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們往哪兒跑!”又過來一輛紅色的奔馳,球球的地中海禿頭老爸從上面下來,指着小倩等人,他們一路追過來,爲的就是把球球抓回去!
“我們這次還不想跑了呢。 首發哦親”
小倩默默的往後退了兩步,接過於明朗背在身後的包。
於明朗開始活動筋骨,留梅和阿卡也做熱身,球球看着自己鍥而不捨的老爸翻了個白眼。
“爸,你死了心吧,我這輩子都這樣了,治不好了。”
“混蛋!趕緊跟我回去!”球球爸看到女兒這幅樣子就非常鬧心。
這時從奔馳上又下來倆人,其中一個看着像是外國人的樣子,哇啦哇啦地對翻譯說什麼。
小倩和於明朗同時挑眉,小倩嗤之以鼻,於明朗則是嘲諷道。
“他讓翻譯告訴你,想要治好球球就要加錢,你現在着急要多少就給多少——這算什麼專家?我以爲我媳婦都算黑的了,現在看我媳婦簡直是業界良心,起碼不會坐地起價。”
“什麼?!”球球爸一愣。
“爸!你都讓人家當冤大頭宰了,你還信任這種人?”球球也能聽懂一些,包括富貴也是點頭。
這些人都能聽懂外語,這個國外假磚家倒黴,遇到了個學霸天團。
翻譯黑着臉小聲的說了句,對方能聽懂,請謹言慎行!
於是假磚家的臉也黑了。
“這些回去再說,球球跟我走!你看看你,男不男女不女像什麼樣子!”
“我這樣怪誰?是誰小時候告訴我,女孩子不能繼承香火,是誰告訴我,最後悔的事兒就是生了個丫頭?我現在不當女人,你不應該樂嗎?”
“你!”
父子倆一見面就劍拔弩張,一言不合吵了起來。
“去,把她給我抓回來!”廖父一伸手,他身後的幾個人圍了過來,除了之前那幾個,還多了幾個人幫手。
“你們想幹什麼?”於明朗走到人前問道,他一出來就有種君臨天下的感覺,霸氣撲面而來。
小倩興味盎然的看着於明朗,從小強現在這個精神狀態來看,他在過去的一週國際班集訓裡肯定表現不錯。
“我女兒跑了,我有權利抓他回去接受治療,還有你們的人打傷了我,這我也要告你們!”
“有權利?國內哪一部法律規定了父親可以非法囚禁女兒了?”跟於明朗這個法學碩士說這個,簡直是扯淡。
“這是我的家事!我是她父親我有權管她!”
“他已經滿18週歲,不屬於未成年人,他現在不願意跟你回去,誰也不能勉強他。”
球球爸眯起眼,“你們這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
於明朗只回了他兩個字。
呵呵。
於明朗是覺得自己應該以德服人,還想象徵性意思意思的理論幾句,以此彰顯文明人身份。
但有些人非要跳過這些象徵性的步驟直接進入不講理的狀態,小強表示他也很無奈啊。
球球爸不想戀戰,他現在就想把小倩等人揍一頓然後把球球抓走,一聲令下他帶來的人對着於明朗等人形成包圍的態勢,說時遲那時快,小倩只見小強飛起一腳,咣噹就踹趴下一個,眨眼的功夫左面勒住一個右面捶倒一個。
阿卡和留梅吞吞口水,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超市打特價不搶就沒貨的感覺...
完全就是一瞬間的事兒啊!
這姐倆趕緊的加入戰鬥,勉強從於明朗手裡一人搶了一個,留梅就想着自己雖然比武場上的經驗豐富,但實戰畢竟還少呢想借此練手,剛找了個壯漢比劃兩下,還沒等她發揮呢,壯漢眼睛一翻,向前倒去。
留梅忙閃身躲過,只見於明朗酷酷的收手,就是他從背後砍人家脖子給人砍暈的。
“你們這些賽場上的招式,花架子太多。”
還是特種部隊的招式實惠啊,褲衩一下,直接砸暈。
而阿卡那邊也撂倒了一個,現在就剩下球球爸和翻譯還有假磚家了。
球球爸原本還掛着勢在必得的表情,看到這一幕瞪大眼,女兒在外到底交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朋友?
他萬萬沒想到就在自己的大本營,帶來的一車人全部被團滅,而且就是在一瞬間的功夫!
這個逆轉來的是如此讓人措手不及,等球球爸發現他的人以各種造型各種姿勢的躺在地上時,於明朗和留梅還有阿卡,已經帶着友善的微笑,一步步的向他走來。
“別打!那是我爸!”球球出聲制止,走了過來。
“混蛋!你還知道我是你爸!你想氣死我嗎?”球球爸指着球球,球球就站在他眼前,認真的說。
“爸,我再跟你說一遍,我是性別認同障礙,我不是bt,請你尊重我,如果你一定逼着我做我不喜歡的事兒,我會死的。”
“胡說八道!我就不信這世界上有治不好的病,我花多少錢也要把你治好,跟爸回家,不要再跟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交往了!你看看,她們都是什麼人!黃毛洋鬼子!假小子!還有一個帶頭大姐,戴眼鏡的弱雞男,還有這個男人最可怕,一臉兇樣!”
黃毛洋鬼子=阿卡
假小子=留梅
帶頭大姐=倩總
弱雞男=富貴
最可怕的兇男=於明朗
球球爸把這幾個人挨個炮轟一圈,最後指着白槿說,“就她看起來最像正常人!”
“額,伯父,其實我是女同。”
“!!!”這世界還有正常人嗎?!球球爸受到了刺激。
“爸!你能不能不要以貌取人?你知道她們是誰嗎?你說的假小子,是全國好幾屆女子武術冠軍,戴眼鏡的那個是法醫精神科副主任醫師博士學歷,最兇的那個男人的身份我不能說,但絕對是國之棟樑,你說的這個帶頭大姐是心理學碩士也是國內知名的心理醫生,我們怎麼就不是正常人了?”
“不正常的你就交些亂七八糟的人,誰家正常人會跑到家裡,用那樣的方法給你劫走?我真想告你們私闖民宅!”
“難道這一切,不是你挑的頭?”
小倩站了出來。
小強一看她這架勢,就知道媳婦肯定想發威。
“你要敢告她們,我就告你對我非法囚禁,你還企圖電擊虐待我!”
“混蛋!爲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你竟然這麼跟爸爸說話!”
父子倆又吵了起來,突然,球球爸聽到他身後傳來小倩過於溫柔的聲音,說的不是漢語,聽起來又很軟,但不知怎麼的,球球爸不寒而慄。
小倩是直接對那個假磚家說的,“就是你,給我朋友的父親出的餿主意,要電擊?”
第821章朝着武力的方向發展一去不回頭(感謝小嫩學盟主打賞+5更)
磚家看小倩用外語問他有些緊張,但依然故作鎮定的回答。
“是又怎樣,是你們的人請我過來的,我們有合同的。”
“合同?你那合同根本不合法,別以爲你是外國人我們天朝的法律就治不了你!”
“你們沒有資格這麼做——啊!”翻譯被小倩一巴掌扇在臉上,他氣的想還手,被於明朗掐着手腕疼的哎呦一聲。
“幫着老外騙自己的同胞,這要是戰時你就是通敵叛國!”於明朗最瞧不起這些人。
從剛剛假磚家跟翻譯之間的對話,不難分析出這個翻譯從頭到尾都知道這個磚家是假的,卻故意的配合磚家坑球球爸的錢,想要害球球。
如果說球球爸囚禁球球的理由,還是爲了孩子好,雖然方法用的不對,但並不算罪不可恕。
那這倆人故意詐騙,而且騙錢還用那麼下作的手段,這就很值得人唾棄了。
“把合同拿出來!”小倩有了小強護着,整個人的氣勢都不一樣了,翻譯的手還被鉗制着,他感覺到於明朗的強大和可怕,不敢再造次,乖乖的從求饒。
“你讓我上車,在公文包裡”
於明朗一鬆手,這翻譯刺溜一下鑽進車裡,竟然想發動車子跑路!
在小強眼前要是能跑的了,那纔怪呢!
翻譯只覺得自己胳膊一軟,於明朗竟然跟着上來,一把給他拽出來用腳踩着,小倩順勢上車,找到了後座的公文包,從裡面拿出了合同,還有一張支票。
上面的費用讓小倩充滿了怒火。
20萬,球球爸花了這麼多錢,就換來這倆壞人電擊球球的餿主意?
“這些都給我收好了,告他們無照行醫涉嫌跨國詐騙,讓他們在咱們國家做這樣不要臉的事兒,等着吃官司吧!”小倩把公文包甩給於明朗,順便踹了這個不要臉的翻譯一腳。
於明朗收好公文包,又補充了句,“還要告這傢伙公然搶車。”
機場的巡邏看到這邊的異常過來了,於明朗看了眼距離,指着某處對小倩說。
“給你2分鐘時間能搞定嗎?那邊是視覺死角。”
“夠了!”
那個假磚家見情況不好想跑,就覺得身後傳來一股巨大的抓力,他的領子被人拽住了。
“想去哪兒?來,咱討論下不聽話就電擊的事兒。”於明朗淡淡的說,留梅和阿卡拽着這個假磚家往視覺四角走。
“有話好好說!我是外國人,我要求保護,我要求——啊!”假磚家捂着眼,小倩收回拳頭,於明朗挑眉。
咦,媳婦最近有朝着武力方向發展一去不回頭的傾向啊!
“我代表國際精神科的各位同行揍你,揍你這不尊重科學發展的行業敗類!”
小強對她豎起大拇指,媳婦威武!
“我是專家,我是國際心理學權威!”
“呵呵,暴力永遠不能成爲糾正錯誤的解藥,你的療法從一開始就是站不住腳的,國際心理學行業因爲有你這種敗類感到恥辱!在警察過來之前,給我往死裡打,原則就一個,只能比電擊疼,不能比電擊弱!”
小倩默默地豎起了中指,全程外語,風度瀟灑至極。
到了警察局,球球爸驚呆了。
他花重金請回來的“專家”,竟然只是個國外的無業遊民!
到警局一查,什麼都出來了。
這個翻譯很快就交代了前因後果,原來這個翻譯畢業後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又染上了耍錢的壞習慣,聽人說球球爸挖礦成了暴發戶,就是有個女兒有問題很愁人,就動起了歪腦筋。
找來了個外國人,弄了這麼一出騙局。
什麼治療啊,都是隨便從書上看來的,他們也不知道對不對,反正球球爸這種暴發戶就認爲外來的和尚會念經,說着外國話打着專家的旗號,隨便弄點假身份證明就信了。
再者這個假磚家也的確看了一點心理學方面的書,弄了一點皮毛,說點行業術語,球球爸就信以爲真了。
小倩聽到後真不知該說球球爸錢多人傻太好騙,還是說這倆玩意詭計多端瞎貓碰死耗子,這個什麼電擊療法到底是從哪兒本書上學來的?
這個假磚家說了個書名,小倩簡直要炸了。
那就是類似國內民間偏方一類毫無根據也沒有權威的小畫本,竟然用這玩意跑過來糊弄人,而且一下就拿到20萬!
如果不是小倩她們及時感到,球球爸損失錢還是次要的,球球得遭多大罪?
這倆人被扣起來了,球球爸一行人出了警察局,球球爸全程精神恍惚。
他本以爲這次能夠找到治療孩子的辦法,誰曾想竟然是騙子?
球球本想譏諷他老爸幾句,可是看他那個表情,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球球”一行人到了門口,球球要跟着小倩她們走,球球爸叫住了他,聲音像是蒼老了好幾歲。
“幹嘛?”球球不願意的轉過頭。
“跟爸爸回家吧”
“還想再弄幾個磚家電擊我?你還沒讓人看夠熱鬧是嗎?暴發戶先生,如果你的錢跟你的思想一起增長,你也不會讓人騙的這麼慘了!”
球球的一番話沉重的打擊了球球爸,他的表情有些傷感。
看着這個不再年輕的男人,球球心裡更多的是對童年不好的回憶。
兒時的他,母親去世父親重男輕女天天打他,總是對他說些女兒沒用的話,他開始不敢穿女裝,不敢留頭髮,希望能用這樣的方式讓父親忘記自己是個女孩別打他,漸漸的,卻喜歡上了當男人的感覺,找到了真的自我。
少年的自己,眼看着父親生意一次次的失敗,失敗後的父親總是借酒消愁打他,仇恨的問他爲什麼不是個兒子。
後來離開家,上了大學,找到了適合自己的生活方式,可還是躲不過父親的打罵,再後來,父親走狗屎運成了暴發戶,開始四處跟女人鬼混,似乎還想生一個“真正”的兒子。
但老天並沒有眷顧這個男人,他莫名其妙的發了財,卻始終沒有得到兒子,他唯一的孩子,還是球球。
面對着已經有白髮的父親,球球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是厭煩的。
這個老頭造成了自己錯位的一生,現在又想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