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跑,跟着我別嚇人,”政紀拍拍白獅的腦袋,邁開了步子,而白獅,也果然亦步亦趨緊緊的跟着政紀的步伐。
政紀跑的路線並不是人多的地方,他住的地方本來就是特殊的區域,玉清區範圍,所以綠化很不錯,環境也很幽靜,他的跑步路線是以自己莊園爲中心,繞着這片住宅區大約十多公里的範圍跑一圈。
雖然人不多,可是政紀和白獅的組合,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畢竟,一隻牛一般大小的白色獅子一般的生物忽然出現在了街道中,那給人們的可不僅僅是震撼了。
如果不是白獅緊緊的聽話跟着政紀的話,相信一定有人會忍不住報警。
“嗨!哥們兒,你這太帥了,這是什麼狗?”有同樣晨跑的年輕人追上來,和政紀保持着一定距離,好奇夾雜着羨慕的問道,在他眼裡,遛這樣的巨犬,簡直是太拉風了。
“雪獒,”政紀頭也不回的回道,繼續自己的跑步。
“哥們兒,你這狗還有嗎?我是說,雙胞胎或者同一類的?”男子見獵心奇,心癢難耐的跟着政紀的步伐,喘着氣問道。
“僅此一隻,概不轉讓”政紀搖搖頭,直接開口給了他一個閉門羹。
“就一隻啊,”男子聽到政紀的回答,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也不再跟着政紀跑了,停下了腳步,看着一人一狗的身影漸漸遠去,他也沒提花多少錢來買,因爲在這片範圍住着的人,他知道是不會缺錢的。
“嘿!政家小子!慢點跑!給我過來,讓我看看你這是什麼東西?”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讓政紀停下了腳步。
“丁老?您怎麼在這兒?”政紀順着聲音看去,樹下,一名老者正穿着白色的練功服緩緩的拉着身體,笑眯眯的看着他,正是丁老。
“我怎麼不能在這兒,感情老了就不能出門晨練了啊?”丁老一巴掌拍在政紀的肩膀上眯着眼睛笑着說道。
“不是,我這不是時間長了沒見您了,有些意外嗎?”政紀咧嘴一笑。
“混賬,回來了也不說到我那兒去看看我,還好意思說時間長了不見,”丁老眉毛一豎,瞪了政紀一眼說道,然後忽然又像變面具一般的換成了一副笑容:“不過,你小子在西藏辦的事地道!給國家解決了一件麻煩事兒,大賴這老混蛋這次算是栽了!”
對於禪息寺的事情,丁老作爲創辦人,還是清楚的,政紀在西藏完美完成任務的事,他也收到了彙報,在聽到大賴被政紀活捉後,他更是高興的找老夥計們暢飲了一天。
“都是應該做的,總不能光拿好處不辦事吧?”政紀笑着說道,如果排除作爲一名華國人的愛國情操外,這也其實可以算作是一種交換吧。
“從一開始我就沒擔心過你,這種任務,對你來說,就像遛遛狗一般的容易吧,有時候真是覺得放任你小子到處浪是一種錯誤,真想把你小子的能力全部壓榨出來,”丁老哈哈一笑話中帶話的說道,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可知道政紀的實力,對於禪息寺派給政紀的這第一個任務,他是從未擔心過。
“別!丁老,您還是讓我清閒幾年吧,有什麼搞不定的事,我再出手不遲”,政紀忙擺擺手說道,雖然小時候崇拜零零七,可到了自己這裡,他可不想成天跑東跑西的累個半死。
“你這疲懶的性子,真是讓人頭痛,來,幫我一把手,”在政紀的幫助下,丁老慢慢的將擔在樹上的腿移了下來。
“人老了,跑不動了,只能拉拉筋骨,這是藏獒?”丁老緩了緩,然後低頭看着趴在政紀腳邊的白獅,蠻有興致的說道。
“嗯,雪獒吧,在雪山中長大的,還是丁老您有見識,”政紀點點頭。
“屁的見識,不瞞你說,我家孫子就喜歡這些獵犬藏獒什麼的,他也養過一隻,我看你這隻像,不過他的藏獒連你的這隻一半大都沒有”,丁老搖搖頭說道,說着就伸出了手朝着白獅腦袋上摸去。
政紀也不阻止,任由丁老的手掌觸碰到了白獅的額頭,可這一幕卻急壞了不遠處一直注意着這邊的特勤,手都移到了腰間的鼓起,要是白獅一口下去,自己首長的手能不能保住可就難說了。
政紀對着他笑了笑,他一眼就看出了那人的保鏢身份,想想也是,丁老這類人出行,怎麼可能沒有人保護呢?
“不錯的狗,政紀你訓得很聽話啊”,丁老的手從白獅的腦袋上移開,白獅的順從讓丁老眼睛一亮,笑着說道,這一幕讓不遠處的特勤舒了口氣。
“天生的,有靈性”,政紀恬不知恥的自賣自誇着。
“沒吃飯吧,走,去我家,豆漿油條,管飽”,丁老直起了腰,不容政紀反對的說道。
政紀略一遲疑,然後點點頭,扶着丁老朝着不遠處的屬於丁老的住房走去,丁老和宋老都在這一片居住。
丁老的家,和宋老家格局大同小異,佈置也都是以綠化爲主,家裡並沒有多少人,都去上班的上班,出門的出門,丁磊也不在,只剩下了丁老一個人在家,丁老的妻子二十多年前已經故去了,後來他也一直沒續絃,一個人過到了現在。
十根金燦燦的油條,外加兩碗老豆腐,成爲了二人早晨的早飯。
政紀咬了口油條,眼睛一亮,外焦裡酥,味道相當的可以,“丁老,哪兒買的?以後我也去嚐嚐”。
丁老露出一絲笑容搖搖頭道:“這裡可沒有什麼路邊攤,這是我家大師傅做的,他做的油條手藝相當不錯,你要是喜歡的話,以後早上我讓人給你家送點”。
“那就麻煩丁老了,我可是不和您客氣”,政紀也不矯情,嘿嘿一笑,三下兩下一根油條進肚,而丁老,才吃了半根。
“到底還是你們年輕人能吃啊,像我年輕的時候,一次也能吃七八根油條,有時候人不服老是不行嘍!”,丁老看着政紀一口氣吃了七根油條,再看看自己手裡還沒吃了一根,感慨的說道。
吃過了早飯,和丁老聊了會兒天,政紀回到了家,劉璐已經離開了,她還有早課要上,自然不能和政紀這樣的“無業遊民”相比,家裡又剩下了他一個人,閒來無事的他,決定出去走走,他是個閒不住的主。
劉璐正在教室裡聽着課,忽然感覺身後有人走了進來,悄無聲息的坐在了理她不遠處的空位上,帶着帽子,把頭埋得低低的,看不清面容。
教授正在臺上講着,並沒有注意到教室後門的人影。
劉璐狐疑的看着那道身影,總感覺很熟悉,忽然看到那人擡起頭一瞬間的樣子,她不由的張開了嘴,露出了一個哭笑不得的神情,因爲不是別人,正是帶着鬍子化了妝的政紀。
“他怎麼會來找自己?不怕別人發現嗎?”劉璐在驚喜之餘,則還有些奇怪。
“這位同學,請回答下我的這個問題,”忽然,臺上的教授聲音傳來,指着劉璐的方向說道。
“我?”劉璐看了看四周,其他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教授的視線也在自己這裡,毫無疑問了,好巧不巧的就是她。
“對,就是這位同學,你回答下西方經濟學的三大內容是什麼?”教授再次點頭確認。
劉璐有些尷尬的站起身,她剛纔走神了,哪裡知道教授講的是什麼,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顯然,這一幕也被教授發現了,他露出一絲不滿的神色,卻也無可奈何,“好了,你坐下吧,認真聽講”。
劉璐紅着臉坐了下來,看到政紀促狹的看着她,不由的對着政紀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做出了一個生氣的表情。
政紀做了個認錯的表情,舉手投降。
兩人的互動是在暗地裡進行的,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可是這一切卻都進入了一個人的眼裡,不是別人,正是劉璐的室友李瑤的眼裡,她是在劉璐之後第二個看出政紀身份的。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喜的表情,卻被自己強行壓了下來,政紀來這裡顯然是看劉璐來了,自己不好貿然插進去,裝作沒有看到的模樣繼續聽課,可是她的心卻是一點都聽不進去了,前幾天還在拉薩公益晚會的政紀,竟然會一轉眼就來了這裡,不由的給她一種做夢一般的不真實的感覺,而且看樣子是來找劉璐的。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不由的羨慕嫉妒,自從上次去過政紀的家裡之後,她就愈發的魔怔一般的羨慕劉璐,當時看到晚會上林心茹對政紀的表現,她還有過一絲竊喜,如果林心茹能夠插進去的話,那麼說明政紀對劉璐也不是那麼的情有獨鍾,那麼就代表着別人也會有機會。
可是現在看兩個人打情罵俏的模樣,她知道,劉璐和政紀的關係和好了。
一節課,劉璐和李瑤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一個是沉靜在政紀到來的開心中,而另一個則是不停的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