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房內,花柱燃燃晃動。殷小姐披着大紅的善頭,穿着弊繃嫁衣。坐在牀頭。
房門打開,已經被灌的醉醺醺的陳光蕊被老管家扶着進來,此時陳光蕊早已經是頭腦迷糊,若不是老管家扶着,肯定早就走不動路了。
“姑爺,老奴扶你進洞房!”老管扶着陳光蕊來到了牀頭前,而後對牀上的殷小姐說:小姐,姑爺他喝多了,老奴便將他給扶進來了。”
“知道了,放在牀上吧!”殷溫嬌開口道。
陳光蕊微微睜開眼睛,掃了掃周圍,發現這房間內正是一套新房的佈置,大紅色的綢緞鋪在牀上,而一位技着蓋頭身穿嫁衣的女子正坐在牀頭。
“對了,今天是我結婚的大喜日子!這位肯定就是那殷小姐了!”陳光蕊這才琢磨過來是怎麼回事。
陳光蕊朝牀上一躺,便暈暈沉沉的爬不起來了,見到陳光蕊這副模樣。老管家暗出一口氣,剛纔在酒席上,殷家的人使勁的灌陳光蓖喝酒。目的就是爲了把陳光蕊灌醉。只要是陳光蕊喝醉了,然後把陳光蕊弄到殷溫嬌的牀上,陳光蕊喝醉了酒,根本不會在意殷溫嬌的模樣,等到第二天天亮生米煮成熟飯,陳光蕊更不可能反悔了。
洪陽並沒有離去,而是遠遠的盯着殷府,洪陽很想知道如果陳光蕊見到殷溫嬌那副尊榮,會有什麼反應。不過這陳光蕊喝醉了。就算是跟一個母豬同牀也不會有任何反應的,所以洪陽白白等了一夜,也沒見
。
雞鳴聲響起,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
“啊!”一聲慘叫從新郎新娘的房中響起,頓時驚擾了整個殷府。 陳光蕊縮在牀頭,吃驚的望着眼前的這個半老徐娘,而殷小姐也醒了過來,一把抱住了陳光蕊,嬌聲說道:“相公,你醒了!”
“你,你”你到底是誰!”陳光蕊的聲音響起。
外面,一干家丁開始偷笑起來。大家都能夠想得到,現在這位新姑爺到底是何模樣。
此時的洪陽已經來到了金山寺。
“據說那殷小姐的私生子便在這裡,不知道哪個纔是。
算了,去問問這裡的方丈吧!”想到這裡,洪陽大步向着金山寺
。
金山寺門前,一個小和尚正在清掃門前的塵土與落葉,見到洪陽走過來,這小和尚先是以愣,隨後便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阿彌陀佛小僧有理了。這位施主,如今時辰尚早,我金山寺內諸位前輩與師兄尚在做早課,施主若是想要上香拜佛,還請稍後片玄。小和尚開口道。
“我不是來拜佛參禪的。”洪陽開丘說。
“不是來拜佛的?”小和尚微微一愣。隨後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洪陽。發現洪陽的穿着並不像是窮人。於是便以爲洪陽是來做法事的。一般能夠來寺院找和尚做法事的人,可都不是窮人,畢竟這做一場法事也的花不少的錢。而寺廟也很歡迎這些來尋求做法事的大金主。
“這位施主可是來做法事的?小和尚滿懷希望的問。
“不是。”洪陽再次搖了搖頭。隨後開口道:“我想見你們的法明長老。”
“哦,原來施主是來訪友的。那請問施主尊姓大名小僧也好向法明長老通報。小和尚開口道。
“你就說我是長安殷府之人便是了。”
“長安殷府小僧記下了!施主請隨我到禪房中休息。”這小和尚雖然不知道殷府是什麼地方,但是覺得應該是個大宅門,於是不敢怠慢,而是將洪陽領到了一間乾淨的禪房,隨後飛奔去稟報法明長老。
此時,法明長老的禪房中,除了法明長老之外,還有一個白衣僧人。這白衣僧人看上去也就是有二十來歲的年紀,長的是眉清目秀 脣紅齒白。如今這白衣僧人坐在正中的蒲團之上,而法明長老則是很恭敬的站在一旁。
那白衣僧人的眼睛閉着,也不看法明長老,很是隨意的說:“法明,那玄禁最近可好?”
“尊使放心,弟子親自收這玄獎爲徒,日日帶在身邊,這玄獎也是非常聰明,而且頗有佛性。而且我也遵照尊使的吩咐。沒有教他法術。”法明長老答道。
“恩,貧僧這次來是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尊使請吩咐。”法明長老趕緊說。
“等到玄禁十八歲的時候,便讓他去找殷溫嬌,認祖歸宗吧!”
“弟子遵命。”法明長老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可是仍然是很恭敬的答應下來。
就在此時,外面腳步聲響起。腳步聲在法明長老的門外停了下來,隨後有人說的:“法明長老,外面有一施主,自稱是長安殷府之人,求見法明長老。”
“長安殷府?”法明長老先是一愣,隨後眼睛望向了那白衣僧人,顯然是在詢問這白衣僧人的意見。
白衣僧人輕輕的擺了擺手,開口說:“既然是長安殷府來人,你就去見見吧!”
“那如果他問起玄莫的事情。弟子該如何回答?”法明長老開口問。
“如是回答便是。但是絕對不能讓他帶走玄樊。”白衣僧
“弟子知道了。”
禪房內,一幕卜和尚奉上了清茶和素點心。
片剪後,一個老和尚走了進來,來到洪陽近前,垂首說道:“這位施主,老衲便是法明,不知道這位施主該如何稱呼。”
洪陽打量了一眼法明,這法明並不是個凡人,而是個修真,而且還是一個巔峰假仙,用洪陽的眼光看,這法明長老的修爲恐怕與當年那十大數峰修飾差不多。
想想這幾年中土佛門開始盛行,再想想這金山寺可是玄婪出家的地方,洪陽心中升起了一絲明悟。這法明八成就跟當年的太乙門主一樣。是佛門在凡間的一個代言人。那唐僧唐玄英可是金蟬子轉世,如來佛祖又豈會不將他安排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出家,這法明長老收唐僧爲徒。說不定就是佛門授意的。
另一邊,法明也開始打量起眼前的洪陽。不過以法明區區一個巔峰假仙,又怎麼可能看透一位大羅金仙。
“怎麼回事,我已經是髏峰假仙。凡間人類中最強大的存在了,可爲什麼還看不透眼前的人,難道他是一個仙人!”法明心中頓時一驚。法明知道自己雖然是橫峰假仙可是比起真正的神仙來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但隨後法明想起了那位白衣僧人就在這金山寺中,心神頓時安定下來。這位白衣僧人可是西天靈山雷音寺派出來到使者,有他在這裡,法明並不擔心有人會搗亂。
”方丈,在卜姓洪。 洪陽很客氣的說道。
“原來是洪施主,幸會。幸會。”法明長老笑了笑。隨後開口道:“洪施主應該不是殷府之人吧!”
猜到洪陽是仙人以後,法明已經完全確定洪陽不是殷府派來的人,殷開山雖然是承相,可是還沒有那個本事結交一位仙人。
洪恥也不否認,而是直接點了點頭,隨後開口道:“法明大師,是在下冒昧了,不過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法明長老。”
“施主既然自稱是殷府之人,必然是想要問有關殷府的事情吧!”法明長老開口說。 “大師說的不錯,在下聽說幾年前殷溫嬌小姐曾經剩下一子,就在你們金山寺中,不知可有此事?”洪陽直截了當的問。
法明長老點了點頭,面對一位仙人,法明長老覺得自己沒有隱瞞的
。
“這事情要從十二年前說起”法明長老深吸一口氣,接着道:“洪施主,您從長安城來,想必多少也聽說了些殷小姐的病症。記得在十二年前的一個早晨,老衲晨起早練,路過河水旁恰好見一農夫撈起一籃子,老衲上前一看,那籃子中竟然有一個嬰兒,而在嬰兒旁邊。還包了一大包的金銀首飾。那農夫取走了首飾,反而將這嬰兒丟給了老衲,老衲將這嬰兒帶回寺廟中後發現,那包裹這孩童的錦布,乃是上等絲綢所製造,此種絲綢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擁有的,此嬰兒出生非富即貴。於是老衲便前往長安城打聽,希望能夠探查到這嬰兒的家人,結果恰好遇到了那個農夫。此時這農夫卻被官府抓起來,原因就是因爲他拿了那些珠寶去賣,而那些物件中有一件物件恰好是長孫,皇后賜給殷府夫人之物。那收珠寶的人見是皇宮內流出來的東西,馬上報了官。隨後這農夫便將在河邊撿到一籃子,裡面有一嬰兒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
“隨後殷承相便親自出面了。最後此事竟然不了了之了。而又過幾日,坊間便傳出流言,說那殷府大小姐殷溫嬌與人私通,生下一男孩。而當日殷開山本想殺了這男孩。但是卻被殷小姐阻止,後來殷小姐將他男孩放到一個籃子中,派人送往了南方,而那人半路遇到強盜,爲了保護這嬰兒,便將籃子扔到了水中,而後這嬰兒便順水漂流,本那農夫撿到。當然在。這只是坊間流言罷了,不足爲信。”
洪陽點了點頭,這法明長老的說法比起那西遊記中的記載,離奇精彩程集毫不遜色。
“那敢問大師。這男孩的父親是誰?”洪陽開口問。
“這男孩的父親是誰嘛,老衲也不知道,民間流傳的版本太多了,怕是被殷承相給打死了吧。”法明開口答道。
“這麼說來這從籃子中撈起來的男孩已經十二歲了!敢問大師,這男孩如今還在金山寺麼?”洪陽再次問。
“老衲已經收此子爲徒,如今此子正在金山寺中。”
“他叫什麼?”
“他本家叫什麼,老衲也不知道。不過老衲給他起了個法號,名叫玄類!”
“玄英”。洪陽暗自長出一口氣。玄獎自然就是唐僧了。而不管唐僧的親爹是誰,只要是唐僧存在,那麼西天取經的事情就肯定會發生。而孫悟空也很快就能出來了。
又跟法明客套了幾句,洪陽便提出想去看看這個玄禁。而法明也沒有不樂意,帶着洪陽便去找玄類。
如今的唐僧唐玄禁還是個十二歲的毛孩子,長的脣紅齒白,可以看出平日裡保養的不錯,沒吃過多少苦頭。而且這玄英也還是個凡人。即便是活生生的站在洪陽面前,洪陽也看不出什麼名堂。
金山寺門前。
“在下多有叨擾,還請大師恕罪。在下現在便告辭了。”洪陽開
道。
“哪裡哪裡,施主還請慢走。”法明長老很是恭敬的一躬身子。目送洪陽離開。
在門縫伸出,那白袍和尚輕輕的走了出來,尊着洪陽離去的背影,喃喃說道:“那不是洪陽麼?他怎麼來了,還打聽玄禁的下落?他跟金蟬子應該不認識的。”
想到這。這白袍和尚向着法明招了招手。開口道:“法明,剛纔來的那人可是姓洪?” “尊使說的是,此人的確是姓洪。不過弟子卻未曾打探他叫什麼法明有些爲難的說。
“恩,知道了,你先去吧!”白袍和尚面無刺情的轉過身去,消失在了大殿深處。
不久後,這位白袍和尚已經出現在了西天靈山雷音寺前。
只見這白袍和尚身影輕輕一晃。立刻變成了觀音菩薩的模樣。
“沒想到這洪陽竟然去打聽金蟬子的消息。這洪陽一不屬道教,二不歸天庭,他打聽金蟬子幹什麼!還是儘快將此事稟報佛祖,讓佛祖來定奪的好。”
想到這,觀音菩薩跨步向着雷音寺內走去。
駕着萬里捲雲,洪甄又回到了長安。
雖然洪陽再金讓。寺中找到了一個叫做玄輿的人,但是洪陽還是無法肯定這個玄禁就是唐僧,萬一有個同名同姓的人遭遇又差不多的人。那洪陽豈不是白找了。
如果拋弄金山寺的這個玄箕不說。單說長安城發生的一切,還是按照西遊記中所描述的在進展,而如果繼續下去,陳光蕊便會被派到江州去當官,而在半路上會被歹人劉洪和李彪殺死。而若想知道這些事情還會不會發生,洪陽必須要緊跟陳光蕊這條線才行。
或許是覺得對陳光蕊有所虧欠。在陳光蕊的分配問題上,殷開山是格外的賣力。最後在殷開山的運作下。陳光蕊被封爲江州知府。
唐朝時候的江州在如今的江西省九江市,江州雖然不算是富庶,但是也算是交通要道,來往商旅貨船無數,在江州當官可是一個肥差,而且知府在唐朝是一個很大官,唐朝實行府兵制,建都之地就是稱之爲府,唐朝的知府相當於秦漢時期的太守,遠遠比縣令大得多。一般金榜題名能夠混個縣官就不錯了。而陳光蕊竟然能當上江州知府,也多虧了殷開山的運作。
娶了這麼一個媳婦,陳光蕊雖然不高興,但是也只能忍了,畢竟這老泰山家可不是一般的強勢,況且人家也給了自己討了個江州知府,也算是不錯了。
娶了殷溫嬌這個。半老徐娘,陳光蕊是沒有一點兒的心思去度蜜月,所以沒過多久,陳光蕊便決定奔赴江州上任,而在此之前,陳光蕊要先回海州接自己的母親一起去江州。事情彷彿又回到了他應該走的軌
洪江渡口。
常在這裡過往的船隻和附近的汪民都知道。想要在這裡討生活。絕對不能夠得罪一個人,那就是李彪。
李彪算得上是這洪江渡口上的一霸。在幾年前戰亂的時候,李彪曾經是一名水賊,後來天下太平了,李彪便不當這水賊了,轉而將手下弟兄們聚集起來,霸佔了這洪江渡口,平日裡收過往船隻的保護費,同時李彪團伙自己也有幾艘大船,做些運輸的買賣。
這水賊畢竟是水賊。雖然現在李彪表面看起來是船老闆,但是如果真的遇到肥羊的時候,李彪還是會毫不猶豫的下手。
李彪算是這個犯罪團伙的老大。而這犯罪團伙的二把手,則是一個。叫劉洪的人,曾經與李彪是過命的兄弟,兩人之間感情異常深厚。
劉洪是十二年前來投奔李彪的。當時天下絕大多數的地方已經太平了。只有少數幾家諸侯還在反抗大唐王朝。對於劉洪的來歷,除了李彪外沒有人知道,唯一的線索就是劉洪的那一口關中口音,說明了他是從關中出來的。
洪江邊。
劉洪拿着酒壺,癡癡的望着滾滾的江水。此時李彪走了上來,一屁股做到了劉洪的身邊。
“兄弟,還在想她麼?”李彪開口問。
劉洪長嘆一口氣:“是啊。十二年了,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應該嫁人了吧!都十二年了。當初被那殷開山的人追出長安,來投奔大哥你。彷彿還如同昨日一般
李彪猶豫了一下,最後開口說道:“兄弟,我剛剛從一個過路的商旅口中得到了她的消息。”
“真的?她怎麼樣了?”劉洪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
“她嫁人了。嫁給了新科狀元”李彪輕聲說。
“哦。”劉洪點了點頭,臉上寫滿了失望。
李彪輕輕的拍了拍劉洪的肩膀,接着道:“我還打聽到了一個消息。那新科狀元陳光蕊被派到江州當知府,而那陳光蕊則是先回海州老家接他母親,從海中到江州,若是想要走個順路的話,必定要經過我洪江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