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風雲——躲羣狼之誓不做羔羊!
正當男孩兒閉目想以自爆來結束一生,長衫男子狠下心想以極端的方式帶回男孩兒之時,一
聲突如其來的斷喝突然間響起,震飛了一林子的鳥兒,“站住!馬上給我住腳,再動一下我
就殺了你!”
“誰?!”以爲男孩兒來了幫手,長衫男子靠近的步子一頓,接着退回到了剛剛的位置上,
靈敏的耳朵動了幾下,眼睛剎時間看向了左前方。
“哪裡跑!”
隨着又一聲斷喝,一個修長的身影以飛快的速度出現在了衆人面前,幽暗的林間並看不清他
的樣子,但大體的形態還是一眼就能觀得出的,那是一個年青的男子,似乎……正在追趕着
什麼一般。
‘咯咯咯~~~~’尖尖的疑似雞叫的聲音戛然而止,少年在離他們十幾步遠的地方大笑着停
住了腳步,手中一隻可憐的野雞被他提着脖子吊在半空中,臉上綻放抹大大的笑,少年自得
的對着手裡的野雞歡快的說道,“叫你站住你怎麼就是不聽呢?怎麼樣?這回你跑不動了
吧?以爲都是兩條腿的就是同一級了?哼哼你做夢,別忘了你永遠都只能是隻該死的畜生。”
形態囂張,言語凌厲,月下少年疑似含沙射影的話讓三個長衫男子,通通皺起了眉。
其中,剛剛曾靠近過男孩兒的長衫男子是眉頭皺得最緊的一個,他怎麼覺得,這少年不像在
罵雞倒像是在罵他呢?眼神閃了閃,既然這人自來找死,那不管他願不願意是不是在罵他,
都得去死!
想着,長衫男子一個縱身直奔裴燁煦而去,於空中之時已抽出腰間長劍,帶着濃濃的殺氣當
頭就向裴燁煦砍去,“小子受死吧!”
“啊~~”一聲驚叫身子連連後退,手中野雞被他隨手一拋剛剛好拋到了長衫男子的劍上,
‘撲’一聲暗響,一片血腥過後,可憐的野雞撲扇着翅膀頂着無頭的脖子倒在地上奔力的轉
起了圈圈。
“你……這位大俠,在下的雞惹到你了嗎?”有些疑惑的擡起頭,裴燁煦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好奇般開口,語氣悠然,樣子‘無知’的可以。
一擊而不中,長衫男子並沒有再次出手,感覺眼前之前有些深不可測,在心中暗自衡量了番
得失,覺得此時並不是多惹事非的時候,漸漸收了殺氣長衫男子持劍而立,“呵呵……想不
到在這深山老林裡也能遇上個高人,閣下是誰?希望你能不要插手我等之事,不然……”
“不然如何?”好似真的不懂般,裴燁煦也懶得再多與他記較,收了天真的傻樣恢復了平常
的樣子侃侃而談,而看他如此,對面的長衫男子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你是爲他來的?”裴燁煦越是表現的氣定神閒年,長衫男子就越覺得裴燁煦深不可測,看
不出裴燁煦武藝高低,長衫男子不由得心中感嘆,天龍朝何時出現瞭如此高人?看來今夜得
小心應對了。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裴燁煦淡笑,竟渾然不在意對方越漸越濃的煞氣,雖還不知道
被圍在中間的男孩兒是誰,但既然是天龍的特使,那他今天還就非出手不可了。
“是,你就是我們的死敵,不死不休!而不是……就請你離開,江湖上的規矩想必你不會不
懂吧?”
“江湖上?呵呵……你是江湖人嗎?別拿我當小孩子耍,在下還沒那麼無知。”眉稍微灑嗤
笑一聲,左邊袖子裡的手暗自握上幾根長有五寸的銀針,裴燁煦不動聲色的挑釁着對面幾位
的定力,見那三人沉默不語寒意更勝,裴燁煦笑的越發悠然了幾分。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突然出手,劍快如閃電,在長衫男子攻向裴燁煦的同時,
另兩個長衫男子也一同向着倒地不起的男孩兒出了手。
“你找死!”腳步橫挪,一側身躲過了長衫男子的劍,左手此時迅速揮動,只見銀光一閃,
一根五寸長的銀針直直扎入了長衫男子的死穴裡,眨眼間就沒有了蹤影。
‘呃~呃~’噪子發出一陣古怪的聲音,長衫男子於裴燁煦身後僵直着身體站了兩秒鐘,然
後‘轟’的一聲栽倒到了地上,直到死他都沒明白,自己到底是如何去的。
看也沒再看長衫男子一眼,裴燁煦縱步向另兩個長衫男子而去,可剛剛邁開兩步,就又不得
不再次停了下來。
“站住,再上前一步我就殺了他!”扯着男孩兒的頭髮將他提起,長長的劍冷冷的橫於男孩
兒頸側,而男孩兒因受傷太重本已面色慘白了,如今又被人如此對待,一張俊秀清雅的臉龐,
此時已是青白一片狼狽不堪。
“呵呵……真可笑,以人質爲人質,海之國人好高尚的品格。”沉下臉色輕聲而笑,只是笑
意裡的冷然卻是瞎子都看得出的,想他裴燁煦憑生最恨的就是威脅,而凡如此對待過他的人,
現在墳頭上的草都快一人多高了,而皇室中人雖不見得有多在乎親情,可自己家人關起門來
想殺就殺想滅就滅,別人,卻是動一下都不行的。
“你果然不是海之國人,天龍朝還真有本事,竟能讓你一個外人混過海之國來到了這裡,在
下還真是不得不佩服兄弟的高明之處哪。”心中一沉,觀這人心性,好似並不似能妥協之人,
主上又說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傷及裴燁泠性命,這可如何是好?
“好說好說,兄臺也不差,手段比在下高明得多了。”又是一陣諷刺,當眼神掃到長衫男子
手中男孩兒,那已慘白若紙卻就是倔強的不肯暈過去的表情時,心中殺意更濃了幾分。
“…………”沉默,兩長衫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拿不定主意是先放了裴燁泠過後
重來,還是現在就殺了裴燁泠與對方死鬥,寂靜由這一刻展開。
“夜~夜~~你在哪兒~~~~~”
突來的一陣呼喚打破了一片死寂,心中一驚,壞了,他怎麼把海王給忘了?過了這許久,他
一定嚇壞了也等急了吧?聽到呼喚他的聲音頓了幾下之後又向着另一個方向而去,那聲音中
隱帶的顫音讓裴燁煦心頭不由得一顫。
眼睛一眯,長衫男子瞬間出手,高手對決時最忌諱的就是分神,而現在心已亂了的裴燁煦,
正等於爲敵人制造了一個大好殺他的機會,不把握的人才叫傻瓜。
“撲~”一聲暗響清晰可聞,“嗯唔~”痛哼一聲裴燁煦連連後退,可他身前的長衫男子卻不
會給他喘息的機會,抖動着還帶血的劍尖,又一次刺了過來。
該死的這人劍好快,裴燁煦左挪右閃咒罵連連,肩骨處火辣辣的疼痛感伴着一絲絲涼意瘋狂
襲來,捌的他整個身體都變得遲鈍了起來。
突然,長衫男子看準了一個空檔,長劍唰的一聲又快了幾分,臨近裴燁煦身前時,單劍瞬間
變成了雙劍,一彈一縱對準了裴燁煦的心口猛烈的攻去,如這一下被刺中,裴燁煦就算不馬
上死也活不了多久的。
“夜!!”
斜道里躥出一股冷風,一枚金錠子在險而又險的情況下擋住了長衫男子的當胸一劍,一陣叮
鐺做響過後,緊接着一個人影從天而降牢牢護在了裴燁煦的身前,當看到裴燁煦染血的肩頭
之後,濃濃的煞氣由此人身上瘋涌而起。
“是誰傷了他?”轉身,淡漠的問着,一雙塵垢皆無的眼眸此時盪漾着血一樣的光,像吃人
的狼也似地獄的鬼,幽幽然冷森森讓人望而膽怯。
“海……海王?!!”傻了,兩個長衫男子怎麼也沒有想到,阻止他們的人竟會是失蹤了好久
的海王,驚訝的看着如煞神一般矗立在對面的海王,一陣陣心驚剎時間襲上了心頭。
海王的失蹤難道和那個少年有關?還有海王的樣子,明顯傷了少年的人都是他的敵人,如果
這一切只是個巧合倒也罷了,可如果是預謀已久的呢?裴燁泠雖是皇子卻根本就不受裴傲決
重視,但海王不一樣,他可是主上最親最信任的弟弟,自小海王想要的,沒有一樣是主上不
給的,曾記得主上還說過,如果海王想爲皇,他第一個支持,而如果海王真落入了裴傲決的
手中,以主上對海王的重視程度,將來會發生些什麼,他們想都不敢去想。
“這麼看來,是你們傷的夜了?那就都去死吧!”臉色突地一沉,海王空着雙手就飛撲了過
去,上去就是不要命的打法,招招直攻對方死門,搞得兩個不敢真傷了海王的男子連連後退
叫苦不已。
總算喘了口氣,裴燁煦一邊調整着呼息一邊看着越打越不要命的海王,沒想到他會將前塵往
事忘的這樣乾淨,連自己兄長的暗衛都完全不認得了,還只因爲他們傷了他而拼死不要命,
海王,當有一天你恢復了神智想起了所有之後,你可會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海王殿下,您……你聽屬下說……”手中提着個人躲閃起來相當不容易,但放手又不可以,
長衫男子不一會就額上見汗血染長衫了,怎麼辦?難道今天真會死在這裡不成?
“去死!!”纔不管他什麼海王地王呢,敢傷夜的人,都該去死!
長衫男子一驚,不敢用手中長劍去擋海王的攻擊,猛偏過頭長衫男子下意識伸出了右手,已
陷入半昏迷的裴燁泠就這樣被他送上了死亡之路。
“水水別傷那個孩子。”一邊喊一邊飛身縱去,忙了這許久要是最後讓人死在了面前,他豈
不是落得一場空?
嗯?身形一頓,即使在盛怒當中,裴燁煦的話對他還是一如平常時好使,如鷹一般的手掌在
離裴燁泠半毫米遠時硬生生停了下來,只差一點點,裴燁泠就真得去見閻王了,可海王停了
別人卻在此時動了手。
‘撲’“唔~~”
暗林裡再次射出一枚飛鏢,由長衫男子背後直直扎入了心臟的位置,吐着一口鮮血,長衫男
子踉蹌着前撲了幾步一仰身軟倒在了地上,而隨着他的栽倒,一個黑影也由密林當中飛了出
來,並一把攬過了長衫男子手中的裴燁泠,牢牢把他護在了懷中。
見到自己最後的夥伴也死在了他人手中,知事不妙,第三個長衫男子縱身就想逃走,而此時
早早看到他動作的裴燁煦哪裡能如他所願?拾起地上長衫男子的劍大力一掙,‘撲~’的一聲
就扎進了那人的後背上,見解決了所有,拍了拍手裴燁煦笑着轉過了臉,正想打個招呼時,
神情卻突然間頓住了。
那個一心只爲他人着急的人,是誰?那個緊緊攬着別人微微皺起眉角的男子,又是誰?那個
看都不看他一眼,心裡只裝着另一個主子的人,真的是你嗎?夜衣……難道連你也變了嗎?
你……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