一個瘦弱的少年被固定在牀上,一名中年男子帶着惡魔一般的微笑,將兩片電極貼在了他的額頭兩側,然後在微笑中緩緩的將電流逐漸調大。
“啊!我錯了!對不起楊教授!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停下來,停下來吧!楊爸爸,爸爸!您是我爸爸!親爸爸!我愛您!我真的愛您!我會一輩子孝順您!永遠感恩您!.......”
少年整個人顫抖着,隨着電流的調大,鼻涕眼淚在這一刻一起流了下來,渾身被電擊着劇烈的顫抖着,而站在他身旁調控着電極的中年男子,彷彿在做一件非常享受的事一般,看着在牀上掙扎尖叫的少年,臉上竟有有一絲興奮。
六樓,治療室內隱隱傳來的痛苦尖叫和哭泣聲,還有那語無倫次的求饒,而在治療室外,政紀等人的臉色很難形容,政紀的拳頭緊緊握的握着,他沒有阻止,只是爲了讓大伯他們親眼看看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夠了!”一聲悲傷的尖叫聲響起,一旁的嬸子終於爆發了,此刻的她淚流滿面,痛苦和懊悔包圍着她,政曉傑的每一聲尖叫彷彿是匕首一般在她的心臟戳動!
門被推開,政曉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從裡面走了出來,擡起頭的一瞬間,看到了政紀和父母等人,欣喜的光芒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過,但是這光芒卻幾乎瞬間被掩蓋了下去,取之而代的卻是一種令政學義等人深深懊悔的痛恨!那種痛恨,是如此的深入骨髓,是如此的令政學義和妻子心碎。
但是政紀明白,此刻最爲心碎的是眼前這個不知不覺已經十五歲的少年,在他的世界和眼中,他被最親愛的人背叛!
“咳咳,”一聲咳嗽聲在此刻響起,一名四十多歲的戴着眼鏡的中年男子從門內走了出來,臉上令人作嘔的肥肉輕輕的顫抖,油膩的捲髮和那雙渾濁的雙眼看着政曉傑,似乎在示意着什麼。
然後,政曉傑做出了令政紀等人驚訝的行爲!
撲通一聲,政曉傑跪在了政學義的面前,大聲的說道:“爸!媽!我錯了!我以前真的錯了!我深深的後悔我之前對你們的傷害!感謝楊教授對我的淳淳善導,讓我意識到了以前的自己犯了多麼大的錯誤!我要向你們賠罪,我真的感謝楊院長,感謝父母,謝謝!謝謝!”
政曉傑說着,不斷的磕着頭,似乎瘋癲了一般,一聲聲的磕頭聲在走廊內響起,令政紀全身發寒!
嬸子已經泣不成聲,努力的想要扶起政曉傑,卻完全
“好了,曉傑,認錯發自內心就好了,我看得出來你是真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再呆一年,相信你會真正改邪歸正!”楊永鑫的聲音響起,彷彿是惡魔的誘惑一般。
在聽到楊永鑫說再呆一年的時候,地上的政曉傑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整個眼中透露出了難以形容的絕望和悲憤,呆呆的坐在地上,他想說話,但是張了張口,彷彿陌生人一般的看了眼自己的父母。
此時,他想起了在這裡的一個同伴,他的父母昨日來看治療效果,也是這樣的場景,也是同樣的問答,只是那個孩子忍不住透露了自己想要回家的意願,卻被楊永鑫說他的悔改不夠,治療不夠徹底爲由,勸服了他的父母讓他再次留了下來,在那個同伴的父母走後,足足承受了半個小時的電刑!
他永遠忘不了同伴出來的時候的場景,幾乎連路都不會走了,屎尿流了一地,更忘不了楊永鑫當着他們所有人說的話,“對治療中心抱有恨意的,他將讓他永遠留在這裡接受改造,直到內心真的接受治療中心,就算你們跑到千里之外,我也能把你們抓回來!”
而事實,也的確是如此,上個月的一個孩子受不了電刑偷跑了,甚至跑到了西藏,卻還是被抓了回來,然後承受了足足一週的電刑!而那個孩子,此刻已經在樓下的血泊中失去了生命!
政曉傑想要逃離這裡,想讓他的父母帶他走,可是一想到那些同伴的遭遇,他就不寒而慄!
“不用了,我覺得治療差不多了,我們帶他走吧!”嬸子紅着眼說道,抱着地上的政曉傑。
“不!我不走!我喜歡這裡,楊教授對我很好,就像是我的父親一般!他是爲了我好!網戒中心真的很棒!”誰也沒想到,政曉傑忽然大聲的說道,掙脫了母親的懷抱,像一條狗一般爬到了楊永鑫的腿邊,緊緊的抱住楊永鑫的大腿。
這一幕讓政學義等人全愣住了,而楊永鑫的臉上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將政曉傑拉了起來,摸摸他的頭說道:“看來你的治療確實很有效果,讓你認識到了自己以前的過錯。”
這時,另一名接受了電刑的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啊,顫抖着雙手,淚水彷彿止不住一般的流下來。
“治療很痛嗎?”政紀的聲音響起,看着小女孩問道,政學義等人的目光聚集了過來。
“不痛,像鍼灸一樣,卻可以讓我清醒,”小女孩說着,眼淚卻不停的流着。
“那爲什麼哭呢?”政紀問道。
“我沒有,”小女孩的樣子很平靜,只是眼淚依舊順着臉龐滑落。
“可是我看到你在流淚,”政紀道。
“沒有,我願意留在這裡,”小女孩的眼淚已經流在了腮幫,一大滴一大滴的滴落在鞋上,眉毛顫抖着。
政紀看着小女孩,又看着地上的政曉傑,感覺自己的心在被一點點的揪動着,究竟是怎樣的折磨,才讓這些本該天真的孩子,連一句真話都不敢說,他們這個年紀本該是在父母身邊當做寶貝一般對待,在家人的呵護下過着陽光燦爛的生活,現在卻被父母親手送下了地獄!
政紀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轉身走向了楊永鑫。
“你是?”楊永鑫看着戴着墨鏡的政紀有那麼一絲的眼熟。
政紀摘下了眼鏡,冷冷的注視着楊永鑫,“我就是你們剛纔在治療室裡提到的政紀。”
楊永鑫的手微不可察的輕微一抖,他是萬萬沒想到政紀會親自來這裡,他雖然知道政曉傑和政紀的關係,但是他之前也並不擔心政紀會對他不滿,畢竟自己是在幫他們,不是嗎?
想到這裡,忽然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原來是政紀先生您親自來了,歡迎歡迎,真的非常歡迎您,您能來這裡,是我們醫院的榮譽!”
“看來,你的治療很管用,不介意我參觀下你的治療室吧?”政紀面無表情的問道。
楊永鑫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帶着政紀走進了所謂的“治療室”之中,政紀反手關上了門。
“政先生,這裡就是了,”楊永鑫說道,回過頭來,就對上了一雙猩紅而詭異的瞳孔。
政紀站在原地,走馬觀花一般的從第三人稱看着楊永鑫的記憶,不在煉獄,卻彷彿身在地獄,一個個少年在無助的掙扎哀嚎,一個個痛苦的靈魂在嚎叫,只爲了滿足他那令人作嘔的慾望。
“告訴我,你最想要什麼?”政紀的聲音彷彿是魔鬼的誘惑一般,看着癡癡站着的楊永鑫問道。
“我想要所有人都叫我楊爸爸,尊敬我,感激我,不反抗我的意志,我想要無比的名譽,世界的誇耀,我想要掌控他們的生活,擁有數不盡的財富和權利!我喜歡看人們在我腳下求饒的樣子,我喜歡看他們痛苦的樣子,”楊永鑫似乎做夢一般,眼中閃爍着迷醉的光芒,喃喃的說道。
政紀閉上了雙眼,楊永鑫恢復着正常,有些驚訝的看着政紀,似乎不知道自己剛纔發生了什麼。
“貪婪,殘暴,淫慾!在你的身上,我看不到一點人性的光輝,你是第一個,讓我犯難的人,讓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手段來摧殘你,才足以能慰藉這些靈魂!”政紀面無表情的看着楊永鑫,他的內心中,早已如同沸騰的岩漿一般翻滾。
“政,政紀先生您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這都是爲了幫助那些迷途的孩子和無奈的家長啊!”楊永鑫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滿臉驚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