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幸福,由我來給!
葉雪飛目瞪口呆的看着澹臺鏡,對他霸氣的表白有些反應不過來。
神馬情況?怎麼突然跳到了表白的臺?
“呃,澹臺老師,你說什麼?”葉雪飛眨了眨眼,十分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說話間,她身體已經恢復自如,不留痕跡的向旁邊移動了一步,讓那隻落在自己臉頰上的手離開了自己。
望着葉雪飛的動作,澹臺鏡眼神裡隱隱有些失落。
不過,他並未繼續做出什麼越軌的動作,而是收回了手,看着她再次道:“我說,他給不了的,我給你。我會讓你成爲三界六道中最幸福的女人。”
“呵呵。”葉雪飛訕笑着向後退了一步:“澹臺老師,你迷糊了吧,說的是什麼話?我一句都聽不懂。”
如此直白明白的表白,如果葉雪飛聽不懂,就變成豬腦袋了。
可是,就算她真的聽懂了,也只能裝着聽不懂。
而且,她也有些奇怪,澹臺鏡口中的‘他’是誰?難道是指楚天謬?不可能啊,她和楚天謬的事,連秦壽幾人都不知道,澹臺鏡又是怎麼知道的?
總之,葉雪飛明白了澹臺鏡的話中意思,卻又不明白。
“聽不懂沒關係,你只要知道,從今以後,留在我身邊就好。”澹臺鏡並不允許葉雪飛的退縮。
葉雪飛皺皺眉,有些不滿澹臺鏡的強勢。
“澹臺老師,我可是祖國的小花朵,作爲班主任的你,你覺得對你的學生說這些話,合適嗎?”
“我可以不做老師。”誰知,澹臺鏡竟然認真的回答。
似乎,話中的意思是,我不是老師後,你我之間的關係就不再是師生關係,這樣我們在一起就沒有問題了吧。
葉雪飛一愣,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後,那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般:“澹臺老師,我覺得我們還是做師生的好。”
澹臺鏡皺眉,似乎對葉雪飛的反應很不滿。
糟了!老子不會惹怒了他,放一把魔焰燒了我吧。
葉雪飛心裡微微一突,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腳下也悄悄的向後退了幾步。彷彿打算隨時開溜。
澹臺鏡將葉雪飛的所有反應都看在眼裡,當他看到葉雪飛那向外挪動的步子時,眼底閃過一陣惆悵。
嘆了口氣:“你終究還未完全恢復,不過不要緊,我等你。”
說完,他身上再次散發出黑紫色的煙霧,將他包裹其中。緊接着,澹臺鏡就乘着煙霧一飛沖天,消失在葉雪飛面前。
葉雪飛仰頭目送澹臺鏡離開,嘴裡回味着他臨走時所說的話。
什麼叫她還未完全恢復?
她好端端的,恢復什麼?
葉雪飛注視着天際,咂巴咂巴嘴,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主人。’
澹臺鏡一離開,葉雪飛的腦海裡就響起了金戈的聲音。
葉雪飛額前掉下黑線,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你可回來得真是時候。’
金戈一陣沉默。
少頃,纔回答道:‘主人,他們幾個已經快醒了。您是否要過去看看?’
金戈避開話題,讓葉雪飛也無從逼問。
反正,金戈有事瞞着她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帶我過去吧。’葉雪飛心中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妥協。
……
林中,喬爺五人還在昏睡着,但已經有了轉醒的跡象。
葉雪飛站在五人身邊,摸着下巴思索着怎麼解釋萬僵陣被破的事。澹臺鏡的事,自然不能說出去。
最主要的是,澹臺鏡幫她把九玄龍凰鎧給她偷偷的弄了出來,她自然會悶聲發大財。等之後進了墓,喬爺他們發現沒有龍凰鎧的痕跡,是否會有所懷疑?
而且,她根本不知道澹臺鏡在古墓裡有沒有留下什麼遺落。
當然,這樣的可能性很小。
畢竟,這可是個魔道中人。
“唔……”
不等她想好說辭,極品就最先醒了過來。
“師……師叔?”當極品眼前的視線恢復清晰之後,第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身前不遠處的葉雪飛。
此刻,葉雪飛身上除了衣衫有些髒亂之外,並無什麼損傷。可不像他們其他人不僅衣衫凌亂,還遍體鱗傷。
“嘶~!”極品剛想撐起來,就不小心扯動了傷口,疼得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小子,沒事吧?”
等極品再睜眼的時候,葉雪飛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蹲下。
突然,極品臉色一變,變得十分難看。
他舌頭打結的苦着臉雙手向葉雪飛抓去:“師叔,我被殭屍抓傷了,不會變成殭屍吧?”
葉雪飛的手袖一把被她抓住,在他手背上,果然有着三道深深的抓痕。此刻,抓痕已經變得烏紫,傷口中的血跡也變成了黑色。整個手背,都變得腫得跟豬蹄一樣。
好在他的小臂上被捆着一根布條,控制了毒素的蔓延。看樣子,是略懂替他緊急處理了一下。
葉雪飛快速環顧了五人一眼,這才注意到五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掛了彩。
不過,好在幾人都是好有經驗的,在傷口上都敷上了糯米去屍毒,還綁上了布條控制毒素的蔓延。
“放心吧,死不了。”葉雪飛沒好氣的一巴掌拍在極品受了傷的手背上。
“啊!師叔!你謀殺啊!”極品疼得差點沒跳起來。
葉雪飛嘴角一彎,笑得有幾分邪惡:“還知道疼,就說明還沒有失去知覺,手還沒廢。”
“師叔,原來你是在給我看傷勢啊!”極品捂着手,可憐兮兮的道。
兩人說話間,其他人也開始恢復意識。
不一會,剩下四人也都轉醒了過來。
之後,幾人來不及唏噓這一夜的遭遇,便忙着處理着自己的傷口,恢復體力。
直到正午時分,太陽最烈的時候,五人才收拾妥當,換了乾淨的衣服,圍坐在樹下吃着帶來的乾糧喝着葉雪飛打來的水。
“奇了怪了,最後究竟怎麼回事?怎麼打着打着就腦袋一暈,整個人就昏了過去,再醒來什麼殭屍都沒有了。好像昨晚的遭遇就是一場夢一般。”略懂嘴裡嚼着牛肉,嘀嘀咕咕的道。
這番話被葉雪飛聽進耳裡,自然不會去多做解釋。
而喬爺也沉默了一下,少頃後才嘆了口氣道:“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咱們是過了這一劫。接下來,我們要考慮的就是打道回府,還是繼續前進。”
“當然是繼續!”略懂急得差點彈起來。“好不容易九死一生,怎麼能夠在最後一步放棄?”
“叔,我也覺得咱們得繼續下去。不說別的,咱們這次可是受了委託,若是不去一探究竟,很難向幺爺交代。”
喬爺看了喬小白一眼,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極品和初八兩人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因爲在這樣的場合裡,初八的意見是以喬爺爲主。而極品……他的意見在這個團隊中似乎沒有什麼份量。
衆人沉默了一會,喬爺和略懂二人都不約而同的將視線投向了一直不發一語,沒有發表意見的葉雪飛身上。
感受到二人看向自己的視線,葉雪飛擡手摸了摸鼻樑,無所謂的道:“我都沒有意見。當然,既然來到了這裡,如果不去一探究竟的確有點冤。”
雖然葉雪飛嘴上說沒有什麼意見,但實際上她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反正,九玄龍凰鎧的殘件已經被她拿到,最大的目的已經完成,她的確是抱着無所謂的心態。若是喬爺等人決定進入古墓,找不到九玄龍凰鎧的殘件,那怎麼也不會懷疑到她身上。因爲,他們可是一起進入古墓的。
就算是澹臺鏡真的留下了什麼痕跡,那也和她無關不是嗎?
葉雪飛的話音落下之後,喬爺沉思片刻,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咱們就走上一遭。不管結果如何,也算是對己對人有個交代。”
對於喬爺的決定,衆人都沒有什麼意見。
而葉雪飛也從他話中聽出不同之意,那對己還好理解,那對人……中所指的人,就不知道是他們族裡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還是那僱傭之人了。
不過,不管是對誰,都不影響葉雪飛的計劃。
有了決定後,一行六人在林中又休息了一會,待體力恢復之後,才啓程朝着戰國古墓的位置繼續出發。
青衣旱魃已經魂消魄散,那些數之不盡的殭屍也被澹臺鏡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
如今的樹林裡再無威脅。
只是一路上,略懂都在嘀咕着爲什麼如今看不出一點陣法的痕跡,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錯覺一般,這片樹林不過是一片再普通不過的樹林。
他的這些嘀咕,葉雪飛聽在耳中,卻沒有回答解釋的意思。
而她的沉默,卻讓所有人都誤以爲,是她破了陣,最終救了大夥。當下對她的感激之情難以言喻。特別是極品,之前對葉雪飛的本事就頗爲了解,此刻更是對她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般延綿不絕。
“唉,總算是走出這片鬼樹林了。”走到樹林盡頭,視線豁然開闊起來。略懂老道深深的吸了口氣,捋着山羊鬍子感慨萬千。
想他遊戲人間幾十年,遇到的千奇百怪的事不勝其數,但哪一次也沒有像這一次這般危險,若是葉雪飛再晚幾分鐘破陣,說不定他這條命,連同他徒弟的命都一併交代了。
他這句話說完,其他人都頗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這次的遭遇來得突然,過程又十分驚險,的確讓他們事後唏噓。
“老東西,接下來怎麼走?”略懂感嘆完畢之後,對喬爺喊道。
喬爺這次倒是沒有和他爭口舌,而是蹙着眉頭,緊抿雙脣,拿出地圖對照着附近的山勢地形分辨道路。
“如果地圖的標示沒錯的話,接下來應該走這裡,盡頭便是古墓埋葬的位置了。”放下手中的地圖,喬爺擡手指向前面某個方向,聲音肯定的道。
“那還等什麼,趕緊的。”略懂眼睛一亮,手袖一拂,便擡步第一個朝着喬爺所指的方向走去。
或許是經歷磨難之後,人們的心態會對之後的收穫更加的期待。
在一路暢通無阻的朝着戰國古墓前進的過程中,每一個人的腳步都越發的輕快起來。要不是衆人身上的傷還未完全恢復,體力略有所減,恐怕會比實際到達古墓所在地的時間更加提前。
當喬爺再三比對地圖上古墓的所在地之後,他終於確定腳下的泥土深處,就埋葬着戰國大墓。
擡頭看了看天色,此刻已經是日落時分,光線漸漸黯淡下來。
按說,天黑後,纔是土夫子們最佳的活動時間。但是,那更多是適用於人羣集聚的地方。像眼前這種前不着村後不着店,人影看不見半個的地方,白天和黑夜沒有什麼兩樣。
相反的,白天干活會更好。
收回打量天色的視線,喬爺斟酌再三之後,還是決定:“先動手探墓吧。”
說完,初八和喬小白就行動起來。
從隨身被着的揹包裡,取出洛陽鏟,按照地圖所指示的方位,一節節的將洛陽鏟敲進泥土裡,探尋古墓的具體深度還有前後佈置。
這一步,是在打盜洞之前必要的步驟。
土夫子不是強盜,從某個層面來說,他們更講究的是技術。特別是喬爺的家族,他們世代與墓穴打交道,從來不會用炸藥等這樣的現代手段去破壞墓穴,都是用老祖宗留下來的手段,尋找合適的地方打一個盜洞進入墓穴中摸金。
事後,還會將盜洞填平,以免因爲盜洞的原因導致墓穴塌陷。 ωwш¸ тtkan¸ co
儘管喬小白和初八一刻沒有停歇,但當他們確定古墓深度和打盜洞的位置時,天色也已經全部暗了下來,荒野裡,四周沒有燈火,天上星辰和冷月的光芒也落不到這裡。
在打盜洞的位置旁,紮起了兩頂帳篷,裡面隱隱透着燈光。
帳篷不遠處,一個盜洞已經開始成型,洞中不斷有泥土被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