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您忙,我就先走了”,於潔感激的看着胡雨告別離去。
胡雨看了眼手中的這張銀行卡,此刻,在她的眼中,這已經不僅僅是一張代表着金錢的卡片,而更多的卻是承載者一名女子感恩的心。
而在另一邊,政紀一行人也到了目的地,下車後,映入政紀眼簾的便是一座古樸的院落,門口的兩隻石獅子威風凜凜的擺在兩邊,門外是兩顆巨大的柳樹,巨大的紫紅色木門卻沒有關着,反而是大開着,讓人依稀能夠看到院落中的景象,一名園丁樣的老人正在拿着剪刀,修剪着院落中的花花草草。
“小姐你回來了?這位客人是?”走進院中,打理着花草的老人看到政紀一行人,和宋玉打了聲招呼,好奇的問道。
“林叔,這是爺爺說過的政紀,來看看爺爺”,宋玉笑着看着老人說道,說起這位林叔,宋玉也是相當尊敬的一位老人,從抗戰時起就是自己爺爺身邊的警衛員,後來因爲保護爺爺而受傷,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也就一直沒有成家,在這些年來一直跟在爺爺的身邊,可以說,在宋家,對於這名老人從上到下都是異常尊敬,如果沒有老人,那宋老說不定早在那時就不在了。
“哦?原來這就是首長和我說過的小政啊,果然不錯,一表人才的是個好小夥,首長的眼光真不錯”老人的臉色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打量着政紀說道。
“林叔您過獎了,”政紀很是謙遜的和老人打招呼。
“行,首長就在前面,你們快去吧”,老人笑着點點頭指了指院子的一邊。
宋玉點點頭,和老人告辭後,走在前邊,政紀和白依依跟在後邊,他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景象,院子不大,卻也不小,亭臺樓閣,拱橋流水,簡單卻又也不失優雅,院落的四周還種着松柏,即使是在燕京寒冷的冬季,卻也是鬱鬱蔥蔥。
穿過了一道拱門,進入了後院,就看到一座假山旁,宋老雙手環抱靜靜的站在山前,悠然自得的慢悠悠的打着太極,一板一眼,動作張弛有度,一看就是浸淫此道多年。
宋玉和白依依先去準備吃食,留下政紀一個人靜靜的看着,卻也不出言打斷,十分鐘後,宋老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做了一個收功的動作,緩緩的睜開了雙目,看到站在一邊的政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小政,身體好些了?這麼快就出院了?”宋老在政紀的攙扶下慢慢的坐在了一邊樓亭的石椅上。
“嗯,完全好了,今天出院就來看看您老,走的匆忙,卻也沒來的及給您帶些禮物”,政紀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帶什麼禮物,你能來看我就好,年輕就是好啊,身體恢復的快,”宋老感慨的說道。
“宋爺爺這是在打太極?”政紀想起剛纔宋老的架勢說道。
“是啊,自己瞎練,有些年頭了,你還別說,這個太極還真的挺管用的,每當我靜不下心的時候啊,打上那麼一套,就好多了”,宋老抿了口石桌上的茶水說道。
“哎,對了,小政,我給你看個好東西”,宋老忽然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一邊從一旁的盒子中取出了一件令政紀幾人沒有想到的物件,
“怎麼樣?不錯吧,和你說,這是當年抗戰的時候的德國貨,現在都是稀罕玩意呢,”,宋老得意洋洋的從盒子中拿出那把小巧的德國貨,在政紀面前晃了晃,如果丁老在的話一定一眼就認出了這正是他輸給宋老的那把槍。
都說槍是男人一生的夢想,而這個夢想在華國更是每一個男人的追求,因爲禁槍,華國的大部分人也許一輩子都見不到一把真槍,更不用說如此近距離的觀賞,政紀也是凡人,此刻他更是目不轉睛的看着宋老手中的那把精緻的手槍,這算是他兩世爲人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貨真價實的手槍。
宋老看到了政紀的表情,也看出了他此刻一定是心癢難耐,哈哈一笑,將手中的槍槍口朝自己握着槍管遞到了政紀面前,樂呵呵的說道:“怎麼樣?小政,沒見過吧,想不想拿到手裡看看”?
政紀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槍,怔了怔神,想要卻又有些遲疑的看着宋老問道:“宋爺爺,這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咱爺倆有什麼不可以的,難不成我還怕你開槍打我?快拿着過過癮吧,現在的孩子,要是不當兵,恐怕這輩子都沒機會親手握一握真槍了”,宋老感慨的說道。
聽到宋老這麼說,政紀也不再遲疑,說實話,他早就想感受一下真槍是什麼感覺了,慢慢的接過宋老第過來的手槍,感受着在手中沉甸甸的分量,一種冰涼的感覺從槍柄傳到感覺神經中,政紀顛了顛手中的手槍,他甚至想要看看槍管到底有多粗,不過怕宋老笑話,忍住了。
看着政紀舉着槍,瞄準着遠處的一棵棗樹,宋老說道:”要說起來啊,我能有這把槍其實還算是你的功勞呢“。
試着瞄準的政紀聽到後一愣,看着宋老詫異的問道:”我的功勞?“
”是啊,“宋老呵呵一笑,將自己當初和丁老的打賭告訴了政紀,說到高興之處還哈哈大笑。
政紀苦笑不得的聽完宋老的講解,沒想到這些老英雄們居然還有這樣不爲人知的一面,他苦着臉說道:“宋爺爺,您也不擔心我要是失敗了那您那十多罈子好酒不都全賠光了”。
“怎麼會呢?我宋某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要不是事先聽過小政你的那首歌,我纔不傻和他打什麼賭”,宋老哈哈一笑說道。
“來,這是保險開關,你看,這樣就能把彈匣卸下來,”宋老指點着政紀如何操作。
政紀看到手中的彈夾,忽然一愣,指着彈匣內的金黃色的物體說道:“宋爺爺?這,這是子彈?”
“當然是子彈了,槍裡邊不裝子彈裝什麼?”宋老點點頭。
政紀看着金黃色的子彈,想着自己剛纔瞄準遠處的情景,那豈不是自己要是不小心扣下扳機,那就真的射出去了?同時他的心裡也閃過一絲感動,宋老敢讓自己拿着真槍實彈在他身邊獨處,絲毫不擔心自己會對他造成不利,可見從心底裡也是早已把自己當成了自己人。
“是不是很想開槍試試?不用急,想試的話,下午就讓小亮帶你去靶場,真槍實彈的練練手,好好過把癮”,宋老看着政紀又拋出一個讓政紀頗爲心動的提議。
“真的嗎?宋爺爺,我也想去,讓我和他們一起吧”,這時,白依依不知道從那個犄角旮旯裡鑽了出來,手裡還捧着些許水果糕點,一臉期待的看着宋老。
“依依啊,你說你一個小女孩,跟着他們一羣男人湊什麼熱鬧?”宋老看着白依依說道。
“我那怎麼能說是湊熱鬧呢?宋爺爺你知道嗎?我可是立志要成爲當代花木蘭的!所以我也要好好練練槍法!”白依依嘴一撅,雄情壯志的說道。
“哈哈,小依依你想成花木蘭?好!好!我宋家的女兒果然也照樣個個都是巾幗豪傑,想去那就下午和你宋亮哥哥他們一起吧”,宋老聽了白依依的話,開懷大笑的說道。
政紀將手中的槍放回了木盒,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爺爺!天冷了,回屋坐吧,哎?政紀,你來了?”這時,從一旁的拐角處宋亮走了出來。
“亮哥!你也在?我來看看大家”,政紀看到宋亮臉上一喜。
“你小子,來了燕京這段日子也不說早點來,可讓我們翹首以待,”宋亮笑着走上前,錘了錘政紀的胸口說道。
政紀笑着回敬了宋亮一拳,和宋亮一起左右扶起宋老一同朝屋內走去。
屋內卻又是另外一番景緻,相比屋外的寒風,屋內暖意融融,除此之外,傢俱也都是古色古香的老一輩的樣式,除了那臺電視機,幾乎沒有一件現代的物件,政紀好奇的打量着。
“人老了,就比較念舊,對新生的事務也就越來越接受不了了,不像你們年輕人,頭腦靈活,跟得上時代,前些天依依給了我一個小收音機,我是怎麼都不會使喚”,宋老坐在主座笑着說道。
“宋爺爺,什麼小收音機,明明是mp3好不好,那可比收音機強多了!”白依依聽了愣了愣,自己什麼時候給了宋爺爺收音機,隨即想起宋老說的可能是自己的那個mp3,抱着宋老的胳膊不依不饒的說道。
“哎呀,爺爺年紀大了,記不清了,眼睛也老花了,你給爺爺的那個小物件,很不錯,可是爺爺看不清上面的字吶”,宋老苦笑着說道,對於這些新生的事務,他是真的接受不了,在他看來,還比不上自己那個老收音機,隨便按開了開關就能聽播音來的實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