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某方面的進步,簡直是一日千里,沒確立關係的時候,話都說不利索。
但是一旦有了“名分”上的保證,頓覺這是自己的丫頭,該出手時就出手!
如果給吻打個分的話,小倩想給於明朗一萬個差評。
特別疼,他就跟階級對立似得,往死裡啃,啃了半天還不得其法,不知道把舌頭伸進去,就這麼生啃!
都說一回生二回熟,可是這貨,都啃過一次了,這次還來!
小倩都能嚐到自己被他不小心啃破皮的血腥味了,但就是這麼蠢的一個吻,硬是讓她心跳加速,臉紅紅心飛揚。
完了,真沒救了。
遇到他就沒好事,大腦都死機了!
於明朗放開小倩,看到她漂亮的小嘴上沁着絲絲的血跡,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做的,貌似沒有那麼太正確...
於是低頭,本能的想舔去她的血跡。
“啪!”小倩忍無可忍,擡手把他的臉推開。
你以爲,人家的小嘴是熟食店的豬脣?這麼啃,這麼粗魯,真當人家不會痛?小倩狠狠的瞪他,覺得自己的嘴都被啃麻了...
“我的事兒,就是把你的事兒管明白了,你讓我管好我自己,我就管了。”他說的理直氣壯,可是看着她脣上的點點紅痕,心裡卻泛起了嘀咕。
好像哪個步驟做的不對,可惡,爲什麼部隊圖書館沒有這方面的教材?回去還是要加強學習啊...
“你這都是哪來的強盜邏輯?”小倩簡直想給他跪了。
他的是他的,她的也是他的,一言就合就學霸道總裁那樣啃人——問題是,哪個總裁蠢成這樣,接個吻都整不明白?
“我認爲我們的交往,應該建立在彼此坦誠的基礎上,現在繼續回到鄭旭這個問題上,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誰跟你交往了?什麼叫坦誠,你跟我很坦誠嗎?”小倩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讓這傢伙,繞老繞去的,怎麼就繞進去了?
“我叫於明朗,今年24歲,特種部隊少校軍銜,陸軍指揮學院戰術指揮、法學雙碩士,小隊指揮官兼第一狙擊手,名下擁有房產一處,98產的切諾基一輛,個人基金賬戶有——”
“誰要聽你說這個!”
他面帶無辜,“是你說的,覺得我還不夠坦誠。”
這傢伙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特意裝的?怎麼覺得他有的時候特別精,有的時候二到不行不行的,還特別喜歡把人帶跑偏?
“這些看的見的東西,告訴我就坦誠了?”
“那你想知道什麼?”
小倩看他這張混不吝,油鹽不進百毒不侵的臉,突然有種預感,這貨很軸,不問他都能把祖宗幾代交代的很清楚,問了肯定又讓他繞進去。
既然這樣——
心理學女博士的智商終於稍微上線點,小倩露出壞壞的一笑,她一笑差點沒給於明朗情竇初開的心晃瞎!
“第一次暗戀的女生是幾歲啊,第一次擼是什麼時候啊,第一次接吻是什麼時候啊,哎,你不用回答,你技術這麼差,肯定是初吻吧?”
來啊,互相傷害啊!
果然,於明朗的耳朵,一點點的漲紅了。
技術差...
從自己的“女朋友”嘴裡,說出這三個字,簡直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
“真的很差...嗎?”
小倩指了指自己發麻的嘴,“你自己看?”
然後於明朗的耳朵,更紅了。
好像,是給人家啃的不輕啊...
“下次,下次就不會了。”對於一個戰術狙擊手來說,不能一擊必中,這是多大的恥辱啊,於少校暗下決心,這事兒必須抓緊時間落實下,男人,什麼差都行,“技術”絕對不能當老末兒!
“你還想有下次?”小倩提高聲音,臉倒是紅了一點,“不是,等會,我們剛剛說的主題是什麼來着?”
於呆子,不,不能叫他呆子了,人家不呆好麼,啃人的時候,下手還是穩準狠的!
小倩決定從現在開始,要叫他於兵痞,於兵痞就是個善於把人帶跑偏的人,跟他扯了幾句,小倩就抓不到重點了。
“鄭旭,你離他遠點。”於明朗終於想到了。
“不可能,他是我的病人。”且不說前世鄭旭是她好朋友,就說現在,倆人已經確定了醫患關係,怎麼可能半途而廢?
“你這是無照行醫!陳小倩,你還是個學生,瞎給人看什麼病?”女病人也就算了,那是男的!
還是個,隨時可能會啃“他的”妞的猥瑣男人!
“我可以看好的,我自學過的。”除了沒有畢業證,國內哪個心理醫生比她牛?
“那也不行,鄭旭這人太不要臉,你看他,大半夜的跑到女孩家門前,這叫什麼?舉止輕浮!”
小倩默默的看了眼於明朗,然後用手,比了個彈弓的造型。
你還有臉,說別人?你大半夜,跑人家樓下,彈弓打人家玻璃,你忘了?
於明朗似乎也想起這茬了,清清嗓子,繼續說道。
“他還企圖強吻你!一個男人,竟然不顧女生意願,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兒,齷齪卑鄙!”
小倩冷笑,指了指自己沁着血絲的小嘴,你還真有臉說啊?
“我跟他不一樣!我們是男女朋友,我跟你,那是情投意合順其自然,他就是個不安好心的大尾巴狼,沒安好心強搶民女,破壞軍婚!”
“誰跟你...軍婚了!”都沒答應你跟你交往,你臉皮就厚的扯到軍婚的高度了?
“準軍婚!一切不以結婚爲目的的搞對象都是耍流氓!對,鄭旭就是個耍流氓的,你離他遠點!”
小倩終於怒了,指着他的鼻子,“於明朗,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流氓,你還好意思說別人?”
於明朗終於不說讓小倩崩潰的話了,只是用幽幽的眼神,看着小倩,看的她心裡發毛。
這傢伙要幹嘛?比誰眼睛大?纔不服你呢!
小倩不甘示弱的回瞪他,然後,於明朗點頭,表情嚴肅無比。
“我明白了。”
“什麼?”
“你說我是流氓,是覺得我不跟你結婚不對是嗎?一切不以結婚爲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我明天就打結婚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