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總是這麼的賤,打得過你的時候,囂張跋扈,一點讓步就好像給與了對方多少仁慈一般,可是一旦遇上欺負不了的人的時候,就開始講理了”政紀看着劉漢,緩緩的說道。
“這世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政紀擡起了頭,聲音中帶着幾分不屑,帶着幾分鄙夷,眼神中的漠然卻是讓劉漢寒徹心底!
下一秒,在劉漢驚怒的目光中,槍聲響起!
肌肉撕裂,骨骼在巨大的外力之下碎裂!劉漢的左腿膝蓋,幾乎被*巨大的威力撕裂成兩半!
疼痛,幾乎讓劉漢暈過去,倒在地上的他,在短暫的昏迷之後,便是撕心裂肺的哭號!
陰冷的表情,此刻再也難以維序,只剩下了鼻涕眼淚橫流的樣子,任誰也不會將他與幾分鐘前那個彷彿自信掌控一切的男人聯繫在一起。
“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責任,要是認慫能解決一切,那還真是一個美好的世界!”政紀走到了劉漢的面前,輕輕的踩住了他的胸口,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們完了!我要讓你們走不出成都!”劉漢呼吸急促,臉色蒼白的彷彿死去一般,氣急攻心的說道。
“如果剛纔的女人有事,我會讓你死在成都,”政紀看着他彷彿在敘述一件非常平常的事一般,摘下了墨鏡,直視着劉漢的眼睛。
映入眼簾的面容,讓劉漢的愣在了地上,彷彿見到了鬼一般!
就連疼痛也彷彿變得不再敏感,剛到嘴的想要反駁的話,卻在這一刻口乾舌燥,眼前熟悉的面孔,讓他一切的報復想法都泯滅在了心底。
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夜路走多了,真的是會遇到鬼的。
什麼賣他一個面子,他的面子在這個人面前還真的是能值幾個錢?
誠然,在成都,或許他劉漢的面子還真的值不少錢,可是那也是要對比來說,反正他知道,自己自以爲是的面子,在眼前這個人面前只怕還真是分文不值!
可笑他還想着用錢來收買對方,如果能收買的了政紀,只怕現在華國的首富就是他劉漢了。
口乾舌燥,痛苦衝擊着劉漢的頭腦,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與此同時他心裡也直罵娘,你說你一個這個層次的人出門吃飯也不知道帶些手下,也沒有點排場,這不是扮豬吃老虎嗎?
疼痛,加上不知所措的驚訝,讓劉漢的大腦選擇了宕機休眠,頭一歪,暈了過去。
政紀鄙夷的看着地上的劉漢,在他的襯衫上擦了擦沾了鮮血的皮鞋,衝着楊星耀點點頭,兩人離開了飯店。
政紀走後五分鐘,飯店門外警笛聲響起。
畢竟,這還是法治社會,這麼大的槍聲外面自然也不可能一無所知,已經有人報了警。
等警察進來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卻讓幾個人吃了一驚,在看到躺在地上的劉漢的時候,來的第四大隊的隊長楊平更是臉色一驚,究竟是誰,將這成都鼎盛集團不可一世的董事長打成了這副模樣!
而除此之外,還有一具屍體,脖頸處插着一把匕首,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個不知死活的人,四周一片殘破,地上還掉落着幾顆金黃色的彈殼,很難想象這裡經歷過了怎樣的搏鬥!
命案!大案!還是涉及到劉漢的!
這是楊平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
“劉董事長!你沒事吧!”楊平三步兩步衝到了劉漢身邊,擔心的問道,他可是見過自家局長在劉漢面前也卑躬屈膝的模樣,知道眼前這個人要好生伺候着。
在楊平的搖晃中,劉漢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雙瞳中的焦距緩緩聚集,似乎有那麼一些茫然,又有那麼一些痛苦。
“劉董事長,行兇者是誰?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您一個答覆!”楊平看到劉漢醒來,忙說道,這可是他表現的好機會!
然而,沒等劉漢回答,門口的大門再次被推開,兩名穿着西裝的男子走了進來,看了眼四周的景象,朝着楊平走去。
楊平身邊的警員有些奇怪的看着進來的兩人,門口已經被封鎖,而這兩人貌似不是警察的執法人員,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沒等他們提出疑問,來人卻搶先發聲。
“這裡的一切被我們接管了,你們可以離開了,”爲首的一個黑衣男子看着楊平冷淡的說道。
“你們是誰!這裡是命案現場,請你們出去,否則的話我會依擾亂執法拘捕你們!”楊平自然不會被一句話嚇住,皺着眉頭義正言辭的說道。
兩人中的一人似乎有一些不耐煩,將手伸入了黑色風衣懷中。
就是這一個動作,讓楊平神色一緊,幾個人下意識的掏出了手槍,指向了兩人!
然而,男子依舊不爲所動的進行着自己的動作,下一刻,拿出來的,不是什麼武器,而是一本證件扔給了楊平。
楊平手忙腳亂的接住,翻開證件的第一頁,“國家安全總局”六個大字就映入了他的眼簾,讓他的心底一驚,有些驚疑的看了眼兩名男子。
雖然同爲國家暴力機關中的一員,雖然對神秘的國安這個名詞耳熟能詳,可是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神秘部門中的工作人員。
只是他們怎麼會牽扯進這樣一起事件來?
當然,該有的懷疑楊平自然也還有,他翻來覆去的仔細看着證件,整齊的排版,凹下去的國徽鋼印,這一切都似乎在表示着這份證件的真實性,但是他還是不敢就此相信。
似乎看出了楊平的遲疑,其中一名男子不耐煩的拿出電話打了一個號碼,說了幾句話後掛斷。
幾乎不到二十秒的時間,楊平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給我滾回來!一切聽兩位領導的指揮!”電話那頭咆哮的聲音很熟悉,是局長秦升的,手機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內很清晰,這讓楊平的臉色有些尷尬。
這一次,已經完全沒有懷疑的必要了,這個神秘的只能在傳聞中的部門,看來是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管轄範圍。
楊平說了聲對不起,將證件雙手恭敬的歸還給了對方,就要離開。
“等一下”
楊平頓住了腳步,有些忐忑的看着喊住他的其中一名國安人員。
“今天這裡發生的事不要泄露出去,”扔給他證件的男子指着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人對楊平說道。
WWW ◆тTkan ◆C ○ 楊平不敢反駁,忙點點頭。
走出飯店的時候,楊平就看到了幾輛部隊的軍車駛來,然後全副武裝的軍人進入了飯店,他沒敢再停留,忙帶着手下的幾人離開。
醫院內的病房內,李星雲站在病牀邊,擔心的看着躺在那裡陷入了沉睡的馮念琴。
門輕輕的被推開,政紀和楊星耀走了進來。
“你們回來了,”李星雲看了眼二人說道,他的心思全在馮念琴身上。
政紀點點頭,看了眼臉色蒼白的馮念琴,“念琴的情況怎麼樣?”
“不幸中的萬幸,受到了些驚嚇,只是有些胎盤不穩,有流產的徵兆,孩子暫時保住了,醫生給打了鎮定劑,”李星雲的聲音有些乾澀,這才三個月,他很擔心孩子能否順利的生下來,更擔心馮念琴的身體。
政紀和楊星耀對視一眼,還好,孩子沒掉。
“那個人怎麼樣了?”李星雲吸了口氣,轉過身來看着政紀和楊星耀問道。
“放心吧,不會讓念琴的苦白吃,我們會處理好的,你就安心的陪着她吧,”楊星耀拍拍李星雲的肩膀說道。
李星雲點點頭,他自然是相信兩人的。
走出了病房,留下李星雲還陪在病牀邊,繳納了住院費的劉璐也正好回來了。
“你們那邊沒事吧?”劉璐看了眼政紀問道,送馮念琴來醫院後她就一直擔心留在飯店的政紀。
“沒事,”政紀說道,從來沒有擔心剛纔的事會給自己帶來什麼不利的影響,他很清楚會有人幫他善後,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自然也沒有白白的貢獻,一些特權對於他來說卻也是無可厚非。
誰也沒想到,一頓普普通通的聚會,竟然會鬧出這麼一出。
在醫院又陪了一會兒李星雲,政紀便安排劉璐在不遠的酒店住了下來。
至於他則留了下來,馮念琴出了這樣的事,自然不能留下李星雲一個人在這裡。
李星雲從病房裡走了出來,政紀遞給了他一根菸。
點燃,煙霧繚繞在走廊內,李星雲的眼神有些悲傷。
“我們都給孩子起好名字了,男的叫李濤,女孩就叫李珍,”李星雲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說道。
“挺好的名字,不要多想,孩子和念琴都會沒事的,”政紀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醫生說孩子能保住的機率不超過三成,”李星雲痛苦的揉着頭髮,眼睛通紅。
“吉人自有天相,你要對念琴有信心,對你們的孩子有信心,如果這裡的醫療條件不行,我可以安排轉院到我那裡,”政紀安慰李星雲道。
“醫生說了,琴現在不適宜移動,”李星雲苦澀的說道,安慰的話語千萬句,他卻也知道僅僅是美好的祝福安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