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鬼刀”這兩個字,趙丙驀然間臉色大變。
當初南宮适一人獨戰十將,最後大獲全勝,用的就是這個鬼刀。
傳言鬼刀落下之時,根本看不清刀身所在之處,但是每一刀落下,都會有人頭落地。
“大公子,當心這是鬼刀!”趙丙急呼了起來。
聽到“鬼刀”這兩個字,蘇護、陳季貞等人均是色變。
鬼刀之名,聲名遠播。
但是能夠親眼目睹鬼刀的人寥寥無幾,因爲能夠看到的,全部都死在了鬼刀之下。
今天蘇遠的力量雖然強於南宮适,但是這鬼刀卻是以刀法詭異見稱,即使蘇遠的力量再大,在鬼刀的面前卻根本無處着力,無計可施。
果然,隨着趙丙的說話之聲,就見南宮适的大砍刀由一化三,由三化七,由七又化爲了七七四十九。
滿天之上,只能看到大砍刀的刀光閃閃,根本看不清到底哪一柄是真正的大砍刀。
隨着這鬼刀的落下,就聽到南宮适狂笑了起來:“蘇全忠,能夠死在我的鬼刀之下,也算是你有些能耐……”
這漫天的刀花,瞬間將蘇遠籠罩在了其中。
而蘇遠站在那兒,被鬼刀完全籠罩,彷彿被嚇到了一般,根本沒有後退之意。
不過退一步說,就算是蘇遠想退,此時漫天都是刀光,又有何處可退?
趙丙衆人心中再次暗歎了一聲,此時一顆心再次沉到了谷底。
眼見着漫天的刀光越來越近,蘇遠擡起了手中的驚夜槍,向着漫天的刀光之中一刺。
這一刺,雖然快如閃電,但是卻像是漫無目的一般,隨意地扎出。
但在黑夜之中,那驚夜一槍光寒閃閃,如同一道閃電一般,瞬間扎入到了漫天的刀光之中。
只聽到“鐺”的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就在驚夜槍扎入到了刀光之中時,突然之間就見那漫天的刀光突然間全部消失不見了,剩下的只是一柄大砍刀。
這一柄大砍刀停在半空,而那驚夜槍尖銳的槍尖,恰好抵在了大砍刀鋒利的刀鋒之上。
看到這兒,衆人頓時呆若木雞。
原來剛纔那一聲清脆的響起,正是驚夜槍的槍尖扎到大砍刀的刀鋒之上的聲音。
驚夜槍的槍尖尖銳,大砍刀的刀鋒鋒利,就算是慢慢地瞄準,也極難碰在一起。
可是就在剛纔刀花漫天飛舞之時,那槍尖竟然能夠撞在刀鋒之上。
一時間,趙丙等人盡皆愕然,這大公子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吧。
南宮适也是一怔,接着冷哼一聲,將大砍刀向回一收,再次化爲漫天的刀花,砍向了蘇遠。
而這時,蘇遠依然站在那兒,就在刀花近身之時,手中的驚夜槍再次向前一遞。
又是一聲清脆的聲音,那漫天的刀花再次消失不見。
停留在半空之中的,依然是被驚夜槍的槍尖抵住的刀鋒。
這一下,全場衆人洞心駭目。
用槍尖抵住刀鋒,一次是運氣,兩次還是運氣嗎?
如果不是運氣,難道蘇遠竟然有這樣通天徹地之能嗎?
南宮适的心中也掀起了濤天巨浪,只是在他的心裡,根本不願意相信,天下竟然還有如此強大之人。
南宮适怒吼一聲,手中的大砍刀上下翻飛,瘋狂地攻向了蘇遠。
只是無論大砍刀翻起了多少刀光,只要一臨近了蘇遠的面前,蘇遠手中驚夜槍一遞,立即會讓漫天刀光迴歸爲一根孤零零的大砍刀。
而且每一次,都是槍尖對準了刀鋒。
南宮适心中已然泛起了深深的驚恐,眼前這個難道不是傳說中的酒肉公子嗎?除了力量驚人之外,槍法也如此神乎其神?
隨着大砍刀不斷地落下,卻又不斷地被蘇遠逼退了回來,南宮适心中的恐懼已然越來越濃。
不過此時在蘇遠的腦海之中,卻是響起了天河的聲音:除了刀鋒,再無破綻。
平時對敵之時,只要經過天河的計算,任何一個對手都會被天河計算出十幾個甚至幾十處破綻。
但是面前這個南宮适,經過天河的計算卻只找到了一個破綻,那就是大砍刀的刀鋒。
這也是爲什麼每一次蘇遠都將槍尖抵住大砍刀刀鋒的原因。
雖然強壓南宮适一頭,但是蘇遠心中也在暗歎:果然是天下第一猛將,不同凡響,這鬼刀之中只有區區這一個破綻。看來想要戰勝南宮适,也只有用心理戰術了。
想到這兒,蘇遠輕笑了起來:“南宮适,你還有沒有別的招式了?這一招簡直是太簡單了。”
說罷,蘇遠還打了一個哈欠,甚至閉上了眼睛。
看到這兒,南宮适怒火中燒,趁着蘇遠閉上眼睛之時,手中的大砍刀飛快地落下。
但是即使蘇遠閉上了眼睛,那驚夜槍還是準備地扎出,槍尖抵在了刀鋒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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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南宮适真的嚇得心膽俱裂。
但是他哪裡知道,蘇遠的獨孤槍根本不用眼睛,而是腦海之中天河的算計和掃描,因此就算是閉上眼睛,他也同樣能夠找到大砍刀的破綻。
但是蘇遠這一招,果然嚇住了南宮适,使用本就驚慌的南宮适心中有了退意。
這時,打完了哈欠的蘇遠睜開了眼睛,淡淡地說道:“好了,光是扎到刀鋒也有些煩了,我還是換一個地方扎吧,我看你的眼睛就不錯。”
說罷,蘇遠向着南宮适的眼睛掃去。
其實,在南宮适的鬼刀之下,蘇遠根本無法傷到南宮适的身體。
但是在蘇遠的故弄玄虛之下,南宮适早就怕了。
鋒利的刀鋒都能扎到,更不用說眼睛了。
這時,只見蘇遠的驚夜槍一舉,在半空中一晃,在月光的照耀之下,驚夜槍的槍尖泛出森寒的光芒,射入到了南宮适的眼睛之中。
南宮适似乎看到了自己的雙眼被驚夜槍扎中的恐怖場面。
心中恐懼再也無法壓制,南宮适驚呼一聲,轉身就跑,幾步就逃走到了鐵甲軍中。
伸手將一個鐵甲軍從戰馬之上扯了下來,南宮适飛身上馬,縱馬就逃。
看到南宮适逃走,那一萬鐵甲軍也落荒而逃,轉眼間一萬鐵甲軍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只有剛纔被扯下戰馬那個鐵甲軍,拖着笨重的鐵甲,在後面氣喘吁吁地跟隨。
“哈哈哈,從今天起,天下第一將的名頭該換人了。”看着南宮适逃走,蘇遠哈哈大笑起來。
看到這兒,趙丙等一萬大軍這才恍然如同夢醒一般,接着衝上前去,圍住了蘇遠,高聲歡呼了起來。
“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
每個人看向蘇遠的眼神之中,都充滿了難以壓制的激動。
誰也沒有想到,竟然真的人能夠打敗天下第一的南宮适,而且這人竟然就在自己的面前。
一時間,冀州大軍士氣大振,所有人都對蘇遠崇拜到了極點。
而冀州城上的蘇護,也忍不住激動地全身顫抖了起來。
看到這兒,蘇遠心中一喜,如果冀州萬軍受到自己的影響,那麼保護妲己又增添了一份助力。
雖然他們曾經跪地投降,但是現在受到自己的鼓舞,也算是可塑之才。
想到這兒,蘇遠高聲說道:“衆位兄弟,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天下第一的南宮适,都被我們打跑。天下又有什麼可怕的?”
說完這句話,蘇遠心中暗道:抱歉了,汪洙,我先把你幾百年後的《神童詩》拿來用了。
商周之時,已有門第觀念,是王是侯,皆需紂王分封。
此時聽到蘇遠的這句話,冀州衆軍先是一怔,接着雙目之中露出了興奮的光芒,衆人立即歡呼了起來。
不過,就在衆人歡呼之時,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了馬蹄之聲,就見南宮适帶領着一萬鐵甲軍再次返了回來。
馬背之上,南宮适滿面憤怒,大叫道:“蘇全忠,不殺你我誓不爲人!”
隨着南宮适的怒吼,只見一萬鐵甲軍向着蘇遠圍殺了過來。
蘇遠心中一沉,他根本沒有想到,南宮适竟然這麼快就返了回來。
如今自己身邊的一萬冀州軍,根本不是鐵甲軍的對手。
自己一人能夠打敗南宮适,卻怎麼可能打敗號稱天下第一軍的鐵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