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放心,我回來了,以後誰都不能動你們,凡成的事我也知道了,他的,和叔你的債,都交給我吧,我會一一給你們討回來的,”政紀看了眼跌跌撞撞的爬到門口的王俊武,語氣中帶着堅定。
“你給我等着,“門口的王俊武捂着褲襠爬了起來,怨毒的看着政紀,看到政紀看向他的目光,渾身一顫,忙不迭的逃走,而政紀也不阻攔,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他心裡已經存了廢了他的心思。
“三號牀換藥了,“王俊武和他的跟班離開後,一名護士推着醫藥車走了進來,漫不經心的說道,擡起頭,看到了站在牀邊的男子,整個人就想被雷打了一樣,眼睛瞪的大大的,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巴,顫抖着指着政紀:“你,你是政紀?“
政紀知道有人認出了他,此刻的他卻沒有心情和粉絲相處,只是點點頭,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病牀上的凡建國夫婦倆身上。
“政紀真的是你!我最喜歡你的歌了,我感覺自己現在好像是在做夢,“政紀沒心情,可是並不代表着護士會放棄,小護士索性將醫藥車推在一邊,三步兩步走上前,崇拜的看着政紀的臉龐,面帶紅暈,心如小鹿一般的亂撞,親眼見到偶像的激動,是一般人所不能理解的。
“能爲我籤個名嗎?“護士目光炯炯的死死盯着政紀,毫不懷疑政紀如果點頭的話,她下一秒就會撲到他的懷裡。
“能不能先把你的本職工作做好?病人還在這裡等着!你們醫院的服務就是這樣?“政紀也不是聖人,什麼時候都會滿足他人並不過分的請求,此刻的他再加上看到凡建國的情況,心情並不是很好,當然也就沒有什麼好臉色,皺着眉頭語氣中帶着一絲嚴肅反問道。
護士顯然也沒料到政紀會這樣說,臉色微微一暗,看了眼牀上的凡建國,強忍着被偶像責怪之後泫然欲泣的淚水,點點頭,推着醫務車,咬着嘴脣爲凡建國開始換藥。
“小政吶,你怎麼回來了?“凡建國看着政紀忍着腿上的疼痛問道。
“凡成和您出了這樣的事,我早就應該回來了,只不過,之前我出海了,沒有信號,一直也不知道這邊的情況,現在回來的卻是遲了一步,讓凡叔你的腿成了現在這樣“政紀語氣中帶着一絲愧疚說道,從劉璐這裡,他已經把大致的情況都瞭解了,如今他是感到深深的自責,將這一切的原因都歸結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自己的歸來改變了歷史的話,那麼凡成一家現在的近況恐怕也不會如此悲慘,想到凡成,他的心裡又是一憷,自己前世今生的摯友,卻是生不如死的昏迷在牀上。
“唉,我倒是沒什麼,這麼大年紀了,就算是缺胳膊少腿該經歷的也都經歷了,這輩子也不虧了,只是可憐凡成這孩子,小小年紀,正是他人生最精彩的時候,卻是無知無覺的躺在那裡,我這個當爹的,看着心疼吶!”上藥都沒流一絲淚水都凡建國,說起兒子來卻是眼中帶淚。
“他會好起來的,哪怕是出國治療,我也在所不惜,凡叔,關於他的事,你報警了嗎?”政績目光中帶着好不放棄的堅定問道。
“報警?報警要是管用的話我也不用在這裡躺着了!那就是一幫仗勢欺人的傢伙,我算明白了什麼叫衙門朝南開,沒錢沒權莫進來這句話了,”聽到政紀提起報警,凡建國更是一肚子的氣。
“怎麼回事?”,政紀聽了,眉頭微皺。
凡建國這可找到了訴苦的對象,將自己在警局裡受到的不公正的對待事無鉅細的和政紀一一訴說,而政紀,則在一旁感同身受一般,臉色時而皺眉,時而閃過一絲憤怒。
“這麼說,他們找了幾個替罪羊?”政政紀聽完後,若有所思的說道。
“是這樣的,當時我在現場,那個姓吳的混混被他們叫吳哥,是他指使那些人爲難我們的”劉璐此刻也難掩心中的義憤填膺也走到政紀身旁說道。
政紀目光之中閃動着莫名的情緒,點點頭,站起了身,說的:“我知道了,叔叔阿姨你們先休息,這事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現在想去看看凡成”,說完,又想起了什麼,對着李虎招招手,李虎看到就忙走過來,將手中的公文包遞給政紀。
在凡建國夫婦兩詫異的目光中,政紀將手中的公文包放到牀頭說道:“叔,不要拒絕,這裡面是十萬塊錢,你們先拿着,張姨給凡叔買點補品,好好補補身子,凡成那邊的治療我來接手吧”。
“這,這怎麼能行?我們怎麼能要你的錢?更何況,你凡叔這次的治療費,都是用的你給小璐的錢,現在還有結餘,你快收回去吧,至於凡成,叔叔阿姨也不矯情了,凡叔知道你的能耐,爲了他,凡叔也就拉下這張老臉,靠你了”,凡建國夫婦倆忙不迭的說道。
“叔,我知道,劉璐都和我說過了,這錢拿着就好,這次事件的起因可以說是因爲我,你們也知道我和劉璐的關係了,凡成這次是爲了救她,說到底也是爲了我纔會成了今天這樣子,我是獨生子,沒有兄弟,在我心裡,凡成就是我兄弟,現在就算是我對自己愧疚的一點點彌補,我想等凡成醒來,也不願看到您這幅樣子,所以您還事儘快養好傷,不要讓凡成傷心”,政紀搖搖頭,認真的說道。
凡建國和張碧雲對視了一眼,神色之中盡是感動,卻也不再拒絕,凡建國語帶感慨的說道:“凡成能有你這樣的好兄弟,真是他的福分”。
此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喧囂,幾個護士探頭探腦的向屋裡張望着,臉上帶着期待與好奇的神色,在看到牀邊的政紀之後,都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眼裡冒着星星。
政紀也發現了門口的情況,正準備離開,門口忽然閃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白大褂男子,臉上帶着熱情與激動的神情,看到政紀後三步兩步走上前,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說道:“政紀先生,我是院長秦海深,久仰大名,沒想到您會到我們醫院,這是我們的榮幸”。
政紀回頭看了眼凡建國夫婦一眼,點點頭道:“秦院長,我也很高興見到你,這位病人是我重要的長輩,所以還麻煩你多家照料,醫藥費這邊我會解決的,要最好的治療”。
“當然,當然,政紀先生的長輩,我們一定動用我們醫院最好的醫療設備,提供全面的護理,這點您放心,蔡主任,馬上安排這位病人換進高級護理病房,全天安排人照料”,聽到政紀的話,秦海深馬上安頓身後的下屬。
“那就多謝了,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政紀滿意的點點頭,招呼着劉璐和李虎三人擠過人羣,離開了醫院。
“璐兒,讓你受委屈了,辛苦你了”,車上,政紀拉着劉璐的手,溫柔的看着她,他知道,想起自己不在多虧了她對凡成的照料,心裡很是感動。
劉璐癡癡的看着政紀略微有些曬黑的臉龐,思念此刻卻是如同決堤了的洪水一般,漫上了心頭,政紀不在,因爲凡成的事,她的確揹負了很多的壓力與自責,此刻,自己心愛的人終於切切實實的回到了自己的身邊,握着他溫暖的手,觸摸着他近在咫尺的臉龐,劉璐感覺從未像現在這樣心安,那是一種孤獨漂泊的小船找到港口的感覺,情不自禁的,她輕輕的倚靠在了政紀的胸膛之中,嗅着他熟悉的男子漢的氣味,放下了所有的揹負。
“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凡成是你的好友,也是我的好友,因爲我們成了現在這樣,我自然也要負責,政紀,你一定要想辦法治好他!我好想回到在夏天的黃昏咱們一起在夕陽下吃冰激凌的時日,”劉璐目光中泛着一絲回憶說道。
“我會的,現在就去凡成家,去看看他”,政紀撫摸着劉璐潤滑的臉頰,點點頭。
“對了,前段日子你去哪裡了?爲什麼打不通電話呢?”劉璐像一隻小貓一般依偎在政紀的懷中,忽然想起了什麼,擡起頭問道。
“我下海了,在大海里飄了幾天,那裡手機沒信號,所以收不到你的電話,讓你擔心了,”政紀歉意的說道,忽然想起了自己在海上的時候有一天心中的不安,現在看來,卻是因爲凡成這事。
“你回來,不會影響你的工作吧”,劉璐聽到政紀的解釋,放下了心裡的一塊心病。
政紀搖了搖頭,該辦的事已經差不多了,更是和馬勻達成了協議,初步的目的已經達到,現在迫在眉睫的卻是凡成的事了,他做了這麼多,佈局了那麼多,不就是爲了自己身邊在乎的人過的好嗎?他很清楚自己的目的,本末不會倒置,現在哪怕是天大的事情,也要等凡成好了再說,認真的說道:“不會的,我都安排好了,沒有什麼事能比你們更加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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