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忻城的南門,距離家不足五百米的距離,去年新修了一座公園,環境不錯,老太太老奶奶挺多,也就成了李雪梅和政學平每天休閒的地方。
李雪梅喜歡跳廣場舞,而政學平則喜歡和公園裡的老頭子下象棋,順便再聊聊古玩。
一切,就如同往日一樣,午休起來的政學平李雪梅,一同朝着公園走去。
公園門口,政學平剛和李雪梅分開,就有人喊他名字,一回頭,卻是在公園認識的張老頭。
“張老頭,怎麼了?看你樣子心情不錯嘛,”政學平笑着說道,這個張老頭和他也算是興趣相投,平時下下象棋,淘淘古玩。
張老頭左右看看,露出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拉着政學平的胳膊低聲說道:“你上次不是說讓我給你打聽着點古玩的事嗎?這兩天有個省外的人過來出手古玩,我去看了,都是好東西,你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不是剛出土的見不得人的東西吧?”政學平眉頭一挑,有些心動,他對於張老頭的眼光還是相信的。
“不是,這人是賭錢欠了不少債,所以出售古玩還債,我看着還有一副唐朝的字畫,好像是吳道子的真跡”張老頭眯着眼說道。
“真的假的?”政學平臉微微一紅,興奮的問道。
“我看八成是真的,要不是我買不起,早就先下手爲強了,這還是咱倆關係好,我才告訴你,不過說好了,你要是看上了,買下以後可多給我欣賞欣賞,”張老頭似乎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沒問題,什麼時候去?”政學平點頭說道,恨不得現在就把畫拿到手。
“走吧,我和你去,就在光明街的一處出租屋裡,”張老頭似乎有些不捨的說道。
政學平點點頭,光明街那片往日就是古玩一條街,在那裡出手倒也說得過去。
半小時後,一處不起眼的出租屋前,政學平看了眼黑漆漆的四周,有些詫異,“這裡?”
張老頭點點頭道:“欠下不少錢,他不敢去酒店。”
政學平點點頭,倒也說得過去,敲了敲門。
然而,他卻沒看到,在他身後的張老頭,那飄忽的眼神和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
門開了,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男子似乎警惕的站在門口,看了眼政學平和老張的身後,確定沒有其他人之後才點點頭,讓開了身子。
“就是你要買畫?”男子看着政學平問道。
“對的,他比我有錢,畫帶了嗎?”沒等政學平說話,張老頭就搶先問道。
“畫自然有,你們出多少錢?”男子看了眼時間,瞥了眼政學平,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我得先看看畫,再決定,否則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騙我?”政學平搖搖頭說道。
“行,跟我走,”男子起身說道。
“去哪?”政學平多了一分警惕。
“當然去銀行,這麼貴重的東西,你覺得我會放在身上?”男子說道。
政學平的警惕放鬆了,的確,男子說的很有道理,他越周密,反倒是越讓人信服。
門口,一輛商務車聽着,政學平和張老頭上了車,男子一腳油門啓動。
“這是去哪兒?”政學平看着車行徑的方向,疑惑的問道,據他所知,這個方向並沒有銀行!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一隻黑洞洞的槍口。
政學平臉色一白,驚訝的看着男子,然後又看了眼張老頭!
“你,你這是做什麼,”政學平手心有汗,畢竟任誰被槍指着都不會好受。
“老老實實坐着,要是敢亂動,我斃了你倆!那你們的手機都交出來!”男子指着副駕駛的政學平冷冷的說道。
政學平心中一驚,卻也只能緩緩的把手機遞給對方,張老頭也是如此。
男子看了眼兩人的手機,想都不想,就一把扔出了車窗。
車七拐八拐,拐到了一處郊區的倉庫,停了下來,三名男子在倉庫內站着,看到車來後,眼神微微眯了眯。
“你,下來,”三名男子對張老頭說道。
“我?!你們要幹什麼”張老頭臉色蒼白,卻不由分說的被抓了下去,帶進了倉庫。
三分鐘不到,三個男子返回,而張老頭卻不見了蹤影。
“你們把他怎麼了?”政學平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
坐在他身旁的男子露出了一個陰狠的笑容,潔白的牙齒在車內顯得格外的令人驚恐,然後給政學平蒙上了眼睛!
車輛啓動,然後順着高速的方向疾馳而去!
他們沒有發覺,在他們的上空,一架無人機悄無聲息的緊緊跟隨着!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綁架我?”車內,政學平忍不住開口,他很明白,自己遇到了什麼。
坐在他身邊的男子陰冷的看了眼政學平,有條不紊的擦着手槍,誰也不回答政學平的問題,氣氛緊張的讓政學平甚至感覺呼吸都困難。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就在政學平昏昏欲睡的時候,車忽然停了,然後,他就感覺到自己被大力的拽了下來。
黑暗中,好像是一處住宅,周圍卻很安靜。
然後,他的頭套被摘下,卻是一間黑暗的房間,沒有窗戶,只剩下了他一人,而那幾個綁架他的人卻不知道去了哪裡。
“沒鬧騰吧?”房間外,開車的眼鏡男子,此刻摘下了眼鏡,完全不復剛纔的畏首畏尾,反倒是多了幾分精明和鐵血。
“沒有,很老實,”一名身材壯碩的男子回答道。
“越有錢,越怕死,錢到賬了嗎?”
“到了一半,”另一名男子回答道。
眼鏡男子點點頭,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喂,你要的人,我們已經帶到了,剩下的錢,什麼時候付?”男子聲音低沉的問道。
“不愧是黑金,手腳果然利落,錢我會在二十四小時內轉過去,但是我有一點要求,你們要儘快出國,我不希望有麻煩!”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經過了處理,是一種近乎金屬的聲音。
“這一點你放心,綁架一箇中將的父親,我們自然知道其中風險,”男子冷聲說道,然後掛斷了電話。
然而,話音剛落,忽然一聲槍聲瞬間響起!然後便是一聲悶哼!
一股鮮血,濺在了手機男子的臉龐之上,讓他整個人亡魂大冒!
卻見他身邊的那名壯碩男子,一臉的不敢相信的眼神,他的胸口一處令人觸目驚心拳頭大的血洞,那是重狙擊器材步槍纔會出現的效果!
“狙擊手!”
這個念頭出現在了眼鏡男的腦海之中,來不及多想,他幾乎下一秒就撲到在地,接連幾個翻滾,躲到了掩體之後!劇烈的喘息着!死神,就在剛纔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一串彈痕出現在了他剛纔的位置!
“嗯?!”端着*的戒空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眼鏡男的反應這麼快,看來這些黑金組織的人,素質還是可以的。
“三組,情況怎樣!”戒空不管藏在掩體後的眼鏡男,一邊通話,一邊信手拈來一般精準的點射着掩體。
很難想象的一幕,所謂的一心二用也不過如此,精準的壓制,幾乎讓掩體後的眼鏡男沒有任何的反擊的機會!
“報告隊長,人已經救出,其餘三名武裝分子已經被擊斃,我方有一名人員受輕傷,”對講機對面傳回的聲音,似乎有些羞愧!
戒空眉頭一挑,對付這些人,竟然會受傷,他很不滿意!
似乎爲了發泄自己的不滿,戒空猛地換上了*,然後砰砰砰!連續的點射着,如果有人看到子彈的落點的話,一定會驚訝的發現,幾乎每一顆子彈,都精準的恐怖,落點幾乎在一處,水泥掩體被一枚枚子彈射擊出了深深的彈痕!
一個*打完,戒空站起身,手中多了一把手槍,緩緩的朝着掩體走去!
掩體後,眼鏡男劇烈的喘息着,此刻耳麥中的靜默,讓他明白這次算是完了,就在剛纔,不到十秒鐘的時間,他的那四名幫手,幾乎在一瞬間同時失去聯絡,他們的結局,不用問。
緩緩的擡起自己的zippo打火機,一點點的伸出掩體外,藉助着Zippo打火機光滑的鏡面反射,他想要觀察掩體外地情況。
然後,就在他將Zippo打火機伸出掩體的瞬間,只看到一雙似乎沒有情感一般的眼神,然後砰的一聲,Zippo打火機化作了一枚火球炸開,碎片讓他的手鮮血淋漓!
腳步聲,越來越近。眼鏡男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他從未想過,會遇到這樣的對手,這樣精準的射擊,簡直比他見過最厲害的殺手也要厲害!這個光頭男子,究竟是怎樣的怪物!
剛纔的一瞬間,他看的很清楚,也很難想象,對方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手槍甚至都沒有舉起,卻在自己的打火機伸出去的一瞬間,幾乎是一瞬就出槍,他甚至看不清男子擡槍的動作!
汗水,一滴滴的滴落,他忽然很後悔,這一億的任務果然不好接。
腳步聲,彷彿催命的閻王呼吸一般,讓他的心跳幾乎快到了難以形容的地步,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擔心自己沒等對方過來,就會心跳過快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