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風雲——躲羣狼之誓不做羔羊!
停停走走,等再次來到那處客棧門外時,夜已快過半了。
一前一後,與裴燁鬱稍差半個肩頭向前走,垂在下方的手被裴燁鬱死死的握在手裡,斜眼看了看身旁的那位……仍在固執的低着頭,也不知這一路上他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終於,再也忍受不住裴燁鬱的消沉,裴燁煦在就要進門時站住了腳,回身猛的將仍在低頭的某人扯進了懷裡,一把就將他按在了牆壁之上。
無語,今兒晚上自己好像一直在重複這樣的動作,最可怕的是,重複的對方還是兩個不同的男人。
“你到底在彆扭些什麼?裴燁鬱,別跟我玩什麼‘我的心思你來猜’的遊戲,本少爺沒空!”
惡狠狠的看着還是不肯擡頭的某人,裴燁煦頭一次知道,原來印象裡那個識大體、喜謀略、博言善辯的裴燁鬱,也會有如此固執彆扭不通事理的時候,他到底在想些什麼?說出來不好嗎?
可惡,要不是心中真的在意他了,他才懶得理會這個傢伙在鬧什麼彆扭呢,可誰讓他在意了?說來說去還不都是自己自找的?
“煦……”
過了許久,直到肩膀被裴燁煦的手臂壓得生痛,裴燁鬱才低低的開口。
“你……對裴傲煌動心了嗎?”不敢擡頭,以往煦心中沒有人,所以纔會容忍他們設計他靠近他,可是現在,煦好像已經接受了裴傲煌的感情,那他要怎麼辦?再一次默默退回到哥哥的位置,笑得比哭還難看般祝福他找到真愛嗎?他纔不要!
“嗯?”沒太反應過來,裴燁煦歪了下腦袋,可下一瞬又哭笑不得的湊近了裴燁鬱。
伸手勾起裴燁鬱的下巴,強迫他擡起頭直視向自己,眯了眯眼睛裴燁煦緩緩露出了一個很像狐狸的笑容,“你這樣問我……是要打算放棄愛我了嗎?我親愛的燁?”笑容燦爛,如果裴燁鬱敢點頭,他一定一定會把這傢伙的腦袋塞進夜壺裡!
“怎麼會?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棄愛你的,煦,你應該最明白我對這份愛的堅持有多深,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氣惱的瞪着裴燁煦,他愛他,就算是當着全天下人的面前,他也敢大聲的說他裴燁鬱此生死心塌地只愛一個裴燁煦,所以煦這樣說,太過份了。
“呵呵……終於肯‘正視’我了?”伸手拍拍裴燁鬱的臉頰,不可否認,裴燁鬱惱怒憤憤然的樣子讓他很是開心。
“燁既然知道自己永遠都不可能放棄,那還問我愛誰做什麼?難道我們裴家男人的‘劣根性’突變了?不再是認定的就一定要是自己的,而是懂得了放手成全?再說了,我可不認爲一旦我哪天將心交給了某人,你們就會全體祝福我然後統統消失掉,恐怕到時候消失會有,只是消失的那個人,只會是我愛的人吧?”
似贊似諷的笑了笑,被裴家男人愛上,可以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也可以是世上最不幸的事情,這一點,他比誰都瞭解,呵呵……他該慶幸從一開始自己對之有好感的人就是裴家人嗎?如果變成個普通一點的,怕是現在墳頭上的草都長得比人高了吧?
“煦……”裴燁煦複雜莫明的笑刺痛了裴燁鬱的眼睛,忍不住擡手撫上了裴燁煦的眼簾,當擋住了那雙深邃的眼眸之後,裴燁鬱才覺得自己有勇氣說出下面的話。
“煦,別怪我們好嗎?其實我們都知道的……不愛我們的你躲的有多辛苦……”說到此,聲音有了些微的顫抖,輕輕閉了下眼睛,裴燁鬱苦笑出聲,“你不愛我們任何一個人,從來都不愛,所以你纔會在重獲了自由之後,寧可在海之國閒逛也不想回天龍,因爲你知道,一旦我們見到了你,那認出你也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想起再一次的相逢,裴燁鬱的笑容裡又多了幾絲甜蜜,“煦,我愛你,很愛很愛,這愛來的莫明,也讓我痛了一回又一回卻……仍不願悔,的確,正像你說的,裴家的男人,凡是認定了的就一定要得到,所以我、裴燁熔、裴燁華、裴燁……甚至連父皇都不想放手,幾乎想都沒想,我們所有的人就全都把什麼道德、倫理一起拋到了腦後,這不可謂不瘋狂,你沒有愛過,所以也許你不懂,不能體會,可我想你一定能夠理解。”
癡迷般伸出手,一點點描畫着裴燁煦臉部的輪廓,裴燁鬱在用行動慢慢的讓裴燁煦的模樣在心裡再一次加深。
“煦……請你不要愛好嗎?永遠不要愛可不可以……”
深深的用力的擁緊裴燁煦,裴燁鬱放任自己脆弱的一面流露在裴燁煦的面前,頭,死死的埋進裴燁煦的懷裡,呢喃着一遍遍重複着剛剛的話。
如果煦愛了,他一定會忍不住傷害那個讓煦愛上的人的,因爲煦只要愛了就會如他們這些人一樣,把整顆心都捧到對方面前,死不後悔、死不後退。
他無法想像,當煦用充滿愛意的目光看向另一個人的時候,自己會有多痛苦,更沒辦法容忍,某一個人可以一生一世都陪在煦的身旁,餘下他孤孤單單行屍走肉般活在這個世上,只是這樣想着,他就有種自己會瘋掉的感覺,那如果那天真的來臨了呢?他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所以煦,如果可以,請你不要對任何人動心好嗎?你可以喜歡天下所有人,可以在今天對着我笑,明天就躺在裴燁華的身旁對他噓寒問暖……我只要你能不愛,那就是上天對我最大的恩賜了,只因爲……如果你能愛,那你愛上的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
呵~冷笑一聲,自己……就是這樣自私的人哪,爲了怕失去煦,竟然祈禱他永遠不會遇上真愛。
“燁……”回擁住他,懷中的人正在隱隱的顫抖着,心疼着他的自苦,裴燁煦不由得又加重了擁住他的力度,“燁……我喜歡你,很喜歡。”
是的,他喜歡懷中這個堅強而又脆弱的少年,喜歡他在爭奪愛情時不計後果的付出,也喜歡他爲了引起自己注意時耍得那些陰謀詭計,以前不在意他時,他所有的一切都讓自己厭煩,爲了上一世的痛,爲了怕這一世再重複上一世的哀傷,他選擇了漠視他甚至因爲誤會而鄙視他。
可是現在回頭想一想,那個默默爲他付出着所有,一再受傷一再靠近的少年是多麼的可愛,就如此時他的那句不愛,若放在以前,他一定會冷冷的推開他說上一句不懂愛的人就不要談愛,但如今他不會那樣做了,因爲這樣的裴燁鬱才最有資格說愛的,他的愛,讓人心酸,自己也只能說,被這樣的人愛上,是今生的幸福。
俯在裴燁煦胸前的頭有那麼一瞬是僵住的,緩緩直起身,慢慢擡起頭,迷茫混合着激動的雙眼靜靜看了裴燁煦好一會,久久之後裴燁鬱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尋問着。
“煦……剛剛說……喜歡?是……喜歡我嗎?”
是吧?一定是吧?他……沒有聽錯對不對?手使勁的抓着裴燁煦的衣襟,他想聽到裴燁煦的回答,卻又怕聽到否定的答案,多少年了,煦從一直不給他好臉色再到慢慢的肯正視他,這一步步走來,每一次前進都能揉碎他的心好幾次,如今突然聽到了一句喜歡,他卻又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並沒有回答裴燁鬱,裴燁煦只是低下頭深深的吻住了傻愣愣看着他的他,舌撬開裴燁鬱的脣齒,靈活的舌頭一路進攻,直到把裴燁鬱軟軟的舌逼得退無可退了才放慢了速度柔柔的結束了這個吻。
“這樣,你還在懷疑自己聽到的嗎?”好笑的用鼻子親暱的蹭了蹭裴燁鬱的鼻尖,在他呆住的嘴巴上偷偷又印上了一個吻,得意的擡起頭,裴燁鬱呆滯的目光在此時纔算緩緩恢復了清明。
手比大腦更快的做出反應,回擁住裴燁煦一個翻身壓住了調戲他的少年,低頭,比剛剛更加火熱激狂的吻,在此時鋪天蓋地而來。
“你混蛋……可惡……你這個傢伙……”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一邊吻上裴燁煦的嘴巴、鼻子、耳朵、脖子,甚至於隔着衣服咬上了裴燁煦胸前那敏感的兩點,裴燁鬱一邊又在嘴裡喃喃的‘罵’着這個讓他痛了好久愛得更久的少年,一切是如此的瘋狂。
他想要他,想現在就得到他,懷中這個任他吻任他愛撫也不反抗不躲開的少年,正是他愛了好久好久,久到以爲這一生都不會得到回報的人,摸着那絲滑的肌膚,吻着這如玉的臉龐,動作越來越狂野,被壓抑了許多年的**在此一刻全體沸騰了起來,讓他想壓也壓不住。
“夠了。”一把握住伸進衣襟裡的手臂,反手錯步,只不過瞬間就將措手不及的裴燁鬱給狠狠反壓在了牆壁之上,先是眯着眼睛看了看自己衣衫半解的樣子,最後擡起頭,裴燁煦不陰不陽的笑容總算讓裴燁鬱有些冷靜了下來。
“呵呵……燁,你想在這裡就要了我?天做被?地爲牀?嗯?!”
“那個……煦,冷靜,你要冷靜。”懊惱着自己剛剛實在太過,可又對剛剛親吻裴燁煦的滋味回味無窮,努力轉着頭,裴燁鬱試圖用最最純真的目光讓裴燁煦慢慢消火,只是身子被死死的壓在牆壁和裴燁煦之間,想動?根本就不可能。
“煦,你先放開我,我們有話好好說可不可以?真的,我保證,你放開我之後我一定不再毛手毛腳。”
“噢?你保證?”挑着眉古怪的笑起來,裴燁煦壓低了身子整個人都貼在了裴燁鬱的身上,“我說燁啊,難道你沒聽說過,男人的話要是靠得住,母豬都可以上樹嗎?同樣身爲男子,你以爲我會相信你說的?”
“……那你要怎樣?難道一直這樣壓着我?”
“當然不,我只是想……一個人脫光了叫丟人現眼,大家一起脫光就叫坦誠相見,所以……燁也一起吧。”邪笑着,裴燁煦不太老實的手已經隔着衣服摸進了裴燁鬱的衣襟裡,並在那兩點之上玩起了‘揪揪’遊戲,嘴巴也沒閒着,更是在裴燁鬱的耳後脖子之間來來回回的細吻了好幾遍。
“煦……等一下……你先停下來好不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他怎麼就忘了?煦也是個很強勢的男人,進攻只在於他想不想而不在於他會不會,天,他可不想把第一次交待在烏漆巴黑的這裡,當然,他最不想的是被人壓,不過……如果換個地方,煦要是真的要,他也不介意當下面的那個,只要對方是煦,上面下面他都無所謂。
“停下?那剛剛你怎麼不想着停一下?要不是我出奇不意的拿住了你的脈門反壓住你,你敢說你這會不是已經脫下了我的褲子?裴燁鬱,是男人就要有擔當,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弟弟這不正教會你這個做人的道理嘛,所以你可要虛心的學哦。”
邊說着,伸進衣襟內的手已經畫着圈來到了褲帶邊緣,感覺到裴燁鬱的身子猛的一僵,壞笑着,裴燁煦一口咬上了裴燁鬱的耳朵。
“啊……”
受不了如此的調逗,裴燁鬱忍不住呻吟出聲,忽而臉色慢慢變得窘紅,如此丟人的樣子實在讓他羞於示人,不想再一次丟人,裴燁鬱死死咬住了嘴脣不再多發一聲,可另一邊正在點火的人哪裡肯讓他如願,不一會衣襟裡的手又靈活的回到了兩點之上,先是輕輕的捻起他的一邊轉了轉,然後猛一用力,下一瞬裴燁鬱就又忍不住的叫了出來。
“啊~~~~~~~”
-_-b 別誤會,這一聲絕絕對對不是裴燁鬱叫的,這是聲慘叫,可離**的呻吟聲差得遠了。
話說今天是甘統領自認爲此生最最倒黴的一天,先是莫明其妙的被主子派去請那個他看不順眼的溪夜,再是因爲該死的溪夜不見了又被主子狠罵了一頓罰到後院來守門,再再最最可怕的事情出現了,他……他他他他他到底都看到了什麼?
那個衣衫凌亂、墨發披散、滿面嬌羞、風情萬種的男子,真的是那個向來以溫潤如玉出名,儒雅翩翩示人的裴燁鬱五皇子嗎?而正壓在他身上對他爲所欲爲動手動腳的少年,真真真真的是那個一直被他鄙視、唾棄、看不起的溪夜嗎?他當真沒有看錯???
而最最最最最最倒了血黴的是,看到就看到,大不了轉身悄悄離開好了,爲什麼自己還要很大聲似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尖叫出來?老天,來個雷劈死他吧,要不然一會他只會死的更慘。
愣住只有一下,瞬間恢復了神智的裴燁鬱慢慢收回了臉上的風情,只不過讓上彎的脣角微微下降那麼幾個度數,又只不過讓溢滿瑩瑩水光的眼眸裡映上幾分清朗,緩緩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當再次擡起頭來之時,他已經又是那個儒雅翩翩的少年,當今朝堂上最有實力的三位皇子之一的鬱皇子了。
“我們進去吧。”溫柔的噪音低潤而又迷人,擒着抹淡淡的笑,裴燁鬱轉身牽起了裴燁煦的手就慢慢走進了門口,由始至終他都沒有看一眼傻瓜似站在一旁的甘統領,那樣子,好似剛剛被人抓包並‘捉|奸在牀’的根本不是他一般。
可他越是表現的不在意,身後那位甘統領就越是冷汗直流,悲催的他在裴燁鬱兩人轉彎不見了之後,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想爬也爬不起來了。
………………
彎彎轉轉,在進了一處院落之後裴燁鬱陡然停在迴廊間回過了身,“煦,裴燁熔正在前面那間屋子裡等着你,你自己進去吧,我想……你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聊,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
善解人意的笑,想得到的該得到的他剛剛已經都在煦的身上得到了,如今,也該輪到裴燁熔解解相思了,當然,能這麼好心的把心上人推到裴燁熔身邊去他還有一個理由,那就是趁此空隙找太子和裴傲煌好好談談,說實話,那個能讓煦想通了一切接受他們所有人的人到底是誰,他還真想了解了解!
“……別玩得太狠。”
點點頭笑着錯身而過,擦肩離去時裴燁煦只留給了裴燁鬱一句聽起來莫明其妙,可是兩個人又心中都明白的話。
正如裴燁鬱對裴燁煦的瞭解一般,裴燁煦對裴燁鬱的瞭解也不算少。
這個好吃醋的傢伙真的肯好心的讓熔單獨和自己多待?纔不會,他不過是想趁機找幾個人證實一些事情而已。
而當多年來一直在陰謀裡打滾,手段、心機、閱歷都過人一等的裴燁鬱,對上那幾個也許心機、手段、閱歷都不比他差,只是經驗少了那麼一點點的人之時,勝負已成了定局。
所以,他並不擔心這個‘以一敵幾’的小子,倒是挺擔心那幾個‘以多欺少’的‘倒黴蛋’的。
“知道了。”撇撇嘴偷襲了一個吻,裴燁鬱賊笑着縱身越上了屋頂,站在屋頂四處看,先去哪兒好呢?嗯~~還是裴燁華那裡吧,今天沒見他來迎接自己,大概……是‘吃了虧’了吧?嘿嘿,看看熱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