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你現在真的成了明星了嗎?”曉彤忍不住問道。
“明星?那不是廢話,你堂哥都上了春晚了,這可不是一般明星能上的去的舞臺!”鄭學義笑着插口道。
“哇,那豈不是很威風?堂哥,那你的粉絲也一定很多吧”,曉彤崇拜的看着政紀繼續問道。
政紀想了想點點頭說道:“應該不少吧”。
“政紀,給我們講講春晚後臺的事唄?春晚上表演的那些名人,你是不是都能在後臺見到?”堂姐曉燕也好奇的問道。
“嗯,大家都在後臺準備節目,的確會經常碰面,我有時候也會和他們互相認識一下,對了媽,我見到趙麗容老師了,並且還和她成了朋友”,政紀忽然對母親說道。
“趙麗容?!怎麼樣?小政,趙麗容老師是不是很不錯?媽這輩子一直想見見趙麗容老師,卻沒想到這個願望到了你這裡實現了”,李雪梅眼睛一亮說道。
“嗯,趙麗容老師的確很有內涵,很有涵養,”政紀想到自己對趙麗容老師的建議,心裡微微一動說道。
“好羨慕你啊政紀,能和那麼多的明星藝人近距離接觸,”曉燕一臉期待的說道。
“其實沒有什麼可羨慕的,接觸的多了,你就會發現,他們其實也和咱們普通人一樣,擁有喜怒哀樂,七情六慾,並沒有什麼好好奇的,就像我現在,在別人的眼裡大概也很神秘,可是我不也在家裡和一般人一樣嗎?”政紀笑着說道,如果說前世的他或許會對演員明星好奇的話,那麼重生後的他經過了這麼多的接觸,已經越來越習慣。
“唉,一轉眼,小政也長大了,懂得孝敬父母了,聽你爸說你還給他買了車,真是好孩子啊”,鄭學義感慨的說道,說不羨慕是假的。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這些年父親爲了我付出了很多,”政紀搖搖頭說道。
噼裡啪啦的鞭炮聲在村落中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更有不少的二踢腳發出一聲聲的爆想,將政紀等人從談話中驚醒,一轉頭看向牆上的掛鐘卻發現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午夜十二點,電視中的春晚也唱起了結束的歌曲,在這邊的習俗都是在除夕夜裡的十二點整放響鞭炮,點燃旺火,寓意着新的一年的到來。
“走,政紀,你不是最喜歡點菸花嗎?去年還抱怨炮竹少,今年專門給你多買了些炮竹,咱們也去響炮,點旺火!”鄭學義站起身興沖沖的說道。
“好啊!”曉彤和曉燕一臉開心的跟着他走出了門外,政紀則有些無奈的跟在後邊,他的外邊雖然是十八歲的他,可是心理的真實年齡早已接近三十多歲了,也早已過了對響炮感興趣的年紀,不過爲了不掃衆人的興致,他還是裝作很開心的模樣。
“來,政紀,去把旺火點着!”鄭學義拍拍政紀的肩膀,將手中的打火機交到他的手中笑着說道。
“我來?”政紀愣了下,沒想到伯伯會把這個特殊的任務交給他,因爲按照習俗來講,每年一家的旺火,都是有政家的長子也就是自己的伯伯鄭學義來完成的,可是沒想到今年伯伯竟然讓他去點,卻是有些不合常理。
“作爲咱們政家這幾代中最出人頭地的你,自然今年是你來完成這個任務了,以後政家的光耀就要靠你了!”鄭學義鄭重其事的對政紀說道。
政紀看着伯伯的眼睛,認真的點點頭說道:“放心吧伯伯,我一定儘自己的全部力量會讓每一個親人過上好日子,”說完,他拿着打火機走到煤炭與木頭巧妙堆積起來的旺火前點燃了最下邊的紅紙,很快的,旺火就越燃越旺,小院的天空也好像被映襯成了橘黃色,紅紅的火光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皆是喜氣洋洋。
而這時,政學平從門口走了進來,手裡拿着自己纔買的數碼相機,興致沖沖的對衆人說道:“來,大家都站在旺火前,以後咱們每年都拍一張全家福,留作紀念”。
聽到政學平的提議,一家人歡天喜地的站在旺火前,政紀的奶奶站在最中間,二老舅挨着奶奶,而接下來就是鄭學義一家,政紀因爲個頭高,所以站在了最後,即便如此,也是露出了大半個身子,政學平調好了照相機,按下了快慢倒數,連忙跑到人羣中,隨着一道白光閃過,衆人的音容相貌永遠的停留在了膠捲中。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政紀站在大門口,感慨的看着門口燃放的千響鞭炮,就這樣不知不覺中,自己重生以來的第一個念頭度過了,這一年經歷了很多,回過頭來看着一家人欣喜的臉龐,父母滿足的笑容,奶奶慈祥的表情,都會感覺有些許的不真實,上一世的自己在這個時候在幹什麼?恐怕只是單純的和村間的朋友一起玩鬧吧。
“來,咱們把這個大傢伙放了”,身後傳來大伯喜氣洋洋的聲音,推着半人高的禮花炮竹慢慢的挪了出來,在隔壁幾家鄰居好奇的目光中點燃了禮花,“嘭”,隨着一聲聲巨響,一個個色彩斑斕的傘狀禮花在空中獨樹一幟的升起,照亮了半個村落,美麗異常,而同樣在辭舊迎新的村名們也都驚訝的看着天空中的禮花,猜測着這是誰家如此大的手筆,不要覺得奇怪,在村莊,這年頭家裡年景的好壞完全可以從過年放的煙花爆竹的數量和種類推斷出來,村名都是很樸實的,有錢了,就多買些鞭炮,慶賀,沒錢了,也就節省一些,爭取來年努力,而村中買的最多的也就算是廉價而響動比較大的鞭炮和二踢腳了,像那些華麗的花炮,對於村名們來說卻是華而不實,基本上沒什麼人去買,而像政家這麼大的禮花炮竹更是罕見,也只有村長家裡放過幾個。
“政家今年可是發達了啊,咦?你看他們門口什麼時候又停了一輛車,比開始那輛還大!”隔壁鄰居馬嬸感嘆的看着天上色彩繽紛的禮花,低頭一瞄,才發現政學平車旁邊停着的悍馬,疑惑的對丈夫說道。
“誰知道呢?聽他們說是政家老二在城裡賺錢了,這派頭,可把村長家完全比下去了,”男人羨慕的看着政家那邊。
“哎?你看門口站着的那個小夥子,像不像他家老二的獨子,政紀?”馬嬸看到站在前邊個子高高的政紀遲疑的說道。
“沒有這麼高吧?”她的丈夫也懷疑的看着政紀,那孩子去年來的時候他見過,雖然個頭也不小,可是也只是和他伯伯差不多了高而已,這一年沒見,能長這麼高?
恰好這時,政家門口的禮花又射了一發,短暫的明亮清晰的將政紀的臉龐暴露在黑暗之中,對面的馬嬸子看到政紀的模樣愣了下,拍拍身邊的丈夫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你看見了嗎?那不就是政紀嗎?而且,我怎麼感覺好眼熟啊!”
“是他,是政紀,不對,咱們之前看的春晚不是有個唱歌的小夥子嗎?我怎麼看着和他家的政紀長得那麼像?不,是一模一樣”,男人眼裡閃過驚奇。
“就是那個穿軍裝的小夥?你這麼一說的確很像啊,可是不太可能吧,人家那個是明星,在春晚表演呢,怎麼會出現在咱們這邊”,馬嬸搖搖頭,自己也覺得自己的推測有些不可能。
與此同時,政學平也看到了對面的門口的馬嬸一家,他揮了揮手,笑容滿面的大聲喊道:“馬嬸!李哥!你們過年好啊!”
“學平你們也過年好啊!我說,你旁邊站着的那個是政紀那孩子嗎?”李哥也笑着大聲迴應,好奇的問道。
“嗯,是他!”政學平看了眼自己的兒子,驕傲的點點頭喊道。
“我說你家小子和剛纔電視上春晚的那個軍裝小夥子長得真像啊,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馬嬸忍不住笑着說道。
政學平笑着點點頭,並沒有說話,因爲政紀在旁邊拉了他一下,搖了搖頭,雖然很想將這個驕傲的消息讓每個人都知道,可見兒子不讓說,他也忍住沒透露。
與此同時,在村長家的三層樓房頂上,趙換財和兒子趙金一言不發的看着遠處政家方向的巨大禮花,眼裡閃過一絲嫉妒。
“爹,你說這姓政的發什麼財了,買這麼好的煙花”,趙金賊眉鼠眼的模樣和他爹頗爲相像,果然是親生的一家人。
“不知道,今兒中午我去他家試探了下,嘴很嚴,沒說,不過是真有錢,你是沒看到門口停的那輛越野車,真tm氣派,而且他們喝的酒也居然是茅臺!幾千塊錢一瓶!那牀上堆着的禮品更是奢華”趙煥財想起今天中午的情景,眼裡的貪婪表露無遺。
“越野車?我今天上午開車看見一輛白色的汽車,真他孃的高,連車裡的人都看不到,莫非是那輛?”趙金聽到父親的描述,想起了今天上午險些撞車的事說道。
“八成就是他了,村裡又沒有其他人開車回來,”趙煥財點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