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共工向自己向生辰八字,蘇遠不由得怔住了。
剛纔只顧着高興了,完全忘記了自己根本不知道蘇全忠的生辰。
如果隨便說一個,想來這個共工也不會這麼簡單就被哄騙過去的。
不過,好在有天河這個超級電腦。
“天河,立即給我分析一下,蘇全忠的生辰。”蘇遠連忙向着天河說道。
“明白。根據現有資料,蘇全忠在紂王七年時十八歲,因此出生於帝乙三十年。根據蘇全忠勇猛直率的性格,應當爲金牛座,出生月份縮小爲公曆4月20日到5月20日之間。根據蘇全忠一生軌跡,陽盛陰缺,出生之時當爲上弦月,縮小時間爲陰曆初七或初八。公曆和陰曆融合,出生日期爲陰曆五月初八。測算蘇全忠命格,五行滿金木火,弱水,缺土,時間應當爲丑時。最後結論,蘇全忠生辰爲帝乙三十年五月初八丑時。”
隨着天河的話音一落,蘇遠立即向着共工說道:“我的生辰爲帝乙三十年五月初八丑時。”
說完這句話,就見青色斗篷之下的共工手指盤動,似乎是在計算着什麼。
片刻,共工說道:“不錯,你沒有騙我,這正是你的生辰。”
聽到這兒,蘇遠心中大喜,暗中向着天河說道:“天河,算計無誤。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本事,如果我們混不下去,完全可以去開了一個算命館。嘿嘿,到時候去朝歌去搶姜子牙的生意去。”
就在蘇遠說話之時,就見青色斗篷之下,傳來了一聲聲生澀難懂的咒語:“牟巴拉洪得什寡樂……”
隨着這一句句咒語,只見在蘇遠身體的四周,驀然間出現了一道道複雜的字符,圍繞着蘇遠旋轉起來。
蘇遠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只怕自己判斷錯誤,雖然是對生辰八字下咒,最後卻是作用在自己身上,那可是算計不成,功敗垂成了。
眼見着那些複雜的字符旋轉到了最快之時,突然間向着蘇遠的頭頂匯聚而去。
就在這時,只見青色斗篷一揚,一根粗糙而強壯的手指着伸出,向着蘇遠的頭頂一指,接着共工說道:“帝乙三十年五月初八丑時。”
隨着這一句話,只見那無數字符立即化爲一道紅光,驀然間沖天而起,瞬間穿過了石室之頂,消失不見了。
如果此時站在北海之上,就會看到一道紅光從海中衝起,直入到九天雲霄之中,接着消失不見了。
這時,就聽到共工說道:“蘇遠,你現在可感覺到全身緊繃,五臟六腑劇痛嗎?咦,爲何你沒有任何反應?”
蘇遠眨了眨眼睛,根本沒有感覺到身上有絲毫不適,當下心中一喜,如此說來,這巫咒果然對自己沒用。
不過,蘇遠立即面容嚴肅地說道:“痛得厲害,不過既然將要成爲巫族,怎麼會因這麼點傷痛而皺眉。”
共工立即喜悅地說道:“不錯,你果然有我巫族之風。現在我就賜你魔神之血。”
說着,青色斗篷下手指一點,指向了躺在地上的大祖巫,手指一彈。
只見在大祖巫的身上,一點紅光從大祖巫的身上緩緩地升起。
這點紅光脫離出大祖巫的身體,化爲了一枚晶瑩剔透的血珠懸浮在了半空之中。
隨着這枚血珠的浮起,就見大祖巫以極快的速度衰老了下去,瞬間變得滿身褶皺,皮包骨頭。
大祖巫悶哼了一聲,緩緩地醒了過來。
雖然雙眼已瞎,但是大祖巫卻是感覺到血珠離開了自己。
他的臉上立即露出了驚恐之色,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抓向了那血珠。
可是,此時的大祖巫行動遲緩,虛弱無力,完全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老者,完全沒有了剛纔虎虎生風的樣子。
而且現在他雙目已瞎,根本看不到血珠所在的位置,因此一隻手亂抓之下,根本沒有碰到血珠,那血珠已然緩緩地飛到了半空之中。
“不要啊,魔神大人,您不能把魔神之血給他啊,您會後悔的。”
大祖巫嘶啞而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只不過卻根本無法阻止血珠的離開。
而這時,只見整個石室都微微晃動了起來,石室通道口處的洪水,似乎也有些懼怕這枚血珠一般,竟然微微向後退去。
蘇遠雙目緊緊地盯住這枚血珠,心道:原來這是魔神之血,這氣息竟然如此強大。
只聽到共工說道:“我巫族當初一統天下,憑藉的就是軀體強大、力大無窮和紛雜深奧的巫術。今天我將這一滴魔神之血傳給你,你將是我巫族之人。”
隨着這一句話,共工手指一揚,那一滴魔神之血立即向着蘇遠飛了過去,瞬間沒入到了蘇遠的胸口之中。
蘇遠只感覺全身一熱,剛纔斷裂的左臂和左肩,竟然瞬間就恢復如初,而且感覺更加堅固。
與此同時,全身的肌肉發出“咔咔”的聲音,一塊塊如山丘般的肌肉漲大了起來。
低頭看着自己身體的變化,蘇遠滿眼興奮之色:“我的乖乖,一轉眼我就變型男了!”
蘇遠揚了揚拳頭,只感覺到自己全身充滿了無窮的力量。
蘇全忠留給蘇遠那病秧子的身體,從這一刻開始,已然完全離蘇遠而去。
看到這兒,半躺在地上的大祖巫立即絕望地痛叫了一聲,無力地跌落在了地上。
共工緩緩地說道:“魔神之血因人而異,你得到了這一滴魔神之血後,同時可掌握縱水之術。只不過,縱水之術因與本人強弱而不同。你現在很弱,能夠對七步之內的水隨心所欲地操縱。”
蘇遠心中一動,當下向着身後通道內的洪水一指。
只見那洪水彷彿與蘇遠心靈相通一般,立即向後退了一步的距離。
不過,洪水退後一步的距離後,已然距離蘇遠到了七步之外。
當蘇遠再想命令洪水後退時,卻發現那洪水不再有感應。
蘇遠向着洪水前進了一步,接着又能夠操縱那洪水了。
看到這兒,蘇遠心中一喜,這正是剛纔魔神所說,自己太弱,因此無法隨心所欲地控制洪水,因此只能控制自己七步之內的水。
只不過,對於現在的蘇遠來說也已經足夠了。
控制七步之內的洪水,已然足夠蘇遠逃出去了。
不過,這個魔神如此慷慨,蘇遠一時還不想那麼快地離開,因此“嘿嘿“一笑,向着共工說道:“我外出之外難免遇到強敵,魔神大人可否再賜一兩件法寶給我用用。”
共工想了想,說道:“我這裡有幾件法寶,你只有挑選一件。”
說罷,共工一揮手,只見在共工的斗篷之中,落出了幾件法寶。
其中有一根銀光閃閃的鋼槍,有一件金光閃閃的鎧甲,有幾道寫滿了紛雜文字的符咒,有一隻一動不動青色的蟲子……
共工一件一件地指向了蘇遠:“這支槍名爲驚夜槍,是蠻荒時期的神兵,這件鎧甲爲虎冥甲,天下第一,無銳可破;符咒爲我巫族之術,得到後念動咒語,可令自己的手下力大無窮,刀槍不入;被只青蟲爲盅……”
就在共工說話之時,蘇遠一眼盯住了地上毫不起眼的半根羽毛。
而共工雖然熱情地介紹,但是卻根本不提這半根羽毛。
就見這根羽毛足足有小臂那麼長,其上的絨毛也足有手指那麼長,只是此時雖然有整根的羽翎,但是上面的絨毛只剩下了一半而已。
看到根長翎上的絨毛,蘇遠立即想起來當初祖騰山拿出的那一根絨毛後,立即速度驚人,差一點將自己抓住。
而那僅僅是一根絨毛而已,如今這半根羽毛之上,可是足足有十幾根相同的絨毛。
“我就要這一根羽毛了。”蘇遠說道。
看到蘇遠竟然挑選了這根羽毛,共工不由得一怔,緩緩地說道:“這根羽毛實在太弱,不如你拿這根驚夜槍吧。“
看着言不由衷的共工,蘇遠微微一笑,卻嘆了一口氣,說道:“無功不受祿,我隨便拿一件法寶就好了。”
說罷,蘇遠一彎腰就將這根羽毛拿在了手中。
看到蘇遠將羽毛抓在了手中,共工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訕訕地說道:“算了,那就給你了。這是句江之羽。當初句江有四翅,一扇四十八萬裡,現在只剩下這一根羽毛了。”
聽到這兒,蘇遠心中大喜,祖騰山拿出了一根絨毛都跑得這麼快,如今自己有了半根羽毛,不知道要跑得多快。
得到了句江之羽,蘇遠已然滿足了,當下與共工說道:“共工大神,那麼我就告辭,你就在這裡好好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嘴上這麼說,蘇遠心中卻是暗笑:打死我也不回來了,你就在這裡慢慢等吧。
今日一行,可以說是有驚無險,不僅沒有受到共工的巫咒,而且還白白得到了魔神之血和句江之羽。
可是,蘇遠的話音剛落,突然就聽共工“咦”了一聲,說道:“竟然又有人送上門來,正好,我可以再收一個奴僕。”
隨着這句話,只見石室通道的水流打開,只見一個人從通道之中衝了出來,“撲通”一聲落在了地上。
一看到落在地上之人,蘇遠不由得一驚,脫口叫道:“鄭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