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此刻不僅會洋洋得意,他還會生出一種變態的滿足感。”
小倩沒說的是,根據她對牲口的分析,當風平浪靜後,這牲口還會犯案對薇薇繼續下手,這叫有恃無恐,如果找不到薇薇了,牲口說不定會侵犯別的孩子,註定是慣犯。
“他不配當人,怎麼會有這種人?百年不遇的人渣!”球球咬牙道。
“你們以爲這種案例是個案嗎?錯,這種人很多,你們如果有心可以留意下社會新聞,看看這些年來被熟人侵害的未成年人有多少,爆出來的只是冰山一角。好多都沒報道出來。法律最講究的是什麼?”
“證據。”於明朗回答。
小倩點頭,“熟人作案有個特點,小孩通常會因爲害怕等原因不敢第一時間告訴家長,等想起來或是家長髮現的時候,再想去指控很難收集證據。”
“哎呀我去,氣死我了!”球球站起來,焦躁的在屋子裡繞來繞去。
“我們還是去套麻袋吧,太不解氣了。”留梅咬牙道。
“熟人長期欺負女童——有時候男孩也不能倖免,別以爲生兒子就安全了!男童被侵害更不好取證,有些牲口連男孩子都不放過,女童的心理治療就很困難,遇到被侵害的男童處理不好對孩子傷害更大,家長對孩子一定要傾注更多的關注,尤其是母親,要時刻的注意孩子的心理變化,能夠長期犯事兒不被發現,這裡面有極高的概率是家長忙於工作對孩子的關注不夠。”
“那個牲口他也有女兒啊,他也是當爸的人啊,他怎麼能這樣!”留梅以正常人的角度是很難理解這些喪心病狂之人的想法。
小倩拍拍於明朗,“人民的保護傘,你給她解釋下窮兇極惡人的犯罪心理。”
“很多時候我們會認爲,侵犯到別人會有內疚感,甚至覺得那些殺人犯會嚇的睡不着覺,這其實是好人一廂情願,人渣的共同點就是沉浸在欺凌弱者的快樂當中難以自拔,對受害者毫無同情之心,他們沒有信仰沒有底線,什麼事都能做。”
於明朗現實又殘酷的說出這些人的真正心理。
“以後還能生孩子嗎?這也太嚇人了!”留梅聽了就痛心。
“對付這種事兒,只要做一個母親應該做的事就行了。”小倩回道。
“母親?”
“母親就應該無條件保護自己的孩子,這是來自生物進化的本能,當不好媽媽就別生孩子。在沒有事的時候盡全力的陪伴與呵護,在遇到事兒後,如果象徵人類文明的法律不能解決問題,那就用最原始的方法解決問題。”
小倩眼神一冷,“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如果我的孩子被欺負後不能得到一個公平的補償,那我願跟牲口同歸於盡,與其讓我一生沉浸在不能保護自己孩子的懊惱當中,我寧願讓那些人付出血的代價,怎麼血腥怎麼來,如果每一個母親都有這種寧爲玉碎的決心,牲口們想要對無辜的孩子下手,也會斟酌再三。”
“沒想過這樣做的代價嗎?”留梅問小倩。
“不需要想,如果我的孩子有薇薇這樣的經歷就說明我沒有保護好她,我在安全教育方面存在缺失,我願意爲自己的錯誤付出生命的代價,前提是敢動我孩子的人都要跟我一起死。”
一個高學歷的女性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真的很震撼。
所有人都感受到小倩身上的殺氣,留梅吞吞口水。
“嫂子,這不像是你會說的話啊,我以爲你會說以德服人。”
“德永遠也服不了壞人,能讓壞人低頭的只有拳頭,這是來自人類進化的本能,有些人天生道德感就極低,他們不會爲自己犯下的錯感到懺悔,只有狠狠的揍他們才能讓他們感到恐懼和懺悔,我不鼓勵以惡制惡,但是當事情發展到一個極端時,別無選擇。”
前世的小唯雖然沒有經歷過跟薇薇一樣的身體上侵害,但是她被壞人綁架從樓上掉下來,小倩替女兒報仇各種手段都用了,最後也付出生命做代價。
她從來沒爲自己做的事兒後悔過,與其帶着仇恨於自責過完餘生,不如跟渣滓們同歸於盡,這世界上什麼東西都是能夠交換的,就看你換不換得起。
“留梅你哭什麼?”
“心疼薇薇,她要是能有倩總這樣的媽媽該多好……”
“現在遇到我也來得及。我可以幫她走出來。”小倩自信的說,眼裡有堅定的光芒。
“球球,我們開個武館吧。教會孩子防身術,不讓壞人欺負她們!”留梅總想做點什麼。
“我看行!”球球也燃了。
“只有防身術不夠,最主要的還是家長的保護和教育,性教育必須要普及,我朋友都十**了才知道女人下面竟然有三個洞。沒人給她講過這些,交了個沒經驗的男友也是找了好半天才插進去。”
小強挑眉,他媳婦說的這個沒經驗的笨男人,不會是他二哥吧?
嘖嘖,沒看過片也不看那啥小說的正直男於老二,的確像是找不對地方亂捅的人……小強邪惡了。
“你別瞎想,不是他!”小倩欲蓋彌彰,小強明白了,哈哈,二哥的秘密~
家長對孩子談性色變,電視播個動物世界動物們那啥,家長恨不得馬上轉檯,給孩子造成一種性是很髒的東西,自以爲給孩子扣了個防護罩,外面世界跟牲口這樣的滾蛋還少嗎?扣住孩子的思想卻沒教她們保護自己給牲口這種人渣可乘之機。
孩子長期被侵害不敢說,這裡面既有性教育的缺失也有家長對孩子不關心的因素。
“從樂觀的角度思考問題,我們的社會不斷的進步,法制和保護措施都在進步,法制要繼續完善,家庭也要增加對未成年人的保護,這樣的事兒會越來越少。”
於明朗從他的角度給出了相對樂觀的回答。
小倩認真的看着他,“小強,你對我剛剛的話有什麼感覺嗎?”
她很想知道,當肩負正義和平使命的於明朗遇到她過激的保護欲時,他會怎麼看,這關乎到小倩從前世帶過來的困惑,他會理解自己以暴制暴嗎?
第636章終於要收網了(感謝kateliu白銀打賞+15更)
於明朗揉揉她的頭,嚴肅的回答,“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不會遇到這樣的事,你只說了母親在家庭中負責的工作,卻沒有說,父親也要保護家庭保護家裡的每個成員,你拼命保護孩子,我拼命保護你們,都會好好的。 ”
“不可能有百分百,就像是再完善的法律也擋不住極少數人的喪心病狂。我想知道你的態度。”
“我是軍人,但我也是個男人,家不平何以報國!當法律體系不夠公平的時候就會滋生很多無賴,而絕對的公平在世界任何個國家都不可能存在,所以我選擇了從軍,用另外種方式去維護公平的存在,我欣賞我的家人在規則允許範圍內做維護公平的事情,因爲有的人就是在規則允許範圍內不要臉,對付這些不要臉的,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就這麼簡單。
小倩感覺他的荷爾蒙讓她心跳有點快,突然就被他迷住了。
倆人的視線在空中對在起,然後氣氛莫名就甜了起來。
球球和於留梅完全搞不定狀況。
啥情況?
不是正在討論氣死人的牲口事件麼。
怎麼討論來討論去言不合就狂狗糧?
到底生了啥,爲毛說特嚴肅的事兒,說着說着就黏糊到起去了?
單身狗受到了暴擊,感覺小倩和於明朗之間蜜汁難懂,秀恩愛通常都是沒有絲防備也沒有絲顧慮,說秀就秀了。
小倩順着於明朗的視線看過去,地上的沙盤上有什麼變化,她看懂了。
倆人交換了個眼神,心領神悟。
這是生在兩個高智商人之間的心照不宣,於明朗什麼都沒說,但是他做了,小倩也明白了。
可小倩和於明朗的啞謎並沒有讓邊上的倆人明白。
留梅鬱悶的嘟嘴。
“我真的好希望老天咔嚓打個雷下來,把那個混蛋劈死,天譴那麼多,怎麼就不往他頭上落?”
好多評書或是小說遇到這種老天都收不了的混蛋,旁觀者就有這樣樸實的心願,可惜雷劈人的事件每年都有生,劈的卻不是壞人。
“說不定哪天你的心願就實現了。”小倩說完就感覺到於明朗玩味的看着她挑眉,小倩攤手。
“是老天干的,跟我沒關。”
好吧,她贏了。
那天晚上,小倩咬着枕巾不讓少兒不宜的聲音流瀉出去,家裡的隔音雖然做過處理,但牆的那頭還有留梅和薇薇呢。
可是她身上奮力做運動的大壞蛋可不管她的隱忍,好不容易纔出來回,不把事兒辦完多對不起自己寶貴的假期啊。
當火箭騰空的瞬間放射開的大朵煙花在她心底綻放後,她餘熱未散呼吸也急促的起伏,沉浸在美好的餘韻中,睜開眼看着正在做最後努力的他,跟平時的樣子不太樣,他手臂上的肌肉清晰可見,汗珠均勻的揮灑,最喜歡看他即將到達臨界點時的那種扭曲的表情,似乎是很痛苦但又不是痛苦,那是種對至高無上快樂的真實表達,每次看到都會在心裡有難以形容的滿足感。
似乎感覺到她在看自己,他睜開眼充滿愛意的看着她,“我的‘天’,抱緊我,哥哥帶你再飛次~”
這麼關鍵的時刻她是想保持欣賞美男的心情的,可是被他不倫不類的這麼稱呼,心裡覺得好笑,實際上也真的笑出來了。
白天的時候她說牲口如果哪天遭報應了是老天干的,跟她沒關。
晚上他心領神會,在這種時刻叫她‘天’。
這種小情調就像是亙古不變的男女之情,關上門怎麼樂都行,但是外人就是體會不到這到底是怎樣種快樂。
“還笑,看來哥哥不夠努力!”他懲罰的稍用力,跟着封上她的小嘴,不讓那間房裡的倆小朋友聽到丁點的聲音,溫馨時刻閒人勿擾!
轉過天於明朗很早就走了,小倩睡的依然香甜。
留梅原本也在睡,房間裡另外個牀上的薇薇突然出尖叫,留梅醒了忙拍她,安慰了好半天才給做噩夢醒過來的薇薇再次拍睡。
聞聲而來的小倩推門而進,看得出來她也是睡到半被吵醒的。
留梅把小倩叫到外面,嘆了口氣。
“嫂子,薇薇這情況怎麼辦啊,難道要直噩夢下去?”
倒不是說她煩了,而是看這孩子實在可憐,雖然有小倩的幫助情況好了很多,但經常噩夢每天跟驚弓之鳥樣,看着心疼啊。
“我的空椅子治療雖然可以幫她消化部分恐懼,但是想要把傷害降到最低只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
“讓牲口親自的給薇薇道歉。”
這也是受到暴力侵害的受害人降低心裡傷害的最好辦法。
“這根本不可能啊!”留梅絕望了。
讓牲口當面給薇薇道歉?
這想也知道難度太大了。
牲口取保候審後,正如小倩和於明朗預料的那樣,案件朝着對牲口有利的方向展了。
而牲口又利用了所有的人脈,企圖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眼看着就是判個虐待未成年人判幾年緩刑幾年,牲口的妻子也在配合牲口,不僅用了所有的人脈,還企圖利用輿論的壓力把牲口塑造成個喜歡孩子的好父親形象,而且還抹黑薇薇,讓所有人都覺得薇薇是個叛逆期的少女,是農夫和蛇裡面那條不懂感恩的蛇,不感謝葉家的收養還往葉家身上潑髒水。
更加不利的是,如果不是小倩現了薇薇的抑鬱症是因爲這件事引起的,呂織和葉大謙的陰謀就要得逞了。
就連葉小雨這個牲口的親女兒都沒現牲口對薇薇做了那些事兒,葉小雨之前還在催眠的狀態下對小倩說她父親對薇薇特別好,親人都沒現的事兒,更何況是外人呢?
倩總竟然說,唯的治療辦法就是讓牲口誠摯懺悔,聽起來都覺得難度太大了!
可爲什麼倩總此時的表情是如此的淡定,就好像她醞釀已久的事情,終於要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