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淑惠面露微笑,顯得很是端莊大方,眼中卻閃過一絲恨毒,“聽說晴雪妹妹寫了一手好字,正想討一幅回去裱起來呢。表哥,是這樣嗎?”
鍾明煦面沉如水,沒想到以前單純可愛的表妹居然變得這麼心機深重,滿口謊言,胡亂攀扯陷害害。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於大小姐明知她在說謊,但心裡還是一酸,微微蹙眉,面有責怪之色,“這不合規矩,女子的墨寶豈能流落出去?”
晴雪冷冷看着這些人,真是一場好戲,誰是戲中人,誰又是看戲之人?
不知她到底哪裡得罪了於家兩位小姐,居然如此算計她?
她們內鬥就算了,但千不該萬不該,將她也扯進來。
那休怪她辣手無情了。
簡晴雲喜上眉梢,大聲指責,“二姐,你行事有失風化,讓簡家蒙羞。”
簡晴雨更是找到機會報一箭之仇,酸溜溜的道,“二妹,這次我也幫不了你,你可是閨秀千金,怎麼能做出這麼不知羞恥的事?”
她們是巴不得晴雪倒黴,名聲掃地,最好在外面死掉,那才解了她們心頭之恨。
晴雪不理睬這些落井下石的人,淡淡的視線落在鍾明煦身上,“小侯爺,您說呢?”
此時只有他的話才能證明一切,也只有他能解釋此中的原由。
鍾明煦不是傻子,已經發覺其中的貓膩,心中掙扎的厲害,猶豫了半響,閉了閉眼,咬牙行了一禮,“是我不對,望晴雪妹妹恕罪。”
他默認了宋淑惠的說辭,選擇了維護自家表妹的清白的名聲,但心中很是惱怒,幾位表妹到底搞什麼鬼,就算斗的再厲害,也不能將無辜的人拉下水啊。
但他身爲於家的外孫,爲了外祖父外祖母,也爲了於家的名聲,只能選擇維護自家表妹,選擇維護家族利益。
衆人看向晴雪的眼神變得極爲複雜古怪,晴雪的表情冷了下來,不由冷笑一聲,“小女想請教一事。”
哼,還以爲他是正人君子呢,也不過是個是非不分,包庇親人的糊塗蟲。
既然如此,那她自己來!
簡晴雨面露鄙視之色,怒斥道,“二妹,你又胡鬧什麼?”
晴雪對她不理不睬,徑直走到鍾明煦面前,直直的盯着他,聲音清冷,“小侯爺,你是聽誰說我能寫一手好字的?”
她是如此的坦然,如此的勇氣十足,高傲又自信,美麗的讓人捨不得眨眼。
鍾明煦有愧於心,不敢直視她清澈如秋水的明眸,“……是下人。”
晴雪似笑非笑的一挑眉,“那你是如何得知我在臨水閣的?”
鍾明煦硬着頭皮,咬齒撐下去,“也是下人說的。”
心中歉疚,語氣透着一股爲難,硬不起來。
晴雪眼珠一轉,明眸如秋水,似嘲非嘲,“於家的下人真是神通廣大,內外院的消息靈通無比,規矩亂的一塌糊塗,都沒有男女之防了。於家的夫人小姐若是想跟人通姦,簡直是輕而易舉啊。”
得罪了她,就別怪她說話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