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羅漢之一的鐵山,他同時也是這次的五大羅漢之首。”巴彥那活佛解釋着,鐵山同時對着政紀點了一下頭,眼神裡面有着特種部隊纔有的堅毅。
“這是我們女性羅漢,鎏蘭。”活佛同時指着那位女子。
“你好!”政紀打個招呼,而鎏蘭是直接把頭扭轉了過去,不屑一顧,顯然面前的這個禪宗傳人,在她眼裡只是一個愛唱歌的繡花枕頭,要是自己的大師兄鐵山,可能一招就能把他解決掉。
“這是快星。”活佛指着第三個羅漢,身材高挑,有些英俊的臉看着政紀,帶着淡定而從容。
第四個羅漢長相猥褻,只是陰惻惻的看着政紀。
“這是牛郎。”
“這是武勳。”第五個則樣子平常,一頭的冒茬短髮,眼睛呆滯,像是沒有注意政紀一樣。
政紀一一的點頭致意,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戒空無息和一干長老已經變得面無血色的臉龐。
巴彥那活佛介紹完畢,正着身拍拍政紀肩膀,“禪宗傳人,我們在戰場上面見了啊……”
巴彥那對無息行了一個禮,正要離開,背後傳來戒空的聲音,“活佛……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貴宗今年沒有出一個羅漢,需要用這些往日的羅漢來參戰嗎?”
巴彥那呵呵的笑了,但是始終帶着彬彬有禮的模樣,“有什麼不可以的呢?貴寺往年還用同一個禪宗傳人作戰呢,我們藏土密宗這三年來沒有合適的羅漢,所以只能用往昔的來參戰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政紀聽戒空這麼一說,頓時也注意起來,他雖然看過從前禪宗傳人和羅漢之間的戰鬥視頻,但是那些畢竟都是直升機之類拉遠拍攝出來的,政紀壓根不知道每個羅漢的長相,因爲不用和這些羅漢戰鬥,所以也不會刻意去看歷代羅漢的資料。
“要是你們覺得沒有把握,我們可以不打了,禪息寺贏了那麼久,讓一次榮譽給我們,也合情合理的吧……只是我和我的羅漢,不能看到歸義的身姿,會有些遺憾……”巴彥那微笑着看着無息。
無息暗道狡猾,走上前來,對着巴彥那說,“沒關係,活佛,你們可以放心,明天我們一定準時前往戰場,你們會見識到禪八的身姿的。”
巴彥那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掃向禪息寺一衆長老和方丈,“那我們就這樣定下了,我期待明天,將會是一場精彩絕倫的比賽!”
“你會看到的!”無息不慍不火,目送着藏土密宗帶着羅漢,轉身上了直升機,然後在巨大的轟鳴聲中離開。
“鐵山,藏土密宗第五代最傑出的羅漢,超強的力量和強力的身體,擅長各種重型武器,禪五在他身上吃足了苦頭,最後還是避開了他的芒鋒,找到了羅漢的基地摧毀才獲得了勝利。”
面前的幻燈片閃現着羅漢的各種照片和資料,戒空在一旁解釋着,光影明暗的跳動在政紀臉頰。
“鎏蘭,被稱之爲變化多端的女妖,第七代最傑出的羅漢,手法詭秘,讓人防不勝防,禪六的噩夢。”
“快星,人如其名,速度相當的快,不過最快的,還是他隨身的佩刀,善於利用各種地形,突襲對手,第九代最傑出的羅漢,同樣是禪六的噩夢。”
“牛郎,武器專家,各種武器層出不窮,往往不經意的一個香蕉,就是他設置的炸彈,此人利害,不可不防。”
“武勳,這個歷代的羅漢裡面都沒有見到,應該可以算是唯一一個最新的羅漢,因爲沒有資料,所以無法評估,但是對上這五個人,政紀你千萬要小心,能和往常四人一起出現的人,絕對是高手,這次的羅漢隊伍……相當的強大啊!”
戒空擔心的看着政紀,他現在的心裡面,半點信心都沒有了,這些羅漢,個個都是高手,雖然政紀潛力無窮,但是保不準這次遇上他們,會吃上一個大虧,而政紀,只是一個新晉禪宗傳人,一次任務還沒有進行過。
無息方丈緊皺着眉頭,一語不發,其他的長老也靜默在原地,只聽到面前支架着的鋁鍋裡面豆子噗嚕嚕翻覆的聲音,香味瀰漫四周。
空氣裡面帶着一些凝重,鋁鍋裡煮豆的聲音,也無法刺破每個長老臉上的那些厚壓壓的凝重。
政紀意識到明天的戰鬥,頗不樂觀,聽着無息方丈講解這些羅漢們的實力,讓政紀的心直突突的沉了下去,他知道這羣人厲害,但是卻沒有想到厲害到如此的地步,他知道自己這個禪宗傳人的身份得來的原因,除非他不顧及秘密,在寫輪眼的狀態下面,否則就憑他特殊出衆的身體素質,能不能闖過九品高手都成問題,還別說什麼挑戰玄悲師祖,就算是想要擊敗這些羅漢,可能也必須動用些秘密手段,纔是有可能的事情。
“羅漢的陣容空前的強大,即便是我們以往的禪宗傳人前來應付,都不一定有把握,更別提這次是從來沒有過經驗的禪八參戰……”無息眼睛掃過政紀,“說實話,我並不抱多大的希望。”
旁邊一個長老出聲打斷他,“大戰臨頭,無息還是不要說喪氣的話!”
無息並不怕打擊到政紀的士氣,對於一個禪宗傳人來說,擁有的只有理智,一個特工,永遠都要把冷靜放在第一位,才當然不可能盲目自信,假如政紀沒有承受事實的能力,那隻能被自己的盲目,送進墳墓裡面去!
政紀點點頭,“方丈大師說得對,我也看出來了,這次的羅漢,相當的強,從實力的分析上來看,一打五的話只怕無法與他們正面對撼。”
旁邊的幾個長老面色一震,雖然知道這次比鬥不容樂觀,但是親口聽到政紀說了出來,還是讓他們難以置信。
“哎……或許吧……禪息寺站在風口浪尖,也會有一次失敗的訓了,虛名……得來幹什麼……”一個長老嘆着氣,走出了大棚。
“禪八,盡力而爲吧……實在不行的話,保命要緊,輸了比賽無所謂,只要不輸了人就行了,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禪息寺不是輸不起!”大長者拍了拍政紀的肩膀,輕輕地安慰着。
戒空看了看政紀,然後擡起頭來,臉上有些堅毅的表情,“方丈……我請求,這次我來駕駛指揮車,和政紀並肩戰鬥!”
政紀一震,轉過頭看着戒空,眼睛裡全是閃動的眼神。
五年決鬥,每方都有一個指揮部,只要摧毀了指揮部,也就等同於獲勝。
軍事演習裡攻佔了陣地一樣,就判定哪一方的勝利。而禪息寺這次的指揮部,是一樣越野的軍用指揮車,所有的發信設都在這部指揮車裡,也就是說,政紀手中通訊設備的信號,都將傳遞到指揮車,然後發送向禪息寺,指揮車就像是一箇中轉站.負責傳遞政紀和禪息寺的消息。
本來政紀的衛星手機信號是直通的禪息寺,現在是把衛星的信號單方面轉移到了指揮車,再由指揮車與禪息寺相連,因爲衛星手機和禪息寺直接相連的訊號,沒有經過加密,可能會被藏土密宗截取,從而確定政紀的方位,而經由指揮車就不一樣,指揮車會將政紀的信號封鎖加密,然後回傳禪息寺,這樣即便是信號被截取,對方的信號接收器也只會顯示出他們分辨不出的雜音,無法獲得指揮車和政紀準確的方位,更不用說是破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