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寧村的早晨非常熱鬧。
“小子,你是不是又皮癢了,今天看我不打你。”
林蕭被李如帶着向村長的家走去,一路上看到了不少新鮮事。
鐵匠鋪門前,一個胖女人堵在了門口,怎麼也不讓鐵匠打鐵,說賠她什麼東西。
牽着林蕭手的李如對着林蕭說道:“蕭兒,你可不要學那個胖女人,她那是無理取鬧。”
一邊教育者林蕭,一邊對着林蕭說着說那,幾乎忘記了倆人身後的林霜。
此時的林蕭嘟着嘴,一臉不高興的看着林蕭的背影。
似乎感覺到了背後的冷眼,林蕭淡淡一笑。
這小傢伙,看來是吃自己的醋了,可怎麼說我也是他的大哥,根本不能把我怎麼樣。
沒過多久,三人來到了一家裁縫店,店裡琳琅滿目的全是布匹,衣服。
“哇,好漂亮。”林霜再也忍不住,驚呼出聲。
這些漂亮的衣服,對於林霜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而對於林蕭而言,他不得不考慮整個家裡那微薄的錢兩。
爹爹靠着打獵爲生,雖然每次都能打到好獵物,賣個滿意的價錢,但去的地方太遠,幾乎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就連危險也是一個未知數。
而母親專職帶着他們兩個,以前的我傻,不能沒人照看,不然恐怕早就已經死了,妹妹也小,也需要人照顧,這就讓本就已經窮困潦倒的家,更加雪上加霜了。
如今林蕭一夜之間變得聰慧起來,如何讓這家人不高興,就連父親都有着十足的幹勁,天剛亮,只喝了一口粥,就出門了,這一出去,就不知道又是多久才能回來了。
“蕭兒,你看看,孃親幫你做一件衣服。”李如蹲到了林蕭的面前,柔聲說道。
看着自己的母親對自己的哥哥這麼關心,站在門口的林霜眼中再一次泛起了淚花,但一向勇敢的她,非常懂事,急忙擦乾了淚水,又幹巴巴的看着林蕭。
看到咬着下脣的妹妹林霜,林蕭微微一笑,他雖然覺得母親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冷落了妹妹有些不對,但是這又能怎麼辦呢,幸好的是,妹妹堅強。
“哥哥,有新衣服傳了,霜兒都沒有。”林霜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己的母親說道。
然而話出口後,林霜就後悔了,非常懂事的她,從來沒有問自己母親要過什麼東西,而如今因爲哥哥,反而變了。
果然,李如聽到背後的林霜的聲音,一臉歉意的轉過了頭,微微一笑的摸着林霜的秀髮,說道:“霜兒,都是孃親的錯,忘了還有你這個小傢伙。”
“朱老闆,能幫我兩個小傢伙量一下尺寸麼,我要定做兩件衣服。
在林蕭的記憶中,這個老闆姓朱,村中的人都叫他朱裁縫。
“這個嘛,林夫人,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看我這裡也忙不過來啊,你看能不能等一下。”朱裁縫,真的忙不過來,面前圍着幾個身材妖嬈的女子,各個雖然身材苗條,但長相一般。
林蕭看了幾眼就沒有看了。
“我說小娃子,你這什麼意思,莫非姐姐不好看麼,你剛纔那什麼眼神。”女子聲音異常尖利,一句話,從她嘴裡面說出來,那就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依偎在母親身旁的林蕭,看了看那說話的女子,深吸一口氣向前跨了一步。
“說真的,你還不如我母親好看。”林蕭挺了挺胸脯說道。
“蕭兒,你啥時候嘴這麼甜了。”李如面帶微笑的說道,疼愛的摸了摸林蕭的頭。
看着眼前這對唱來唱去的母子,女子心中更加窩火了,雙目幾乎噴出了火舌。
她本是隔壁五福村的,聽聞這裡的朱裁縫手藝精巧,這纔來到這裡瞧一瞧,不料這一瞧,還真的瞧上了。
當然不是瞧上了朱裁縫的手藝,而是瞧上了朱裁縫。
朱裁縫三十有二,至今未娶妻,還是孤家寡人,而且長得那是真的英俊瀟灑。
“真不知道哪裡來的窮婦,沒錢還來做什麼衣服,瞧你那穿的窮酸樣,長得好看又能有什麼用,要嫁一個好丈夫纔有用。”女子尖酸刻薄的話直接說道了林蕭的心坎中,刺激這他那幼小的心臟。
拽緊小拳頭的林蕭,直接向前跨出了一大步,來到了女子的面前,擡着頭,怒氣衝衝的說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林蕭一番話,讓一旁的朱老闆刮目相看,乾脆坐在了凳子上,饒有興趣的看着林蕭。
“我說你這個小孩,怎麼說話一套一套的,你纔多大,說話怎麼跟個小大人一樣。”女子微怒說道,顯然她沒有對着林蕭動怒,可能是因爲對方太小的緣故吧。
“這位大姐,能管好你的孩子麼,不要讓他像一隻狗一樣在朱老闆的店裡面亂叫。”另一個女子長得就是一副克服想,說起話來,比之前的那個女子還要刻薄。
瞬間林蕭怒了,他現在很想出手打女子,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要是以往誰要是這樣說他,早就已經會費湮滅了。
時間過得很快,朱老闆也沒有出手阻止的意思。
“這個叫朱裁縫的,怎麼就不出手阻止呢。”林蕭一邊看着刻薄的女子,一邊看着端坐在邊上的朱老闆,心中暗暗發誓。
等我強大起來,你們這些到時候都得給我陪不是,我就不信了。
隨後林蕭被李如帶着離去了,就連林霜也是一臉怒氣的走了。
他雖然看不慣自己的哥哥,但就因外剛纔的事,林蕭被林霜多看了幾眼。
“這個哥哥,變聰明瞭。”這是林霜心底的話。
此後林蕭玩命的開始了修煉。
時間一晃十二年過去了。
武歷三百四十七年。
今天正是林蕭十八歲的生日,妹妹也十五歲了。
而今天也是一個特殊的日子,那就是永定城的城主府召護衛了。
“鐺,鐺,鐺。”
村子中,來了一羣人,都是些年輕人,一個個有着孔武有力的體型,手中拿着銅鑼,一路從村頭敲到了村尾,走過了家家戶戶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