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卻橫生枝節,正欲動作的政紀,忽然感覺眼前有些發暈,似乎面前的幾人變成了重影一般模糊不清,努力的想要清醒,卻只是徒勞,越發的感覺暈眩,頭一歪,下一秒鐘政紀身子就像抽了骨頭一樣歪向了一邊。
此刻的賈雪像是早有預料一般的向前跨了一步,在政紀歪倒之前準確無誤的扶住了他,任由他的身軀毫無知覺的伏在了她的身上,嘴角露出一絲志在必得的微笑。
“這?雪兒你這是給他下藥了?”看到這一幕的賈平楞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道。
賈雪臉上露出一絲紅暈,羞怯的點頭道:“睡一會兒就好了”。
賈平臉上露出一絲哭笑不得的表情,他亦是沒想到平日裡乖巧可愛的女兒,竟然會有一天對一個男人下**,看了眼她懷中昏迷的政紀,他微微的嘆了口氣,看來自己女兒這是情根深種啊,竟然逼的她做到了這一步,也不知道這是福是禍,最是情字弄人,只希望,這政紀不要讓女兒失望了纔好!
“爹,我這麼做,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吧?”賈雪想到了什麼,面露一絲擔心問道。
賈平笑着搖搖頭,拍拍女兒的頭道:“沒事的,你二哥他們已經和我說了,給你擦屁股,那是當爹的應該做的啊!”
“爹你最好了!”賈雪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看着站在父親身旁的兩人,又說道:“你倆,幫我把他扶到樓上我的房間”。
被點到的兩人,面面相覷,下意識的看了賈平,卻看他點點頭同意,也不再說話,用力的架起政紀。
“哎!你們溫柔點,不要弄傷了他!不然我可不饒你們!”賈雪看到他們粗暴的動作,心疼的扶着政紀的腰,兇巴巴的說道。
“好了,雪兒,他們自有分寸的,你不要擔心,”賈平感慨的看着女兒小心翼翼的模樣無奈的說道,這還沒嫁出去呢,胳膊肘就開始往外拐了。
賈雪雖然點頭,卻還是亦步亦趨的跟着他們慢慢的看着他們將政紀扶上樓進了自己房間後才放心。
“爹,你要不先去隔壁別墅休息吧,這裡有我就行了,”賈雪安頓好了政紀,臉色有些發紅,扣着衣角低着頭偷瞄着父親低聲說道。
“哈哈哈!我知道了,爹走還不行嗎?女兒長大了!不要爹了呦”,賈平看到女兒的表現愣了下,隨即反應了過來,哈哈的笑着在賈雪的嬌嗔聲中帶着手下走出了別墅。
目送着父親離開之後,賈雪將別墅的大門反鎖,臉色浮現兩片紅暈,捂着胸口平復了下激動的心情,她現在的感覺就好像小時候大人離開之後就能一個人獨自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的時候的激動感,看了眼樓上的方向,她慢慢的朝着樓上走去,雖然盡力平靜,可是依舊能看出她腳步之間有一絲開心輕挑。
她的閨房內,粉色調的佈置,精緻的裝飾,價格不菲的傢俱,亦可看出賈平對於她的疼愛,此刻政紀靜靜的在粉紅色的大牀之上睡着,賈雪推門而入,看着眼前沒有絲毫反應的政紀,臉上愈發的紅了,心跳也愈發的快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期待已久的禮物最終出現在了眼前屬於自己了一樣。
看着牀上的政紀,她輕輕的走到牀邊,柔軟的席夢思輕輕陷下,她輕輕的側臥在政紀的身旁,目光之中閃動着不一樣的光華看着熟睡中沉浸宛若處子一樣的他,刀削斧刻一般俊俏的側臉,挺翹而充滿男性魅力的鼻樑,薄薄如同玉一般的嘴脣上微微纖細的容貌,兩道如同天外橫亙的劍眉,每一處都讓她感覺那麼的完美,那麼的令人怦然心動,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她就已經感覺到了莫大的欣慰與開心。
手指輕輕的拂上了政紀的面龐,就像拂過最精美的藝術品一般的小心翼翼,感受着之間觸及他臉龐之上鬍鬚略微粗澀的感覺,滑過指尖卻好像劃過她的心頭,讓她忍不住嬌軀微微一顫,卻想到他此刻應該什麼都不知道,臉上又露出一絲甜甜的微笑,頷首埋入政紀的衣領,嗅着那好聞的氣息,發出了一聲舒服的**。
此刻的她目光迷離,有一種做夢一般的感覺,那個在舞臺之上無限榮耀光芒四射的男子,此刻真的就在自己的身旁?觸手可及?自己真的躺在那個自己日思夜想,恨不得爲其死去活來的人的懷中?如果這是一場夢的話,那麼她願意永世活在夢中,只要有他的地方,即是天堂!
用力的摟着政紀的身軀,她似乎想要將自己揉碎在政紀的懷中一般,永世不分離,她是多麼希望這一刻能夠永遠的停留,一想到政紀醒來之後就要離開自己,她的心就像是快要撕裂一般的痛。
半晌,賈雪才從政紀的胸口擡起了頭,目光灼熱的看着政紀的臉龐,咬了咬牙,似乎是萬分不捨的從他的身旁坐起來,一件一件的將自己身上的衣物脫掉,最後只留下了貼身的衣服,青澀而美麗的嬌軀在月光下微微顫動着,風兒吹過,讓她不覺的打了一個哆嗦,裸露的肌膚上也浮現出了雞皮疙瘩。
似乎是不捨的看了眼政紀,她輕輕的走入了浴室之中,擰開浴把,任由溫熱恰好的水流在光滑如玉潔白細膩的肌膚上流淌而過,眉目之間閃動着的滿是風情。
此時,旁邊的另一座別墅內,一間雅緻的書房內,賈平目光深沉似水的站在窗口,似乎魂遊物外一般的看着對面亮着一盞燈光的窗口,正是賈雪所在的臥室。
他手中的純正古巴雪茄煙靜靜的燃燒着,獨特的菸草氣息在靜室內飄散,許久,他才微微的嘆了口氣,轉過身來,看着真皮沙發之上的男子,眼皮微擡,張口道:“小真,將雪兒的事細細和我說說吧”。
沙發之上的男子正是當初坐在麪包車上的男子之一,聽到賈平的問話,男子直了直腰身道:“是的義父,具體情況是這樣.......”將他從各個渠道瞭解來的情況一一詳細的說給了賈平聽。
“這孩子,真是癡兒啊!天下男子千千萬,不就是個小歌星嗎?就這樣讓她神魂顛倒,以她的條件,想找個比政紀強的亦不是難事,可是卻偏偏鑽了牛角尖”,賈平聽了義子高真的話之後,面色之中閃過一絲複雜道。
高真聽了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
“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出來吧,”賈平捕捉到了高真的動作,揮揮手道。
“或許小雪只是一時的迷了心竅,等她長大了就好了,有些事情,是需要閱歷和經驗彌補,眼界也能幫她走出來”,高真語氣之中帶着一絲蕭瑟說道。
“唉,你不懂女人,有時候,女人很脆弱,但有的時候女人卻也會出人意料的執着,對於愛情,就是其中之一,小雪認定的人,只怕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賈平目光中閃動着莫名的情愫說道。
他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妻子,也就是小雪的母親,那個風花雪月下看似柔弱的女子,卻是至死不渝的跟了自己,即便是不惜與家裡反目,那時的自己,也不過是一個沒權沒勢沒錢的小混混,卻不知積了幾輩子的德能夠和她雙宿雙飛。
她不介意自己的沒文化,不介意自己的粗心不體貼,包容了他自己都數不清的缺點,不離不棄,默默的在背後支持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成功,卻在自己志得意滿之時撒手人寰,留下了只有三歲的小雪,共患難,卻沒有與自己共享福,每每想到這裡,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樣的難受。
多少個夢裡,她巧笑嫣然的看着自己,囑咐着自己照顧好小雪,多少個夜裡,自己溼了眼眶企盼着世事能夠重來,如果再有一生,他願意放下一切,用心待她,不讓她受一點累,一點苦,讓她能夠快快樂樂的度過每一天!
這一生,是他,欠她!所以,他將所有的虧欠之情都彌補在了女兒的身上。
“義父?義父?”幾聲關切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卻是高真擔心的看着他。
“我沒事”,賈平收斂起臉上的軟弱。看着高真忽然說道:“只是,委屈了你,你對雪兒的感情,我自是明白,只可惜造化弄人,天不遂人願吶,如果沒有這麼一出,我其實並不反對你倆”。
高真微微一愣,面露一絲訝然之色,卻是沒想到賈平會戳穿他的想法,卻是張了張嘴,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確是對賈雪有意,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枉自情深。
呆了幾秒,高真的目光漸漸堅定了下來,搖頭道:“義父您放心,我明白自己的分寸,小雪,我會真心的祝福她的,也會默默的在她身後一直保護的她的,只要她能夠幸福,我怎樣都行,從今以後,我就是她的親哥哥”。
“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小雪以後,就看你的了”,賈平感慨的拍拍他的肩膀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