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家原本就有修煉血手印武功,而且還修煉出幾分火候,有這血手印壓底,張管家對付兩個外鄉人,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王仙長聽聞是張默如留下來處理此事,也就沒有太過經心。
在說張默本就是橫行西域有名的大盜,在西北方向的江湖道上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一身不凡的血手印,不知有多少成名人物都命喪在這掌下。
後來雖不知爲何退隱張府,當起管家,可那一身功夫卻沒有絲毫退步,反而藉助張府財力更上一層。
兩人在閒聊片刻後,就見王仙長起身笑道:“員外既然沒有其他事,貧道就此告辭。”
“仙長慢走,等等`````。”
張員外晃動着肥胖的身子,也緊跟着站起來,滿臉堆笑的客套起來。“什麼事?”
王仙長聽後眉頭微皺,顯然對張員外的突然舉動感到不滿。
“仙長,你知道的,我有好幾房娘子,都到了光景,個個如狼似虎…….”
張員外說到這裡,有些侷促,一咬牙,道:“不知仙長有沒有一些金槍不倒,強身健體的仙丹………我願意出高價買上一粒。”
“仙丹?”
王仙長眼睛微微一眯,出塵脫俗的仙氣蕩然無存,瞅着張員外,道:“貧道雖然練就龍虎,這樣的仙丹也是不多,不過,咱們都是熟人,談價錢是不是太傷感情了?”
說着拿眼瞄向張員外掛在腰間,高高隆起的紫色錢袋。
“哪裡,哪裡”
張員外聽到有這類仙丹,臉上隨即一喜,恭聲應道:“仙長,一身道風仙骨,飄然世外,對於這些世俗財物自然是視若糞土,但是,我如果沒拿出點誠意,那就是對仙長的不敬。”
說完張員外看了看自己的錢袋,咬牙道:“我願出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銀子?”
王仙長頓時有些不滿,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的說道:“貧道打攪多日,這怎麼好意思?”
說着又放眼去瞅張員外腰間高高隆起的紫色錢袋。
“仙長怎麼可以這麼說?仙長是世外高人,這次能到小民家裡參道悟禪,是小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何來打攪?”
張員外這下可是騎虎難下,一百兩銀子,那已經是很多了。但張員外既然開口了,那隻能硬着頭皮頂下來。
“仙長高風亮節,道法精深,自然不會貪圖這點銀子,不過,仙丹煉製不易,我怎好讓仙長破費,我願意再出二百兩銀子,供奉給仙長閒時買些茶喝”
張員外一咬牙,忽然沉聲應道,只是應完後,張員外睜開一雙細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王仙長,心中暗罵:“裝什麼大尾巴狼,若非暫時需要倚重你,老子早讓人把你吊起來暴打一頓,搶了你的仙丹。”
“貧道雖然學藝不精,不過這些仙丹也不是尋常之物,除了強身健體,尚有延年益壽的功效,就是當初樑王一擲千金,也不過求來一二粒”
王仙長淡淡說着,隨之笑道:“不過雖然如此說,但貧道又豈是貪財之人,張員外這樣子說豈不是傷了我們多年的感情”
說着再次拿眼向張員外高高隆起的紫色錢袋子上面瞅去。
“靠之,這還是個修士嗎,怎麼比我還奸商呢”
張員外的心中在滴血:“若非年來精力不足,怎麼會買你的狗屁仙丹,還樑王呢?你怎麼不說是當今官家啊;不過,老子說什麼也不會大吐血,小道士,你等着,將來,我會讓你怎麼吞進去的,再怎麼吐出來;否則,老子跟你的姓”
不過臉上含笑,毫不動色,咬牙道:“我願意再出四百兩,不知仙長能否割愛?”
“四百兩?當初樑王可是一擲千金”
“五百兩,再也不能多了”
張員外雙目外凸,臉龐更是漲的通紅。
王仙長豁然心動,當下應道:“好,誰讓咱是多年的交情;成交,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張員外心中滴血道:“好好好”
當下便自喚上來一名貼身小廝,取了銀票,遞給王仙長。
王仙長一手接過,邊向懷中塞去,邊取出仙丹遞給王員外,口中有些傷感的道:“談錢多傷感情,以後再也不能這樣,以後,員外有事直接說就行,萬事好商量嘛”
“知道談錢傷感情,你怎麼不白送老子一顆”
張員外有吐血的衝動,但又不好當場發作,只想儘快打發這位仙長離去。
可就在這時,外廳忽然傳來一陣吵鬧喧譁之聲。
“見過仙長,見過員外”
大廳外跑來一名青衣小帽的下人,奔進廳子,向仙長,員外叩頭。
“外面怎麼回事?”
張員外沉下臉,沉聲問道。
王仙長面不動色,心中暗喜:“莫非又有生意來了?”
“回老爺,外面來了一男一女,抱着一隻雪色的狐狸,打進府裡來了?吆喝着讓老爺去見他們,否則就殺個片甲不留。”
“混賬”
張員外怒吼一聲,深深呼吸一下,壓住了心中怒火,轉身對王仙長躬身一禮,道:“讓仙長笑話了,你看…….”
“員外有事儘管去忙,貧道告辭”
王仙長道袍飄飄,獵獵作響,灑然離去。
“走,我倒是看看誰敢到我府上撒野,活得不耐煩了,不狠狠教訓他們一頓,也不知道我張員外有三隻眼”
張員外心中窩火,花高價賣了顆所謂仙丹,心都在滴血,不過若是因此能夠家庭和睦,卻也值了。
殺氣騰騰走到院子中,張員外略一駐足,心動念起,便吩咐道:“請幾位護院前面招呼,告訴他們,死活不忌。”
“是,老爺”
小廝小心應道,便要回身。
“慢着。”
張員外語氣冰寒,與大廳中時候相比,宛如換了一個人。
眼中微泛寒芒,謹慎的道:“留下活口,不要輕易傷了性命。”
吩咐完畢,張員外便邁開闊步,拖着肥碩的身子,冷着臉直奔前院而去。
“交出來李老四家的,否則,我法海今天便要踏平這裡,雞犬不留”
法海昂首挺胸,看着被自己打倒在地一羣青衣小廝,心情舒暢:“怪不得,人人喜歡暴力,原來打人的感覺這麼爽,就像剛纔我那神來一腳,簡直可以媲美天外飛仙啊,爽,真爽。”
說着又拿眼飄向倒在地上的一羣小廝,忍不住又有一股再來一腳的衝動。
這羣小廝一陣哆嗦,個個鼻青臉腫,心中惡狠狠的罵道:“他媽的,有這樣的嗎,簡直是個人形蠻獸,到了門口,什麼都不說,就是一陣野蠻衝撞。孃的,野獸啊……”
白如玉素衣飄然,靜靜地站在那裡,微笑着看着法海表演。
吱吱……….
雪狐舞動着毛茸茸的小爪子,小臉通紅,滿是興奮。
“大膽”
一聲冷喝自院子中傳來,隨之走出一位身材瘦高,渾身散發出來陰冷氣息的中年人,鷹鼻勾臉,狼行虎顧,揹負着雙手,慢悠悠的,一步步踱了出來。
“你是誰?”
法海看了看白如玉,白如玉輕輕地點了下頭。
“老夫古天文”
中年人一口一字吐了出來,口氣冰冷,手負身後,做擡頭望天狀:“這裡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自斷一臂,磕頭認錯,我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沒聽說過”
法海把眼睛一瞪,便破口罵道:“佛爺面前,你裝什麼逼,小心遭雷劈,快把李家娘子給放了,否則我也會考慮是不是給你一條生路。”
“好狂妄的口氣。”
古天文雙目陡然射出兩道寒光,語氣冷森,如寒風捲霜雪,殺氣無邊:“老夫久不出江湖,看來江湖也忘了老夫這號人物,想當年老夫一拳震九州,單指斃天鵬,是何等的威風”
“吹什麼牛,佛爺也是久在江湖飄,江湖不是也沒有爺的傳說。”
法海伸出手來,指着古天文的鼻子,狠狠的罵道:“來來來,老東西,讓佛爺稱量稱量,你有什麼本事,敢說這樣的大話。”
“老夫,從不和死人計較。”
古天文殺氣勃發,眉發無風自動,衣袍鼓盪,一道銀色的光芒透出,直奔法海而來。
“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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