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孽緣(上)
“唔~”悶哼一聲在牀上翻了個身,好難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狹長的鳳目緊緊眯成一條線,裴傲決憤恨的將身側之人一腳踢到了地上,‘碰’的一聲,那人以頭着地剎時摔了個鮮血淋淋。
該死的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看也不看俯跪在地的暗衛,裴傲決只是咬着牙忍下了身體裡的又一波衝擊。
今天喝過喜酒之後突然間想出宮走走,所以很早就離了太子宮只帶着一個貼身暗衛來到了皇城之外,本想着只是隨便走走然後去看看小弟傲煌聊聊天,可卻不成想竟着了人家的道被下了春 藥!
嘴角咬的溢出了一絲鮮紅的血,修長而有力的手指早在不知不覺間陷入了牀榻之內,入沒直達指根,藥王谷是嗎?朕記下你們了!
“再去給朕找兩個女人來。”冷冷的吩咐,對於地上死去的那三四個一個眼神都欠奉,不管怎樣,天亮之前他必須得回宮,不然恐生變化,呵~無聲的冷笑,那人好大的手筆,連影衛中也安下了人嗎?雖說今天明裡只帶了一個暗衛,但輪守的影衛還是會有兩到三個暗中跟來的,而今天……一個都沒有。
“請主子責罰。”暗衛跪在地上一動不動,這時候就算是死也不能離開主子一步。
“你……”
‘轟隆!’還沒等裴傲決再發火,伴着一聲巨響,一個人影從天而降。
“咳咳咳咳~~”好難受,這裡是哪兒?晃了晃還不太清醒的腦袋四下裡看,而第一眼裴燁煦就看見了最不該看的。
只見不遠處正躺了好幾個女人,還都……沒穿衣服,而一個正對着他的女子大睜着眼睛望天死狀極其恐怖,眨眨眼睛,血?定睛再看一遍,沒看錯,真的是血,不止這個女人,左右女子個個身染鮮血且看起來已氣絕多時了。
腦中一個機靈,女人,赤 裸,鮮血,死亡,四個加在一起豬都可以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看來自己很倒黴啊,好死不死的落到了兇殺現場,並還是一個先奸後殺的變態現場。
正自恍惚間,隨着‘唰’的一聲響,只覺得眼前青光一閃,一柄似冒着寒意的劍就橫在了裴燁煦的脖子上。
穩了穩心神擡起眼睛,一個黑衣墨發男人的臉正離自己不太遠,但當掃到那人身上的衣服時,裴燁煦瞳孔不自禁收縮心神暗驚。
這是暗衛的打扮,每一個暗衛的袖子扎法都不一樣,主子身份越高袖口的褶皺就越多,而這個暗衛……他該死的爲什麼是九道褶!!心咚咚咚的猛跳起來,眼睛像是有自主意識一般慢慢向一個方向看過去,果然,天~那真的是…………
懊惱着倒吸一口涼氣,那是父皇嗎?真的是他嗎?
眼前的男子墨發凌亂斜依牀邊,眉峰輕顫眼睛半眯,好看而有形的脣抿的緊緊的似正在忍受着什麼痛苦一般,衣襟半開,小半截胸膛隱隱的露在了燈光之下,粉紅的顏色讓人浮想聯翩,下 身褥褲被脫到腿彎處,光滑修長的雙腿半隱在鬆散的儒衫之下,雖只窺到一角就足已讓人口乾舌燥了。
‘咕咚’暗暗咽口口水,天龍王朝最最傳奇的人物,整個龍之大陸無人敢輕惹其鋒的男人,跺一跺腳恨不能連天都跟着震動的裴傲決,真的會是眼前這個衣襟半裸媚意橫升的男子嗎?天,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殺了他。”裴傲決冷冷的開口,陷進牀榻之內的手指狠狠的握起來,可惡,竟敢用那種目光來看他,這個闖入者該被千刀萬刮!
“等一下!我能救你!!”呼~好險,再晚一點劍就直接割進脖子裡了,想前世自己死的時候就是這麼去的,今生就算是死那是不是也該換個死法?
“怎麼?你想當女人?”嗤笑,鄙夷而又不屑,不過……一時半會也不一定能找得來女人,而現在自己身邊又的確離不開人……眯起眼睛打量了眼裴燁煦,七八歲的樣子,應該能堅持一會吧?
毛骨怵然,那是什麼目光?跟看豬肉一樣讓他相當不喜歡,“我會點醫術,看你的樣子似是中了春 藥,我那個……可以解。”臉有些紅,話也說的有點結巴,不爲了別的,只因爲這藥…可不是那麼好解的。
‘千嬌百媚’,這是一種可以說是很高級的春 藥,通常都用來對付那些呃~~不太意願順從的男子。
被下了藥的男子神智清醒卻功力全失,除了春潮氾濫之外身上的每一處都會變的特別的敏感,而這個藥最最可惡的就是,一旦中了除非被人上,要不然你就是上十個百個女人也泄不出來。
話說,當年藥王的妻子與人私通害得他身負重傷差點死掉,傷好之後他一路追殺過去,卻不知怎麼的竟看上了那個捌了他妻子的男子,想也知道,人家一直男哪裡能順從他?所以,這個該死的讓人痛恨萬分的藥,出現了,而看今天父皇這樣子,猜也猜得到那個藥王谷,怕是要大禍臨頭了。
“你會解?”裴傲決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濃濃的殺意滿布了方寸之間。
“我恰好知道這種藥的解法,那個我保證,本人此生絕絕對對和給您下藥的那夥人從未謀面過,更根本不認識,我以祖宗十八代起誓。”
今生他的確沒見過藥王谷的人,見了也是前生的事,想當年要不是曾對鬱用過這種藥,又因爲印象太深刻始終忘不了這藥中的自然香氣,否則就是打死他,他也不可能知道父皇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裡了。
也還好還記得,要不然這會怕早死在這暗衛的劍下了,當然,死他倒是不怕,可死在一堆沒穿衣服的女人中間……就有點太可怕了,唉,都說喝酒誤事,如今他是真認識到了,如果沒喝那麼多酒,就這暗衛?兩個都不是他的對手。
“……讓他過來。”有些忍不住了,裴傲決索幸拿死馬當活馬醫,反正解不解得了這人都得死。
“是。”‘撲~撲~’連點了裴燁煦身上幾大重穴,暗衛拎起裴燁煦的衣領就將他提到了裴傲決跟前,一鬆手,裴燁煦以一種很不雅觀的姿勢坐在了地上。
咬牙忍住,不就是摔一下嘛,不痛,與父皇一會要遇上的,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脫了衣服自己坐上來。”沙啞的噪子低低沉沉,沒有睜開眼簾,裴傲決以不容人拒絕的語氣淡淡而道。
“……是。”有點木然,做當然是要做了,可對他下手……說實話自己這小心肝還真有些顫悠,但一想到裴傲決要被別的男人上……他就恨不能殺光天下所有的男人。
來不及理會心底爲何會突然間對裴傲決產生了這麼濃烈的佔有慾,裴燁煦把所有的心神都用在瞭解開穴位上面,‘嘭’隨着一聲暗響響於腦海,裴燁煦終於放下了一直提起來的心,果然不愧是傲龍決啊,就是非同凡響。
頂着背後利如劍的目光,裴燁煦慢慢由地上站了起來,活動活動手腳,看似隨意不經心,然而擡起腳步向前邁的一瞬間,卻突然如風一般轉身一個用力撞上了暗衛的左肩,一手擋住暗衛拔劍的手,一手並兩指於瞬間點上了暗衛的死穴。
小子,剛剛不是摔人摔的很順手嗎?小爺回的禮這就到了,今日之事絕不能露出去,哪怕是這個沒有二心的暗衛,死也只能是他唯一的下場,淡然的看着暗衛轟然倒地,慢慢轉過身,裴燁煦對上了裴傲決森然的目光。
“好身手。”悠然而笑,生死於他從來都不算什麼,而身爲一個皇者,死也要死的有尊嚴,況且,這人如想殺他,就絕不會等到現在。
“好心性。”忍不住激賞,到底不愧爲父皇,身處下風還能鎮定自如,他的確有其驕傲的本錢,只是……一會爲他‘解毒’的時候,不知他還會不會繼續這樣鎮定下去?壞壞的扯出抹邪笑,裴燁煦發現自己有些控制不住的想……破壞屬於這個男人的一切!
都是他,是他讓太子哥哥兩年不能與自己相見,也是他,拿走了母妃的一切還不算,讓自己也得跟着住進偏院裡受人冷落,更是他,親自下旨賜婚讓唯一屬於自己的陽光成爲了別人的,他怨他怪他卻也不再會恨他了,本想着今生只當個老老實實的皇子,陪着熔哥哥和太子哥哥一起到老也就算了,但這個男人爲什麼還是不肯放過他?自己就這麼不招他喜歡?非得過的不如意他纔開心嗎?
想着怨着,裴燁煦慢慢的爬上了裴傲決的牀,跨坐在他的腰上俯看向他,直勾勾的眼神任誰看了都得發毛。
“你最好知道你要做的是什麼。”不是警告,只是淡淡的聲明,身爲一個男人,他輕易就能讀懂裴燁煦眼神裡的光代表的都是什麼,掠奪,那是赤 裸裸的掠奪,眼神不由的變得幽暗,裴傲決把脣狠狠的抿成了一條直線。
“你會怕嗎?你也會怕?”輕聲的問,頭慢慢俯下來湊近裴傲決臉前,細細打量他絕美的臉,一絲絲說不出來的感覺在裴燁煦的心底漫延,笑着晃一晃腦袋,暈暈的感覺良好,醒了三分醉七分,嗯~~正是手腳有力膽大妄爲的好時光。
裴傲決盯着頭上的臉不言語,那張平凡臉龐上的眼眸燦爛的都可以泛起星辰,他可以肯定,這人一定帶了人皮面具,而他唯一真實的只有年齡,可……就算髮育的再好,七八歲也想當男人?呵~根本就不可能。
“你在嘲笑我,我很生氣。”不滿的低喃,裴燁煦手指伸出點向裴傲決的脣瓣,曖昧間卻又不失幾分威脅。
這感覺真好,可以俯視天龍的皇,可以把他狠狠的壓在身下肆無忌憚的戲弄,更可以……做很多很多不該去做的事情,對於身下的這個男人,裴燁煦的心情是複雜的,他恨過他,怨着他,也敬佩他,拿他當過對手,當過敵人,可……就是沒拿他當過親人。
好奇怪,這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該怎麼說呢,裴傲決就像一個站於神壇上的神坻,只要能把他拉下來,任誰也拒絕不了那種誘惑,只要是個男人,就絕對的拒絕不了。
裴傲決身體一顫,卻死咬住脣忍住了快要溢出嘴角的j□j,冷冷的給了裴燁煦一個寒溢四射的笑容,裴傲決的神態仍顯安然,身體的弱勢算不得什麼,想讓他從心靈上低頭?做夢!
“呵呵……”輕笑,原來倔強的父皇大人,也可以這麼的可愛哪,迎着對方冷冷的目光看回去,裴燁煦毫不退讓的用眼神告訴裴傲決,今天你是不想屈服也得服。
“你可知道你身上的藥性要怎麼解?”嘿嘿怪笑,製作精巧的人皮面具將裴燁煦臉上所有的情緒,都很好很清晰的表達了出來,“是要被上噢,除了雌伏在男人的身下,你、別、無、選、擇!”
聽了話裴傲決的眼眸狠狠的閃了一下,雌伏?怎麼可能!
“怎麼?不甘心?”挑起裴傲決一縷黑髮放於手掌中把玩,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相當氣人,父皇哪,這個讓自己連吃了好幾回苦頭高高在上的父皇大人,竟也有這樣不甘無助的時候嗎?真的,好誘人哪。
呵呵,誘人的想撕碎了他身上所有的高貴風華,讓這位神人從天上掉到人間來,‘呃~呼~~~’打了個響高的酒嗝,更故意將濃濃的酒氣噴到裴傲決臉上,看着他不自禁又紅了幾分的俊美臉龐,一絲絲異樣的快意由裴燁煦的心底慢慢升起。
“呵呵……雌伏嗎?”突然間低笑起來,“雌伏在誰身下?你嗎?”不屑的翹起嘴角,裴傲決的眼眸中帶着濃濃的鄙夷意味,並毫不掩飾的射向了裴燁煦。
眯眼,一個男人,被人拿那方面當面做文章,有點血性的都會受不了的,雖說他現在的身體是小了點,可從心理上來說,他可是個成年人!
“誰說壓你就一定得用下面那個的?這個也可以呀。”裴燁煦邪惡的笑起來,然後伸出修長的手在裴傲決眼前慢慢的晃了晃。
身體猛然一震,裴傲決高聲厲喝,“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