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周波不再猶豫,直接站起身,他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亡羊補牢的機會了,在李部長詫異的眼光中,周波雙手講文件遞給了李俊平,一臉認錯的表情說道:“李部長,這次是我的錯誤,思想覺悟沒有跟上時代,不過,在這之前所幸我已經及時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這次來,正是給文化bu的領導提供一份新的春晚演出名單,請您過目”。
李俊平愣了一下,大概也沒想到周波居然來了這麼一出,又有些奇怪,周波怎麼會準備新的名單?難道他從別的渠道收到了消息?一時之間他居然有些摸不到頭腦。
李俊平點點頭,“嗯”了一聲,翻開了手中的名單,快速的從上往下翻看,重點當然不用說,自然是政紀這兩個字了,而名單也沒有讓他失望,果然在九點前的位置發現了政紀的名字,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滿意的表情,語氣卻好像沒有任何變化,裝作毫不在意的點點頭說道:“嗯,好,這份名單還可以”。
周波忐忑的心裡一定,看來果然是政紀的問題,他下意識的看了眼董偉的方向,卻發現董偉呆呆的坐在座位上,似乎也有些不太確定。
同樣的,董偉也是個聰明人,從這蛛絲馬跡中亦能看出些什麼情況,不管是周波,還是李部長,結合兩人今天奇怪的表現,兩人的所作所爲造成的唯一的變化也只是名單中的政紀這一件事,他越想越心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莫非是政紀他所在的娛樂公司所推動的這一切?可是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家公司居然有這樣的能量?可是如果不是的話,那又會是誰呢?難不成是自己外甥的能量?董偉越想越糊塗,越想越想不明白,不過有件事是他能確定的,如果真的有這麼一股力量暗中爲政紀保駕護航的話,那麼他在演藝圈的事業未來一定會所向披靡,根本用不上自己擔心了。
與此同時,航行在大海上的貨輪內,此刻卻進行着類似的對話,話題的主人公同樣是政紀。
“你是說是那個歌手讓你成了今天這樣?”坐在他病牀前的蘇迪一臉詫異的看着病牀上虛弱的歸離,不愧是禪息寺培養出來的高手,要是一般人,在政紀那一記月讀之下,只怕十有八九都會瘋了,就連火影漫畫中的卡卡西也是受傷不輕,而此刻的歸離卻已經基本的恢復了意識,雖然身體還不能夠動,卻也沒有瘋狂,已經能夠說話表達自己的意思了,可見他的意志之堅定,經過禪息寺訓練的他的確比常人要強很多。
歸離的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表情,那是一種劫後餘生或者說是不堪回首的樣子,作爲一名禪息寺高手,常年遊走在生與死的邊緣,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像現在這樣恐懼一個人。
“是的,我敢確信,的確是他”,歸離心有餘悸的虛弱的說道。
“可是他是如何辦到的?能讓你這樣的人一瞬間失去反抗?還成了如今這樣”,蘇迪眉頭緊皺,百思不得其解,哪怕對方武功再高,恐怕也不能讓歸離沒有一合之敵就被擊倒成了這樣吧。
“你不知道,你也想象不到,那個人是我這輩子見到過的最爲恐怖的對手,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麼只能用非人來形容了,簡直可以說就是魔鬼”,歸離緩緩的一字一句的低聲說道,眼底的恐懼一絲絲的泛起,彷彿又回到了那個詭異的空間。
蘇迪聽到歸離的話,看到他此刻的表情,心裡一凜,他雖然自認爲能夠力壓歸離一籌,可是要讓歸離露出此刻這種表情,卻是自認不行,他忽然很好奇,那個其貌不揚的歌手,究竟是用什麼手段,讓歸離成了這樣。
“他用了什麼手段,讓你那麼不堪一擊?我看到你好像沒有做任何反抗就被他擊倒了,”蘇迪皺着眉頭繼續問道。
歸離回憶着當時的情景,手指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低沉而顫抖的聲音在貨輪安靜的房間內響起:“當時的情況我直至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我只是看了他一眼,卻看到了一雙不似人類的眼睛,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哪怕是我在恐怖組織中見到過的殺人無數的屠夫的眼睛也沒有瞳孔萬分之一的恐怖,彷彿讓人置身於冰庫之中,他的瞳孔並不是一般人一樣,而是類似於大風車一樣的三片,而且貌似還在不停的轉動着,整個眼珠並不是黑白分明,而是紅色的眼白,只有那風車狀的瞳孔是黑色的,可以說是我見過的最爲邪惡的眼神,我只看了一眼,僅僅一眼,就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奇異的空間之中,”歸離頓了頓,虛弱的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有些回不過氣,而另一個原因卻是心裡的陰影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緩一緩,每每想到那雙瞳孔,他就不自覺的感覺心臟抽搐,政紀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可見一斑。
“風車一樣的紅色瞳孔?然後呢?是什麼樣的空間?我明明看到你一直站在那裡並沒有消失”,蘇迪回憶着當時在屋頂注視着歸離時的情景追問道。
“那是一個很恐怖的空間,四周都是血紅色的世界,沒有聲音,一片寂靜,彷彿是一片虛無的大地,我一進入那片空間內,就被綁在了一副巨大的十字架上,然後那個男人用一把長刀,不停的插入我的身體各個部位,我清楚的能感受到那種痛楚,你無法想象那種自己親眼見到血肉撕裂的感覺,親耳聽到那種長刀與骨骼摩擦的咯吱聲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而更爲恐怖的是,在那個空間我是不死的,也就是說,我要不停的看着自己的身體在他的刀下,一次次的就像凌遲一般幾乎是每一寸肌膚被割成了篩子一樣,這樣連續不斷的折磨了不知多長時間,到後來我的意識都模糊了,但還是能清楚的感受到身體被尖刀穿過的痛苦,在那個空間我感覺就像是過了好幾天,一分一秒對我來說都是格外的漫長,我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在地獄裡受刑,我從未像那時一樣期待着自己的死亡,只有死了,我就能擺脫那種痛苦,擺脫那詭異的空間,直到前天,我才醒過來,然後就發現自己躺在了這裡,”歸離顫抖着說道,那不堪回首的記憶彷彿是地獄重現一般折磨着他。
“怎麼會有這樣的妖術,一眼就能讓一個活生生的人體驗自己被凌遲如此之久,而身體卻沒有一絲的傷痕,歸離,這是真的?”蘇迪有些不敢想信他的話,畢竟歸離的話對於他們來說,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歸離雙目有些無神,卻好像聽不到蘇迪的聲音一樣,只是眼底的恐懼卻怎麼也遮掩不住。
“王忠,你怎麼看,”蘇迪見蘇迪好像又出現了問題,看了眼身邊顫巍巍站着的王忠問道。
“依我看,這位病人所說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他的所有症狀表現的很像是受到劇烈驚嚇的情況,只是具體是否是像他所說的那種,我就不能確定了,這位病人說的有些超出我的認知範圍,怎麼有人會在一個莫名的空間內不死不休的受到那麼長時間的折磨,要知道,一個人的精神承受能力是有限度的,當超出他承受範圍太多的時候,那麼這個人的大腦就會啓動自我保護機制,也就是暈倒或者說更嚴重的就是神經病,”王忠想了想試探的說道,他對於歸離的情況也有些捉摸不透。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據我所知,有些資深的催眠師,就可以類似的催眠對方,讓對方陷入自己營造的環境之中,而歸離剛纔所訴說的卻很像是被催眠了的狀況,只是,我還從未聽過有這樣邪惡的催眠之術,我親眼見到過一個神秘的催眠師,可即便是他,也必須藉助一定的肢體語言或者說是外物才能成功的將對方催眠,像歸離所說的,只要一眼,就能被催眠,如果是真的,那麼這樣的人恐怕是相當恐怖的存在了,”站在蘇迪身後的夜鷹忽然想起了自己周遊世界之時所見到過的催眠師催眠的情景,開口說道。
“催眠?”蘇迪喃喃自語的說道,他此時心裡的好奇像是野草一樣的瘋漲,恨不得找到政紀親身體會一下那種歸離所說的感覺。
“去查查那個歌手的資料,我要詳盡到他尿過幾次褲子,”蘇迪看了眼牀上又陷入了睡眠的歸離,站起身對身邊的一名黑衣男子吩咐道。
很快的,黑衣男子聽到吩咐後消失在了一間房間內,不到半個小時,一摞厚厚的材料就到了蘇迪的手中,他一頁一頁的仔細的翻看着資料中關於政紀的內容,心裡的疑惑卻是越來越深,從這些資料中看來,這個叫政紀的歌手除了在歌唱方面有些天賦之外,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可是爲什麼會讓他們栽了這麼大的一個跟頭呢?翻完最後一頁的蘇迪將資料放在桌上,站起身走到船艙的窗口,銳利的眼神看着外邊碧海連天的大海,嘴裡輕聲念道:“政紀?你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不要急,相信我們很快就能重新見面了,到時候就讓我一睹你的真正面目吧”。
ps:感謝所有送寶寶鮮花的讀者們,謝謝大家!今天2016年6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