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的兩千,”政紀皺着眉頭思考了會兒,平心而論,這個工資,在99年的時候在這個行業,即使是在燕京,也算是不錯的了,他想了想又問道:“那保險之類呢?五險一金”。
“保險?”聽到政紀的話,韓洋愣了愣,搖了搖頭說道:“政總,您也知道,餐飲業底層員工流動性比較大,不是很穩定,據統計,一般一個員工工作時日平均下來大概也只有不到兩個月,所以暫時並沒有給他們上保險的意向”。
“一個員工培訓一次需要多少錢?”政紀卻轉而換了個問題。
“一個員工大概是一千不到吧”,韓洋想了想說道。
“一個員工一個月的保險大概是多少錢?”政紀又問道。
“五六百吧”,韓洋有些遲疑的說道,他隱約之間感覺到政紀想要說什麼。
“培訓費比保險要貴兩倍左右,所以,當務之急,不是培訓,而是增強員工的歸屬感,表面上只是交保險,而實際上卻是在無形中爲將員工與咖啡店之間連了一根無形的鎖鏈,解決了他們的後顧之憂,提高了工作效率,從根本上打消他們的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想法,更是變相的解決了做無用功的問題,不再是白白替別的店培訓,相比培訓浪費時間又浪費金錢來說,豈不是更加划算?一個餐飲企業的核心競爭力,既是創新科技,高素質的人員也是同樣必不可少的。
所以,我們要讓員工乾的有信心,乾的有奔頭,才能更好的服務客戶,提高我們咖啡店的競爭力,”政紀認真的說道,前世的他,因爲文憑不高,所以並不能找到什麼好的工作,大部分都是暫時性的,根本沒有任何保險,這也就導致了他頻繁的更換工作,他剛纔說的,可以說是結合自己的實際,將底層的勞動者們的心聲表露了出來,有多少人在最辛苦的崗位上,得不到該有的保障,多少人渾渾噩噩沒有任何的奔頭只爲了那幾千塊錢的工資忙碌,既然自己這一世有能力,那麼就多少改變一點是一點吧。
韓洋認真的思索着,他沒想到,政紀居然想的這麼長遠,一席話,讓他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自己之前工作的外國餐館,不也是遇到很多類似的問題嗎?工作人員慵懶散漫,只是奔着那不多的死工資,各種偷懶耍滑,雖然監管很嚴,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句話是說死的,要是不從思想上改變,那麼任何形式之上的監督都是無用功,想到這,他點點頭說道:“政總您說的對,明天我就馬上將這項事宜提上日程,保險一定交上”。
“嗯,這就對了,而且,晉升制度也一定要儘快的研究出來,我們的目標,是全國,所以,崗位多的是,只看有沒有足夠的人才,”政紀繼續補充道。
“嗯,晉升制度我今晚連夜就趕出來,”韓洋贊成的點點頭許諾道。
“你倆聊完了嗎?飯熟了,快來吃晚餐吧”,廚房內傳來了胡雨的聲音。
“好了好了,我們馬上來”,政紀拍拍韓洋的肩膀,站起身走向了廚房,一下午的遊玩,再加上動物園那驚險的一出,讓他早已飢腸轆轆。
第二天,政紀和胡雨便準時的出現在了星宇娛樂胡芳的辦公室。
“政紀,幾天不見,更帥了啊,我看我妹妹都快被你勾搭跑了,”胡芳看到政紀後笑着打趣道。
“芳姐又何嘗不是越長越年輕了,越發的漂亮了”,政紀笑着接過胡芳遞來的茶杯說道。
“哈哈,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那你說說我和胡雨誰更漂亮呢?”胡芳笑着調侃道。
政紀微微一愣,看了眼胡雨,又看了眼胡芳,兩人相似的面容,卻又有不同的韻味,想了想說道:“梅蘭秋香,各有優點,不分秋色”。
胡芳聽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笑着指着政紀說道:“小雨,你可小心了,這個男人,年紀不大,倒是長了張能說會道的嘴,不知會迷死多少純情少女啊!”
一句話說的政紀和胡雨都有些尷尬,互相看了看對方,不約而同的心裡浮現出昨日下午出現的那一幕。
“對了,政紀,這是你的新合同,我們仔細的研究了下,發現對於你的潛力來說,之前的那合同有些虧待你,所以重新定製了一份,這胡雨應該和你說過了吧?”胡芳從桌上拿起份文件對政紀笑着說道。
“嗯,說過了,”政紀點點頭接了過來,隨便看了眼便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麼痛快?也不仔細看看,也不怕我給你賣了?”胡芳看着政紀的動作,笑着說道。
“胡姐的合同,那是一定要籤的,我不信誰也不能不信胡姐你啊”,政紀微微一笑。
“對了,聽小雨說,你要準備新專輯了?”胡芳想起昨日妹妹來電話對自己說的事。
“嗯,今天就準備開始,”政紀點點頭。
“產量高是好事,可一定要保證質量哦”,胡芳語重心長的看着政紀說道,昨日她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說實話也是有些吃驚的,前一張專輯纔出半年多,這就開始第二張專輯,如此高產的歌星可不多見。
“我有底的,”政紀堅定的點點頭。
“好,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就給你安排,順便我也去看看你這段日子又準備了什麼新的驚喜給我們”,胡芳站起身,對政紀說道。
三人一路朝着錄音棚走去,一路上,不時的有人和政紀打着招呼,現在在星宇娛樂內有一條不成文的傳說,寧可不認識大老闆,也一定要和政紀搞好關係。
“胡總,這是去忙什麼呀?”一個和胡芳關係不錯的工作人員看到三人後打招呼笑着問道。
“和政紀去錄製新專輯,”胡芳也不隱瞞,直言道。
“新專輯?政紀你又要出新專輯了?這麼快?”男子聽到後微微一愣,然後一臉的驚喜詫異的問道,聲音在不知不覺中有些高,清晰的傳到了周圍關注着這邊情況的人員耳中,不少人都露出了訝異之色,嘀嘀咕咕的說着什麼。
“嗯,最近有些靈感,所以想再出一張”,政紀並不想張揚,低聲說道。
政紀三人來到錄音棚,身後不知不覺跟了不少公司的新人,他們都聽說了政紀要開始錄音新專輯,一傳十十傳百都好奇的來到錄音棚,想要看看政紀會給出什麼樣的驚喜。
“哎?於潔?她也在錄音?”胡雨看到錄音棚內的女子,忍不住說道,忽然想起前段日子於潔交給自己的銀行卡好像自己還沒有轉告給政紀。
政紀也顯然看到了錄音棚內的女子,雖然印象不是很深刻,卻也大致記着她的名字。
“對了,政紀,說起來,還有一件事沒和你交代”,胡雨從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對政紀說道。
“什麼事?”
“錄音棚裡的姑娘,她之前受你恩惠,有了些許知名度,也算是個不錯的歌手了,上次看到我後,讓我將她的第一份簽約金作爲報酬交給你”,胡雨看着錄音棚內的於潔說道。
“簽約費?我要她的簽約費幹什麼?還給她吧,我不收”,政紀也詫異的看了眼專心唱歌的於潔,搖了搖頭直接說道。
“要還還是你親自還吧,我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你不回收,讓她收回去,可是那個女孩子好像挺倔的,死活要讓我轉交”,胡雨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
政紀看了眼屋裡的於潔,想了想點點頭接過了銀行卡。
“政哥?胡姐,你們怎麼來了?”卻說幾分鐘之後,於潔走出錄音棚,一臉的驚喜看着政紀等人,眼波流轉,一段時間不見,政紀還是那麼的翩翩公子,那麼的溫文爾雅。
“我來準備新專輯,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不過這錢就算了,爲你寫歌,並不是爲了你的回報”,政紀走上前,直接將銀行卡遞到於潔的面前,認真的說道。
“這........”於潔看着眼前的銀行卡有些不知所措,過了一會纔像下定決心一般,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也許那樣一首歌對於您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不值一提,可是對於我來說,卻是徹底改變我人生的契機,這個契機,於我來說,無比的珍貴,毫不誇張的說,您就是我夢想的締造者,我爲您做不了太多的感謝,只有這力所能及的一點心意,還請無論多少,不要推辭,只當是一個感恩者單純的感謝”,說完,鞠躬將手中的銀行卡遞在政紀的面前,一動不動的等着政紀的反應。
政紀複雜的看着眼前的於潔,自己隨意的一次舉動,在她的眼中竟然是如此的彌足珍貴,他看着彎着腰的於潔,嘆了口氣,點點頭接過了她手中的銀行卡,說道:“我知道了,夢想無價,祝願你早日實現自己的理想”。
看到政紀終於收下了自己的心意,於潔的臉色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她直起身,笑着點點頭:“政哥,錄音棚我已經使用完了,你來吧,如果不介意的話,不知道我能否在這裡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