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被龍傾寒氣人的言論弄得生氣的鳳璇陽,將龍傾寒壓到了牀內,又是撓癢癢又是到處亂摸他敏感處的,直把龍傾寒弄得開口求饒說不會產生反壓的念頭,鳳璇陽才放過他。
兩人折騰了好一陣,才安靜下來,鳳璇陽抱着龍傾寒在牀上翻來翻去,滾來滾去,時而摸摸時而親親,玩得可開心了。龍傾寒則閉上眼懶得理會他,隨他折騰。如今龍傾寒他常常被鳳璇陽弄得哭笑不得,且鳳璇陽做事很隨心,纔不理會他願不願意,只顧做自己的,即便龍傾寒惱怒了,他也有法子哄過去。龍傾寒起先還忿忿地衝他喊“混賬”,到最後了索性就不說話了,無視他,當他不存在般。
而這般縱慣的結果,則是鳳璇陽越來越囂張,走到哪就欺負他到哪。
例如幾天後,他們倆共騎着那匹小黑驢,在前往苗疆的路上慢悠悠地走着。龍傾寒一路上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隨意地轉頭觀望四處的風景。而龍傾寒不說話,鳳璇陽就閒得沒事幹了,他伸手戳了戳龍傾寒的腰部,不滿地道:“吶,傾寒,你怎地都不說話呢。”
龍傾寒拍開了鳳璇陽的手,依舊沒有答話。他的性子本便淡然,有時甚至好幾天都不會開口說話,只是跟了鳳璇陽在一塊,他的話才慢慢多了起來。
鳳璇陽不滿地看了眼自己被拍掉的手,撇了撇嘴,一時氣惱,他就把龍傾寒的身子用力往前一推,使其臀部被迫翹了起來,眼底閃過一絲戲謔的光,便趁勢快速地撩起龍傾寒的下襬,然後一扯褲子,一手拍到了龍傾寒光潔的臀部上,拍拍拍,捏捏捏,揉揉揉。
“混賬!你個混賬!”當龍傾寒反應過來時,他的臀部已經被鳳璇陽打上了,他一怒,一手扯好了自己的褲子,另一手則翻掌凝冰,手一拐直朝鳳璇陽打去。
鳳璇陽勾脣邪氣地一笑,仗着他在龍傾寒身後使得其攻勢有所阻滯的優勢,他曲肘一頂,重重撞上了龍傾寒右手的麻穴,而後反手一扭,把龍傾寒的右手扭到了身後,緊緊箍着他。
這般,龍傾寒更惱了,他運起內力積到鳳璇陽抓着他的手腕處,用力掙脫,而另一手單手拔劍,反身朝鳳璇陽刺去。可他們倆貼得極其之近,長劍的優勢發揮不出,反倒顯得累贅,而鳳璇陽便是算準了他自己的優勢,以及龍傾寒不敢放手傷他的做法,更是得寸進尺,他凝起功力一邊對付龍傾寒的劍,一邊繼續揉捏龍傾寒的臀部,“傾寒,你的臀兒可真圓吶,唔,還是本座調養有方,又白又嫩的,手感不錯。”
“無恥!你放開我!”龍傾寒臉上紅暈騰昇,這劍使得愈來愈亂。
鳳璇陽眼底笑意更甚,他的手開始穿透衣襟,往龍傾寒光潔的背上爬去,肆意地撫摸。龍傾寒的臉紅得都快滴血了,他咆哮般的大喝,卻又被鳳璇陽一句“喊如此大聲,想讓他人瞧着你現下的模樣麼”給堵了下去,最後他一急,一邊用腳踢鳳璇陽,一邊反手從自己的肩部往鳳璇陽的手削去。
然而,一來他狠不下心傷害鳳璇陽,二來他身體受制,放不開手,結果弄得自己衣衫凌亂,髮絲不整,都傷不了鳳璇陽分毫。最後“叮”地一聲響起,他一怔趕緊收回了執劍的手,循聲望去,竟是他頭上的髮簪掉落在地了。
鳳璇陽也發覺了此事,忙鬆開了龍傾寒的手,快他一步躍下驢背,撿起了髮簪,吹了幾口氣,又拂袖撣了撣上頭的煙塵,而後笑嘻嘻地遞給下來的龍傾寒。
龍傾寒惱怒地抓過,瞪了鳳璇陽一眼,便仔細查看這髮簪有沒有損傷。
眼見龍傾寒如此寶貝這個髮簪,鳳璇陽有些不滿地湊了過去,把頭擱在他肩膀上問道:“傾寒,這髮簪從何而來的,怎地先前未見你戴過,你還如此寶貝,”聲音一低,陰測測地道,“嗯?莫不是哪位紅粉知己送給你的罷。”
龍傾寒也沒有理會鳳璇陽,他心疼地看着髮簪,每一個簪上的雕紋縫隙都不放過,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番。好在這髮簪結實得很,摔落在地,沒有一點損傷,他這揪起的心才放了下來。他緩緩地將髮簪壓到了自己的胸口,思緒飄蕩,離家已有月餘,離去時父親的叮囑猶在耳邊,但他們卻已分隔兩端。不知如今父親身體可好,母親是否在暗自思念他。
一隻溫暖的手從他身後環上,握在了他的手上,十指交疊,暖意從手上傳來匯入心尖。他一怔,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將身體放鬆,靠在那寬闊的身體上,“這是我父親送予我的及冠之禮。但我卻……”
幽幽一嘆,心裡還有很多話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只得放在心底,默默沉澱。
鳳璇陽似也感覺到了龍傾寒的憂愁,他斂起了笑意,兩手環着龍傾寒的腰,輕蹭他的發頂,“你的及冠之禮?”
龍傾寒點點頭,“六月廿六乃是我的生辰,那一日,便是我及冠之日。”
鳳璇陽雙眼微微一亮,摟着龍傾寒的手更緊了,“這麼說,過幾日便是你生辰了?”
“嗯。”
“那你打算如何過?”
龍傾寒搖了搖頭,“從兒時至今,我都從未過過生辰,這枚龍形簪,還是父親送給我的唯一一件生辰禮物。”
鳳璇陽有些驚詫了,他疑惑道:“咦,你們這些個公子哥,過生辰時,不都是會大擺筵席,請人吃酒的麼?”
龍傾寒眼底一黯,只是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有說。當年他與父親疏遠後,對什麼事都是淡淡的,自己的生辰甚至都不往腦子裡記,十幾年都這般過來了,後來他同師父遠走後,每日都是勤苦練功,更別談吃酒慶生辰了。
鳳璇陽於龍傾寒連心,也察覺到了他內心的落寞。他取過龍傾寒手裡的髮簪,細心地給他整理凌亂的發,幫他把發盤上。龍傾寒靜靜地享受着鳳璇陽的盤發,有那麼一刻他甚至生出了夫君幫娘子盤發的幸福感,使得他不由得暗暗好笑起來。
插好髮簪後,鳳璇陽啄了龍傾寒一口,捧着他的臉,溫柔笑道:“以後你的生辰,本座都陪你過。你若想飲酒,本座陪你,你若想要禮,本座送你,你若想……嗯……”一記主動而溫熱的吻堵住了他剩餘的話,那青澀的親吻在撩撥着他,輕輕舔舐。他伸手環上那人的腰身,反被動爲主動,加深了這個熱切的吻,纏纏綿綿,熱情似火。
長長地一記深吻後,龍傾寒的臉上泛起了羞怯的暈色,他甚少主動,一旦主動,常是兩頰緋紅,呼吸不順,他偏過了頭去,快鳳璇陽一步上了驢,輕呼幾口氣後,壓下了臉上的燥熱,“走罷。”
鳳璇陽勾脣一笑,攀着龍傾寒的手,躍上驢背,一甩繮繩,就疾馳黑驢而去。
後來兩人一路前去也是說說笑笑的了,龍傾寒不再那麼壓抑,放開了心說了很多知心話,鳳璇陽也沒再逗弄他,反倒溫柔地給他順發,拭去臉上的塵埃。
久華派離苗疆甚遠,非一時半會便可到達,離最近的城市駱城猶有三日的行程,而鳳璇陽怕一路顛簸龍傾寒累着,是以都是慢慢地晃悠,這三日的行程都給他拖成了五日。
然而,卻在兩人在路上慢慢晃盪之時,發生了一件事,縮短了他們的行程。
這一日夜幕初降,兩人四處尋着可落腳的破廟,都找不着。最後尋到了一片小樹叢,便策驢趕了過去。
這小樹叢左右兩旁都是高樹,如今春末夏初,正是枝繁葉茂之時,躲在樹上歇息也能較好地隱去身形的,且還可以……
鳳璇陽雙眼一眯,盯着龍傾寒的臀部瞧了起來,且還可以做某些有益身心的事情。
龍傾寒不知鳳璇陽所想,兀自在左右轉頭,看看有何適合歇腳之處。但他眼過之處,都是雜草落葉鋪地,路面不平,泥濘坑窪,他這般好潔之人自然受不了。
他皺着眉觀望了片刻,便眼尖地發現了前頭有一塊乾淨僻靜之處,旋即他拍了拍鳳璇陽的手,讓他加快黑驢的步伐趕過去。
鳳璇陽會意地點頭,便一甩繮繩,策驢趕過去。
然,便在他們快到之時,一道淺淺的銀光在黑驢的腳邊一閃,黑驢嘶叫了一聲,竟忽地被絆倒,兩腿一跪,身子往前傾去。
坐上的鳳璇陽一驚,趕忙一夾驢腹,抱起龍傾寒從旁躍出。
然而這時,意外發生了。
快,想不到的快!
四處寒光一閃,無數枚冰冷的暗器,竟紛紛朝他們身在半空的身子激射而來!