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站在辦公桌前的王業，張小希眼神有點朦朧。
她把手插進褲兜，偷偷擰了自己一把，因爲她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腿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這告訴了張小希，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她咧咧嘴，想要笑，但看起來卻有點像哭，“別……別開玩笑了，這一點都不好笑！”
雖然張小希並不知道王業爲什麼能夠進來杜馬大廈，而且和這裡的人似乎還都很熟悉。
但王業剛剛說的那句話，她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自己可是王業的老同學，高中三年同牀！
額，是同窗……
包括王業家住那裡，父母是誰都知道，怎麼可能突然又冒出來一個新名字，叫什麼“米哈伊爾”？
至於什麼“杜馬議員、經濟委員會委員”，那更是天方夜譚了！
除非毛子國所有的高層都瘋了，不然怎麼可能讓一個二十來歲的外國留學生擔任那麼重要的職位。
就是用膝蓋想，那也是不可能的啊。
王業淡淡一笑，伸手從兜裡摸出一個小本本，遞給了張小希。
這就是他剛纔進入杜馬大廈時，亮出來給門衛看的那個證件。
張小希愣愣地接過來，證件封皮上依然是個醒目的金色雙頭鷹徽章！
打開一看，裡面有王業的照片，上面蓋着鋼印，寫着幾行俄文，她並不認識……
“這是……”張小希擡起頭看向王業。
“杜馬議員的證件啊。
哦，你應該看不懂。
不過我就是告訴你，雖然你覺得不可思議，但我現在的身份確實就是杜馬議員、經濟委員會的委員。
至於我那個米哈伊爾的俄羅斯身份從何而來，說來就話長了，回頭我慢慢給伱講。
但是小希，你要知道，在當下的俄羅斯，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王業笑着說道。
張小希神情恍惚，低頭又看了看那個證件，再擡頭看看王業，確實就是一個人……
王業說的那些話，雖然理智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
但她又覺得王業並沒有騙她……
…………
“行了，走吧，我們回酒店。你坐了一路飛機，應該挺累的了。”王業笑着從她手裡把證件拿了過來，重新揣進兜裡。
跟在王業後面，張小希又出了辦公室，下了樓。
和上來時一樣，所有見到王業的人，都含笑打招呼，大部分人態度還很恭敬。
這一下，張小希感覺就不一樣了。
再次坐回車裡，張小希沉默了一會，總算回過神來，問出了一個問題。
“王業……還是應該叫你米哈伊爾，你現在到底是做什麼的？”
“還是喊王業吧，米哈伊爾這個身份是在面對那些外人時才用的，我們都是老同學，在你面前，我當然還是王業了。至於做什麼的……，這個比較難回答，因爲我現在做得東西有點雜。”王業苦笑着說道。
他倒不是糊弄張小希，而是想要說明白他現在在做什麼，那確實挺麻煩的。
光是那些能擺在檯面上的職務頭銜，就一大堆啊！
要是都給張小希說一遍，先不說張小希信不信，起碼聽着就有炫耀的嫌疑了吧……
張小希又沉默了，過了好半晌，才長嘆一口氣，悠悠地說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呀，應該……應該吃了很多苦吧。”
王業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這一路走來，可不只是吃苦的事情啊！
很多次，他都是拿命在“賭”啊！
就算走到了如今的高位，王業都不敢又一絲的放鬆，因爲最大的危險還沒有到來呢！
霍夫琴科從政這件事，就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一直高懸在王業的頭上，隨時可能會掉下來……
張小希剛想再問點什麼，車子已經停了下來，到酒店了。
王業給她安排的，自然就是自己的酒店，小鷹賓館。
其實他們旅行團要住的也是這家酒店，只是普通房間，而王業給張小希安排的是頂層的行政套房！
…………
下車後，站在小鷹賓館門前的小廣場上，張小希仰起頭看了看這個酒店。
還沒出聲，王業就站在她旁邊說道：“這酒店是小鷹集團旗下的，莫斯科唯一一家大型博彩娛樂中心，裡面可以合法博彩，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去玩玩。”
聽到“小鷹集團”這個名字，張小希心中一動，扭頭說道：“我參加那個旅行團，好像就是和小鷹集團合作的，本來也是要安排我們住這裡的吧？”
王業笑了笑，“小鷹集團是我名下的產業。”
張小希已經麻木了，只是點了點頭，畢竟更離譜更不可思議的事情，剛纔已經發生了。
王業一個二十歲的中國留學生，都能當上什麼杜馬議員了，名下再多一家大集團公司又算得了什麼呢……
她只是輕呼一口氣，低聲問道：“這酒店……規模挺大的呀，好像還是連鎖的。”
這些都是旅行團發的宣傳彩頁上看到的。
因爲她們的行程就是莫斯科-彼得堡-克里米半島，這三個地點居住的酒店，都是小鷹集團旗下的，這些都是公開的內容。
王業聳了聳肩，隨意地說道：“一般般吧，這公司我不怎麼管了，有別的事要忙。”
張小希脫口而出道：“這麼大公司就不管了？還有什麼事比這還重……”
話說一半，她就自己打住了。
自嘲地一笑，低聲說道：“是啊，杜馬和什麼經濟委員會的事情，肯定要比這重要啊。”
其實王業想說的是，小鷹集團這種“小生意”，不值得他花費太多時間和精力去管了，因爲他手下有更多更大的公司需要管理啊！
看張小希誤解了，王業也沒有解釋，只是帶着她進入了小鷹賓館。
乘坐電梯直接來到頂層。
安排的行政套房自然是豪奢至極，看得張小希目眩神迷，但她也沒有太過驚訝。
因爲這酒店都是王業的！
…………
頂層小餐廳內，只有王業和張小希兩人在吃飯。
王業斟酌着，把自己這一年多來的經歷，有選擇地跟張小希講了一些。
當然，都是明面上的那些東西，他的各種生意各種職務。
至於背後的紛爭和風險，就沒有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